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種喜歡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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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趙思靜還氣得不行,盤算著晚上見到顏澤應(yīng)該怎么說,雖然他們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很尷尬,但既然她姐讓她帶話,她無論如何也要把話帶到。 晚上去開會之前,趙思靜特地化了美美的妝,再三確定她從頭發(fā)絲到腳后跟都美美的,才放心地去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開會。 可惜顏澤并不在。 趙思靜一陣失望,覺得自己的精心打扮喂了狗。 轉(zhuǎn)眼到了周六,趙思靜知道江寒今天會過來開講座,特地把時間空了出來,她聽了些小道消息,聽說江寒這次能過來,是法學(xué)系的系主任特地去邀請的,還邀請了兩三次人家才答應(yīng),趙思靜自己不是法學(xué)系的,聽著覺得有點夸張。 她提前二十分鐘到了開講座的禮堂,卻發(fā)現(xiàn)禮堂里里外外都是人,而禮堂里已經(jīng)沒有空位了,趙思靜忍不住驚愕道:“怎么這么多人?” “江神的講座,人怎么可能少?”旁邊的女生聽見她的話,接話道,“我們整個法學(xué)院的學(xué)生幾乎都來了,還有不少外系的,禮堂塞不下也是正常。” “江神?”趙思靜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稱呼。 “江神你都不知道?那你肯定不是我們法學(xué)院的了,我們江神,讀書的時候是永遠的神,畢業(yè)后也從無敗績,牛得一比,想請他出手的人,已經(jīng)從我們學(xué)校排到了法國,想追他的人,已經(jīng)從我們學(xué)校排到了外太空。” 趙思靜心道:“打什么廣告呢?!” “哦,那確實厲害。”趙思靜道。 那女生問:“你都不知道江神,你來聽什么講座?” “理由很簡單,”趙思靜故作淡然地說,“他是我未來姐夫。” 那女生:“?” 周圍的女生:“?” 趁那幾個女生愣神的時候,趙思靜擠到了另一邊,她往整個禮堂里面一掃,眼尖地發(fā)現(xiàn)顏澤竟然坐在禮堂的第四排,也不知道他來得多早,竟然占到了那么好的位置。 她朝顏澤走過去。 顏澤會做人,在學(xué)校的人緣好,出入學(xué)校很多時候都是跟別人成群結(jié)隊的,他坐的位置周圍有好幾個他同系的朋友。 趙思靜跟顏澤表白的事情已經(jīng)傳得全校皆知,喜歡一個人不是丟人的事情,趙思靜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找顏澤,也找得特別理直氣壯。 顏澤的朋友們見她走過來,都開始起哄。 “哎,顏哥,你愛慕者好像沖你過來了。” “顏哥,人家追你都追到這里來了,你怎么還這么淡定?要是我,早就魂都沒了。” “哎,她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像是來找你算賬的。” “顏澤,你該不會是,做了什么事,卻不想負責(zé)吧?” 顏澤聽得頭大,這幫損友,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他回過頭,果然看見趙思靜一張不大爽快的臉,小姑娘化了精致的妝,從人群中擠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顏澤,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你確定要在這兒說嗎?” “著急嗎?” 趙思靜噎了一下,說:“倒也不急。” “那就等一等,講座馬上開始了。” 趙思靜看了眼時間,距離三點半還不到五分鐘,果然快開始了,她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只好道:“我在后面等你。” 趙思靜在一片起哄的“哎哎哎”“哦哦哦”的聲音中站到了禮堂后面,她剛站定,就聽到禮堂里發(fā)出“啊啊啊”的尖叫聲。 趙思靜一回頭,看見江寒從禮堂的后面走出來。 他穿著淺灰色v領(lǐng)針織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風(fēng)衣,衣著很簡單,卻格外風(fēng)度翩翩,一眼看去,就覺得這人,卓爾不群。 她姐的眼光,還是超好的,趙思靜心想。 一個半小時的講座,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趙思靜不是法學(xué)系的學(xué)生,聽得半懂不懂,但見禮堂里幾乎沒人半途離開,足以證明這人無論是外表還是他講的內(nèi)容,都很吸引人。 最后十分鐘是提問環(huán)節(jié)。 專業(yè)的問題趙思靜聽不明白,但不專業(yè)的,她絕對聽得懂。 她聽到有女生大膽地問:“江神,聽說你還沒有結(jié)婚,那是不是我們都還有機會?” 站在臺上的那個男人聞言,很淡地笑了下,說:“抱歉,我雖然沒有結(jié)婚,但我有喜歡的姑娘了,我正在追。” “啊?誰那么沒眼光啊?你竟然還得追?” “是一個,值得我付出一生,去溫柔呵護的姑娘。” 第74章 禮堂里炸了鍋,都在猜那姑娘是誰,趙思靜隱約聽到有人說,這個問題年年有人問,年年都是這個答案,問這個問題的,要么是失憶了,要么就是新生。 趙思靜默默道:“不愧是我未來姐夫。” 講座結(jié)束,趙思靜在后面等顏澤,待顏澤過來后,兩人一起離開了禮堂,到了學(xué)校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顏澤道:“這里沒人,你說吧。” “你爸媽又去找我姐了,這事你知道嗎?”趙思靜開門見山地問。 顏澤皺眉,糾正道:“是我姐。” 