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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太小太窄,亦或是,不能在她面前嚇到她,總之溫萩年從房間讓人拎到了外面的客廳,隨后的幾分鐘,只聽拳頭掄在rou上的悶響聲,一聲加上一聲...... 溫辛露好不容易揉好了摔疼的腳,站起來,當她一瘸一拐的趕到屋子里時,溫萩年早已面目全非,滿臉血跡混合的眼鼻,她已經快要認不出自己的父親了- 莫宸熏,別打了,莫宸熏,你快住手,你會打死我爸爸的,你住手,快住手啊- 溫辛露好幾次上前企圖拉住,皆被旁力摔擲至地上,再爬起,再勸阻,又再次摔倒。 平常瀟灑如溫辛露,此情此景也只能無助的哭出來- 不要打了,他知道錯了,不要打他了,求求你,快住手吧。 莫宸熏哪里會聽進誰說的話,誰在說話,他此刻只是一只紅了眼的兇獸- 莫宸熏,你再不停手,我報警了...... 溫辛露嚇唬,或許是只有這一條路! 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純粹只是走投無路的一種投機手法而已,可這方法,似乎一點不管用,莫宸熏連理會都懶得給她,而她自己知道,就算報了警,警察也不會站在做錯事的父親這一邊的攙- 溫辛露忽然找到了靈丹妙藥一般,沖進自己的房間,找到了呆滯在角落的人:溫蘇,你快讓他停手,快讓你老公停手啊- 如同外面那個男人一樣,她也那般無動于衷,冷血無情到極致。 溫辛露坐在地板上,攤了聲:如果他打死我爸爸,那你老公就是殺人兇手,一定會坐牢的! 溫蘇仿佛剛回了神,捂著手臂勉強站起了身- 宸熏,我們回去,不要碰他,宸熏...... 宸熏......老公...... 也許是這聲叫喚起到作用,莫宸熏稍稍回了頭,溫蘇挽住他手臂:我們回家。 莫宸熏補上了一腳,拉起溫蘇,大概是嫌棄,她腳步太慢,他回頭,將她打橫抱出昏暗的屋子- 車上,莫宸熏也許因為涼風,理智終于浮出了水面,神色看起來,像是恢復了正常,至少沒有將人撕開的眼神。 溫蘇看著他,摸出了電話,開了免提- 喂,宸哥!那頭是黎季松溫雅的聲音。 幫我找一位外科醫生,女性。他簡明扼要。 溫蘇微微舒氣至少,他的思維,是已經冷靜了。 -- 宸熏,你去外面等好不好! 女醫生隨著黎季松到來公寓后,溫蘇在進臥房治療前,阻止了莫宸熏進房。 莫宸熏頓了下,單手插腰,抹了一把臉,轉身算是默認了溫蘇的要求。 脫掉衣服,脫掉外面的薄針織后,透出里面的白色吊帶衫,可是此時,已經不完全是白色,而是白中混合著紅。 聶玲微微盯著溫蘇的后背看了會兒,轉身擺弄起藥箱- 大家都是女人,不必介意,何況,我是醫生。 聶玲看著一直未動手脫掉里衣的溫蘇,開口道。 溫蘇盯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裸露出來的部分-- 她確定自己沒有讓莫宸熏進來的做法,是對的,更慶幸,當時的莫宸熏,沒有看到這副皮rou,否則不知道當時如脫韁野馬的他,會做出什么事! 聶玲弄好藥物,轉過身準備處理的時候,望著溫蘇已經脫掉僅剩一件文胸的后背,著實震驚到,微挑了挑眉- 莫太太,我現在開始消毒,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忍。 好!溫蘇應聲,趴在了床上。 全程溫蘇一直咬著牙,沒有出聲,但莫宸熏還是在不久后,打開 房間的門,赫然出現 溫蘇這時候想遮掩,也不濟什么事,只得是忽略掉他幽深如海底的眼神。 聶玲熟稔修涂著,莫宸熏就站在旁邊一言不發觀看,聶玲忽然停了停,望向莫宸熏- 額,本來......你們閨房之樂的事,我是不方便插嘴的。聶玲面有微微一絲難為情。不過莫先生,我還是想,給你們一點建議,就是:下次最好不要......力度過大,容易造成嚴重外傷的,而且,搞不好會受到細菌感染,到時候就比較麻煩...... 趴在底下的溫蘇,斟酌了半天,似乎理解出了什么,正掙扎著想要翻身說話,被莫宸熏伸手輕輕壓了壓,而后對著女醫生漠聲道:多謝提醒!也請聶醫生不需要對外人說,你自己知道就好。 明白,尊重病人*,是我們醫生職責。聶玲說完,手中的動作,也已將后背大半部分的傷口,處理完畢,她對向溫蘇頭部位置道:莫太太,麻煩你將文胸也脫掉吧,傷口最好能得到全面處理。 背心束縛帶的地方,也有半截半截的血痕,醫生的本職,是要做到最全面! 溫蘇爬了起身,一手下意識的拉過被單,遮住了前面:那個,聶醫生,謝謝你,我......前面的我自己來就好,你給我點要,我自己慢慢來。 雖然同為女性同胞,但多數女性接受不了也屬于正常,沒等聶玲詢問莫宸熏,后者已經給予她肯定:先這樣吧,多謝!我送你出去。 哦,不必了,我自己走就行。聶玲走過去收拾醫藥箱:藥我放這邊了,有口服和外涂的,上面有寫用法。還有,這種情況盡量不要過早碰水,以防發炎,能休息盡量多休息幾天,這樣傷口好得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