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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迎接他的,沒有點燈久等丈夫的妻子,而是整室烏黑。 順手開了燈,床上更是整潔如新,臥房空無一人。 站在門口,走廊傳來了腳步聲,莫宸熏回頭,卻是披著睡衣的莫老太太。 還知道回來,溫蘇還沒睡吧,還不趕緊哄哄她。老太太略一遲疑,走上前:算了,還是我去替你說說情,小心她埋怨你。你這孩子真是不乖,我老太婆一整晚都在忙著幫你撲火,你爺爺也好不容才熄火睡下,現在輪到你媳婦! 奶奶。莫宸熏叫了聲,一邊早已擋住了去路,我老婆睡下了。您也早點去歇著吧! 老太太將信將疑的看了孫子一眼,又不放心的往室內瞥了瞥,但被莫宸熏大個子擋著,也看不到什么,只好轉身回自己二樓去了。 老太太真正離開后,莫宸熏才拿出手機,撥打了溫蘇的電話。 藍色保時捷后座,已經回到車里的莫緒函正握著溫蘇遺留在車座上的手機,望著屏幕上跳動的來電號碼久久。 莫宸熏以為溫蘇也會如他前刻那般不接他電話的時候,電話卻接通了。 那端道出溫溫潤潤的兩個字:二哥。黑夜里顯得溫雅。 莫宸熏只是一頓,隨后吐了莫緒函一倍的話字:你倒執著! 電話顯示通話結束,莫緒函只微微勾了勾漂亮的唇角-- 第二天早上,莫老爺子坐在客廳左等右等,終于等到不耐煩,叫上家里的傭人上樓叫孫子、孫媳婦下來吃早餐,他可還等著那杯孫媳茶呢。 哪想到女傭下來時說:少爺、少奶奶都沒在房間。 可想而知莫老爺子的臉,瞬間就崩了。 溫蘇昨晚沒回來是事實。 至于莫宸熏-- 既然媳婦不在房里過夜,他自然是一早走人,不然還留著等毀滅? -- 溫蘇艱澀的睜了睜眼,瞟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頓時直起了身子。 7:40了,離上班只剩20分鐘! 溫蘇手忙腳亂的進了洗手間,然而再怎么高效率,沖了個簡易的澡,出來的時候,還是花去了十來分鐘。 胡亂扎了把頭發,溫蘇即刻拎起包,走出小房間時,才想起來,昨晚和霍景圓喝酒夜談,兩人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談天論地,無論是時事要聞,還是自身背景故事,溫蘇頭一次對人敞開心扉,除了保留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也許是聊完秘密整個人輕松了,溫蘇也喝了不少酒,之后,她不放心霍景圓那么晚而且不清醒的狀態回家,兩個人將就在房間的小床上擠一擠,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而且,昨晚上小客廳的狼藉,已經被收拾的干凈。 溫蘇微微一笑:看來,霍景圓真如她自己說的那樣,不是一位什么都不會做的大小姐,如此,她倒和她交往的時候,也更坦然些,不必有心理負擔。 溫蘇帶上門,出了小區,站在路邊等計程車。 今天這趟出租車錢,是不得不花的了,如果遲到,她被扣的,就有可能是計程車費的幾倍,這點帳,她還是懂算。 只是,值高峰期,你等出租車,別的上班族自然也擠破腦袋的等,好幾輛過往的士被能擠的人都一輛輛搶了先機占去,不會爭的,只有排在后面錯過的命。 溫蘇瞧著,似乎每一位擠上車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五花八門。 溫蘇理解大家的心情,可是她真的心疼身上的荷包,兩者相較之下,溫蘇選擇傾向自私。 況且,比她晚到的好些人,都比她早的擠上車離開了。 心一橫,溫蘇打算做一回不道德的人,這樣一決定,忙在腦中思量自己編一個什么理由好! 說輕了怕起不到作用,說重了,她又不想詛咒自己的親人朋友。 不知怎么的,溫蘇忽然腦中就閃過莫宸熏的影子,他可惡的行徑,可恨的嘴臉...... 就算她小肚雞腸,報復好了! 溫蘇拿起手機,假裝接通,而后,臉現焦急模樣,對著話筒揚聲:什么,我老公出車禍了?快不行了?怎么會這樣...... 溫蘇低下頭,手掩著口鼻,傷心無助。 旁邊擠車的那些人自然注意到溫蘇的情況,就連跟隨在那輛計程車不近不遠處的一輛私家車,后座的人也搖下車窗看著溫蘇。 那些人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大早上的,聽到溫蘇接到這樣的電話,什么都不好問,什么都不必說了,有好心人還幫忙打開車門,有人帶扶著溫蘇搖搖欲墜的身子,直到關上車門,溫蘇才放下手機,摸了摸濕潤的眼眶,發現心跳的好快。 果然自己不適合做壞事的料,如果再堅持久一點,她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自導自演的下去。 溫蘇忙著導戲,以至忽略了一輛熟悉的車子,就在她演戲現場附近,觀賞了全過程。 計程車絕塵而去后,身后那輛黑色卡宴后座才緩緩搖上車窗。 駕駛座上的薛揚已經無法言語了,或許是,不敢輕易撞槍口啊。 這世界上哪個男人大清早被自己老婆咒早死,還能安好的? 真是命苦! 老板今早特意趁上班前,去工地勘察了一番,一路順利回程,都怪他眼那么尖做什么,好端端的發現在路邊等車的老板娘,以為趁機狗腿狗腿,巴結一下新老板娘,就嘴賤的跟BOSS說了-- 然后,然后莫宸熏才搖下車窗,還沒來得及說一言半語,溫蘇就送了一顆火力十足的彈藥給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