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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宸熏當然不會回答:忙著結婚呢! 接過啤酒握在手上卻沒有喝,而是看著一晚打五次電話催魂一般的陸青,幽聲道:什么事火燒屁股一樣催我出來?陸少爺你最好給我個合理解釋。 莫先生公然有種洞房花燭夜被耽擱的鬧心!只是他的好兄弟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晚會是他莫先生的大喜日子,畢竟,誰能相信一直葷腥不沾的人,會這樣無聲無息的結了婚呢!! 陸青憋了一晚,實屬不易,這會兒話到口卻猶豫了,行色沉沉的拍了拍莫宸熏的肩膀,宸哥,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手頭緊?不能啊,你個洛淮市第一土豪,你要是經濟拮據的話,那我們這群小老百姓就得沿街乞討去了!陸青有模有樣的叫窮,搖了搖頭,又開啟一段教育頻道:就算你真窮,咱也不能吃霸王餐啊,不道德是吧!咱做人不能...... 莫宸熏慢條斯理的推開陸青附在他身上的爪子,只慢悠悠說了兩個字,陸青-- 陸青震了震,這才恢復真身,靜了靜,隨后張口:你是不是吃完就走人了?你怎么能做這種缺德的事,你知不道那女孩等著錢給她弟弟治病呢,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無賴的潛質,真是錯看你了,宸哥! 陸青一口氣噼里啪啦說完,喝了一口酒,就等著莫宸熏發落開腔。 氣氛有一瞬間寧靜,等了約莫十秒左右,莫宸熏才緩緩開了口,你在說上次你們的杰作,游輪上的女人? 可不是。黎季松好笑的回答,不過宸哥,我們當時只給了那女人五萬元的定金,說剩下的完事后,你會給她結余款,結果,貌似你沒給人家錢呢! 陸青接著用食指比了比舞臺上的某一個方向,義憤填膺道:害人家都開學了,還要來賣藝掙錢,小姑娘遇人不淑啊!某人搖頭嘆息著。 舞臺藏匿著的小小角落里,少女寧靜柔美的顏,微微低垂。指尖撥動間,彈奏出一聲聲清揚而蜿蜒的惟妙之音,仿佛撥動了世間所有豐富綿延的情感-- 莫宸熏循著視線,睿眸往臺上掃去,驀地,他瞳孔一陣收縮,問著旁邊的人,卻是眼睜睜望著臺上,你說,那天晚上安排在游輪上的女人,是她? 宸哥你沒見過?黎季松忽而大咧咧促狹道:宸哥,你果斷是只顧著埋頭苦吃,連人臉都沒時間瞧了,哈哈。不過,做的時候沒閑情瞧可以理解,總不至于天亮的時候,也不看人一眼吧? 此時,已經默然一個晚上的沈世玨,終于抬起萎靡蔫蔫滿是青茬的臉,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那晚莫爺爺住院了,他是連夜回來的。因為當晚去接莫宸熏的人,還是沈大少爺他。 這一刻,所有人又把注意全部轉移到這個性情突變的大少爺身上,賀延裳微微皺了皺眉,問: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自從上次燒烤聚會上一別,他們這一幫人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再聚,今天好不容易大部分人都有時間聚首在一起,卻一晚上只見他怏怏無神的呆樣,之前還以為莫宸熏沒來,他最喜歡抬杠的人沒在,沒得抬,現在他人都來了,他卻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說不過去。 是啊,沈少爺,這不像你。你以往都是見到美女兩眼綠光,到處覓食的。黎季松點評道。 陸青也來了勁,眼里轉著邪惡的圈圈,該不會是常年運作,如今,機器出現故障,不行了吧? 哈哈,那是極有可能,畢竟每一臺機器用久用頻了,都是要老化的!黎季松說葷話的本能,通常會在陸青帶動下突力發作,只他一個人的時候,還是蠻正經安分的。 陸青還頗為贊賞的看了黎季松一眼,然后道:季松,你不剛好是醫生嗎,趕緊幫玨爺檢查檢查,看哪里出問題了啊! 不行啊,我那是腸胃科的,看不了他這類。 去去去,你們一個兩個都借膽了是吧,竟敢拿本爺開涮!沈世玨猶疑了下,小媳婦般眼神,看了眼自個兒對面的莫宸熏,才囁嚅道:我好像,戀愛了! ......陸青黎季松一致翻了白眼,不再理睬那大少爺。 他沈世玨365天,哪天沒有在戀愛? 陸青又把精神力回顧到莫宸熏身上,察覺他臉色不佳,且視線似乎從未離開過臺上悉心演奏的少女,陸青第一感想是覺得,莫宸熏應該是不滿他們在這里找了一個賣藝女人給他,忙出口解釋道:宸哥,你別當心啊,那女人雖然在這種地方上班,但在你這事之前,實屬賣藝不賣身的,絕對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她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的! 莫宸熏沒有回答,卻閉了下眼:他當然知道,她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 那種女人怎么可能保留第一次?那種女人,又怎么會在這里自力更生? 莫宸熏許久不見回話,陸青埋著頭努力酌句,雖然不是處,但和如今外面社會上那些女人相比,已經算很好的了,我們查過了,這女人只有過一個男人,絕對沒有那些不入流的疾,你盡可放心! 陸青說完又徑自嘆息了聲,一轉眼和黎季松他們說笑起來:這年頭上哪兒去找雛,幼兒園還是托兒所?最近看的幾單新聞:12歲的和13歲的同居,14歲的當了mama。哎,這年頭哪里還有原裝的!宸哥你是絕女色太久,可能不理解......咦,人呢? 陸青他們抬頭,才發現舞臺上一曲展現完畢,演奏者離場,而莫宸熏的身影,正走在去往酒吧門口間,似乎,在趕著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