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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霍景圓聽到這話輕輕一愣,卻是連問都沒問溫蘇,徑直的對峙蘇菲:你說笑話呢吧,溫蘇會勾|引你男人,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種野蠻女,哪個男人看上你,那都是瞎眼算輕的。 霍景圓毒舌起來,根本不是開玩笑的,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這樣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溫蘇能下得去手? 幾乎是一箭雙雕! 此時此刻,去完洗手間循聲找來的瞎眼男,正撥開人群走向了正牌女友身邊。 方邵騰不知道發生過什么事,但抬眸看一眼溫蘇,以及她身上的杰作,方邵騰伸手揉了揉額頭,頭疼出聲:Sophie,我請你不要鬧了,行不行?后面三個字,方邵騰也是用了點力克制了。 蘇菲猛地轉過身,狠狠瞪開眼:你居然維護她?還說你們沒什么?蘇菲吼出了聲,沒什么你會在跟我做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沒什么你會盯著她還回來的那件禮服看?姓方的,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變得這么情種了,怎么,對前任戀戀不忘了,想死灰復燃,沒門兒,有我在的一天,她溫蘇的就休想勾搭你我告訴你。 蘇菲只顧著咆哮泄憤,不顧及場所什么話都說,在場的人聽了除了笑話那句做的時候,叫前任名字外,還有就是從中知道了這是前任和現任糾纏不清的戲碼,個個幾乎都以看好戲的眼神,看著他們三人,甚至有人拿起手機,企圖拍下視頻。 這場嘈嘈切切的鬧劇,令溫蘇頭痛欲裂。 除了領口處被飲料燙到肌膚發紅外,臉上更是陣陣發熱,此時此刻,她最強烈的感受,就是當初為什么會認識方邵騰,為什么會和這樣的兩個人纏上? 她真是覺得丟臉! 抬起頭,她走到蘇菲跟前,逐字逐句道:我這輩子沒什么后悔自己做過的決定,只除了一件:是和方邵騰交往。 當然,她事后補救做的還不錯,一刀兩斷的不僅僅是物質,更是她的整個思想神經。 如果不是今天遇見,她都懷疑自己生命中,何時出現過方邵騰這個人! 不過十多天未見,她已經將方邵騰這塊記憶版塊,清楚的徹底。 她都要驚嘆于自己居然如此無情了! 溫蘇在蘇菲綠臉皺眉的時候,轉向了方邵騰,神色除了惡心,沒別的表情:請你管好自己的女人,我不保證下次還會這么好說話。還有,聽到從你方邵騰嘴里喊出溫蘇這兩個字,讓我覺得像掉進陰溝里,惡心。希望你也管好自己的嘴。 尤其一想到他是在床上喊她的名字,她就覺得從頭到腳,都生起一簇簇疙瘩,想要直接脫一層皮掉。 溫蘇說完,徑直跨向玻璃門,身后的霍景圓從震神中很快恢復過來,追了上去。 余下蘇菲和方邵騰一對愛侶,留著接受看客的審判吧。 -- 溫蘇沒有回去盛德泰城,因為情緒受影響,以及鎖骨處的燙紅,她不想在母親面前顯露事情,讓她擔憂,再者,mama壓根從頭到尾不知情她交過一個男朋友的事,如果據實說出來,她不敢想母親會不會因此瘋掉。 她原先租住的那個簡陋的小房子,自是沒有退掉,溫蘇和霍景圓自然而然回到了那里。 溫蘇一回到自己住處,首要的事便是拿衣服進了浴室,洗掉一身令人作嘔的氣息。 待溫蘇沖完一個半個多小時的澡出來,霍景圓很是掐時的敲響了她對面,也就是溫蘇這邊的門。 溫蘇知道她一定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審訊,但不想她第一句話卻是問她,你有沒有事? 霍景圓看著溫蘇睡衣領口處比之前更紅的皮膚,面色滿是凝重。 溫蘇微愣,隨即搖頭:沒事。 她身上皮膚發紅,其實多半是洗澡時候死命搓出來的。 溫蘇停了停,還是忍不住問,你都沒什么要問的嗎? 霍景圓先是一頓,后輕輕一笑,那笑容此時對于溫蘇來說,就像清風拂過湖水,寧靜溫暖,她道:我相信你,雖然認識不長,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生。 溫蘇笑,連謝謝都沒有說,因為她覺得這倆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感受。 是啊,時間認識雖短,卻有一個無條件信任你的朋友,還有什么比這更觸動心窩! 其實最早一次兩人在售樓部咖啡廳聊天的時候,溫蘇是說過被男朋友甩的事情,當時霍景圓以為她是為了安慰她,而編造出來的和自己同病相憐的故事,但今天遇到這樣的事后,從頭理一理,她也大概知道了整條線的脈絡。 一時便又覺得義憤填膺起來,你剛才真不應該攔我,讓我把那個女人打的滿地找屎最好。 溫蘇當然已經見識過霍景圓的爆破力度,如果當時真讓她動手,平時嬌氣受寵慣的蘇菲一定不是她對手,只是覺得那樣的話,兩個人都難看。 沒必要。溫蘇簡短答。 霍景圓卻嘆息了一聲,神色定定的看向溫蘇,溫蘇,我覺得你是不是平常太軟弱了點,老讓人欺負!就說上次買房子的事吧,你知道我之前沒決定買的時候,個個都眼比天高,不拿正眼看我,可是當我決定和你做成業務,就要簽約的時候,她們就都想挖我,我指明要你,她們不遺余力的說你壞話,拆你臺。你知道這叫什么嗎:欺人太甚!你難道都跟今天這樣,息事寧人嗎,像現今這樣的社會,你若是善良軟弱,他們不會夸贊你什么,就只會踩到你頭上張牙舞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