他在大學(xué)里里第一次見到趙思靜的時候就覺得眼熟,但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后來在火鍋店遇見顏菲,才恍然明白過來,他的確在很多年以前見過她。 那時候,他還只有十來歲,在大伯母的生日宴上,jiejie牽著她的手,跟他說,這是她的meimei,叫趙思靜,他可以叫她“靜靜。” 現(xiàn)在這個叫靜靜的小姑娘,正在很生氣地問他話。 “你說是你姐就是你姐了?我姐她承認你了嗎?”趙思靜口氣不好道。 顏澤一哽,接不上話來。 趙思靜忽然又有點后悔,好像她剛剛的話說得太重了,她愧疚了五秒鐘,說道:“我不跟你說這個,你就說,你爸媽去找我姐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們沒跟我說,”顏澤回答,“怎么了?” “怎么了?問題大了!我姐很煩你知道嗎?你能不能管管他們,讓他們別去sao擾我姐,我姐好不容易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他們就不能消停消停?”趙思靜一臉不爽道。 顏澤的眉頭皺得死緊,“我爸媽怎么了?” 趙思靜:“……” 趙思靜:“?” “你不會還不知道你爸媽曾經(jīng)做過什么吧?”她不可思議地問。 “曾經(jīng)?” “當(dāng)年你爸的公司面臨財務(wù)危機,求我姑父幫他暫渡難關(guān),等公司周轉(zhuǎn)過來后,就把錢還他,姑父當(dāng)時手上沒那么多錢,你爸又是哭又是下跪的,姑父就挪用了公款,結(jié)果你爸把錢拿去賭博,全輸光了,姑父挪用公款的事情敗露得太快,就在我姐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警察找上門,那晚,姑姑和姑父一死一傷,我姐也沒有參加第二天的高考。” 趙思靜瞅著顏澤一臉的茫然和震驚,她也很震驚。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意外道,“那你應(yīng)該也不知道,你爸媽為了還債,想把我姐賣給一個地產(chǎn)大亨的事情吧?” 顏澤整個人已經(jīng)麻了。 “我爸知道后,氣得發(fā)抖,沒忍住把你爸打了一頓,后來就堅決要帶我姐回云城,這些,你都不知道?”趙思靜難以置信。 她看著顏澤近乎崩潰的臉,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可真是活得無憂無慮。” 這條小路直通學(xué)校的北門,北門不是學(xué)校的正大門,也不臨學(xué)校后面的小吃街,所以平時走這條路的人并不多,江寒和顏菲約在附近的商場見面,車子就暫時放在學(xué)校。 他走路過去。 他在南瑜大還算出名,為了避開眾多學(xué)生,他選擇了走這條小路,碰見了顏澤和趙思靜,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顏澤約摸整個人都傻了,杵在原地老半天都沒有說一個字,最后趙思靜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他沿著小路走出了學(xué)校。 江寒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一直在想,當(dāng)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身康體健的父母為什么就沒了,她母親又為什么會在醫(yī)院安安靜靜地躺了那么多年。 到底是哪一天發(fā)生的事情,為什么就那么巧,讓她剛好缺席了高考。 她沒有出國,也沒有復(fù)讀,她去了很遠的城市打工,過了七年地獄般的日子。 現(xiàn)在,他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曾經(jīng),在他最無助、險些崩潰的時候,那個姑娘毫不猶豫地給予了他最大的幫助,讓他可以給她母親最好的治療,讓他可以安心地讀書。 后來,那個姑娘也遇到困難了。 可是在她最無助、最崩潰的時候,他因為一時意氣,非但沒有向她伸出手,反而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讓她傷上加傷,決絕地離開她熟悉的地方,和所有的一切都斬斷聯(lián)系。 他一個男人,為什么就那么沉不住氣? 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是顏菲打過來的電話。 江寒用力地抹了把臉,接起來。 “菲菲。”聲音又澀又啞,嗓子里像哽著魚刺,話說得很艱難。 “江律師,你不是說你五點二十到商場的西門等我,現(xiàn)在都五點四十了,我已經(jīng)等了你整整十五分鐘,請問我還要等你多久呢?”手機那端的姑娘,無奈地問他。 江寒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說話聲正常一點。 他低聲道:“再給我五分鐘。” 掛了電話,他跑了起來。 她就站在西門的門口,穿著乳白色的毛衣大衣,里面穿著一條長裙,頭發(fā)散下來,亭亭玉立,特別打眼。 江寒走過去的時候,看見有男人上前跟她搭訕,他沖到顏菲的跟前,頭發(fā)都被吹得有些亂了,她聽到顏菲朝那男人說:“抱歉,不方便。” 那男人瞅了江寒一眼,得了江寒一個不耐煩的眼神,識趣地離開了。 顏菲收起手機,朝江寒道:“我給趙思靜打電話了,這會兒她正在過來的路上,我們等等她,你想吃什么?” 江寒沒答,只是低頭凝視她。 她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沒忍住伸手幫他捋了一下他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 “哎,我問你呢。”顏菲道。 “看你,你想吃什么?”江寒問,“我吃什么都無所謂。” “那等會兒問趙思靜吧,看看她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