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寵三歲小綠茶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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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舅舅犯的罪是賄賂官員,罪不至死,他下了獄,但家還在。 住在自己舅舅家,總比住在這鎮(zhèn)遠(yuǎn)侯府更理直氣壯,別的不說,至少沒人會克扣她的飯菜,更沒人會要她的命。 “那倒是可行?!陛克{(lán)想的和沈靈舟一樣,可想到姑娘那點家底,又犯了難。 想了想說:“那奴婢改日想辦法出府一趟,把那些帕子荷包先賣掉,再接一些繁雜的繡活回來,等攢多點銀錢咱們再走?!?/br> “找祖母,要錢錢。”沈靈舟用小胖手拍了拍菘藍(lán)的手,示意她不必?fù)?dān)心。 菘藍(lán)一想也對:“是可以先找老夫人借一些,等日后回到江南,再托人來送還便是。” 沈靈舟呲著牙笑瞇瞇地沒說話。她可不是借,她就是光明正大的要,不帶還的那種。 就沖小舟舟在這磕傻了,她挾恩圖報這一回,也不算過分。 商量好以后的出路,兩個人的心情都輕松舒暢。 沈靈舟彎著眼睛樂呵呵地笑,小胖手在小狗狗的腦袋上輕輕順著毛,奶聲奶氣:“灰灰乖嗷!” 奶乎乎的小姑娘,抱著胖乎乎的小狗在那哄,一人一狗,看起來都是那么憨態(tài)可掬。 菘藍(lán)往日心里的愁苦一掃而空,被這一幕萌得心都快化了,忍不住笑著伸手,連人帶狗都抱進(jìn)了懷里,輕輕摸著小姑娘的腦袋。 好吧,她摸小狗狗,她家菘藍(lán)摸她。 沈靈舟呲牙咯咯笑出聲,抬起手在菘藍(lán)腦袋上也摸了摸,菘藍(lán)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 接下來的幾天,沈靈舟邁著小短腿,帶著菘藍(lán),抱著小狗狗,一日三餐,準(zhǔn)時準(zhǔn)點出現(xiàn)在世子爺院里。 如果寧奕馳在府中,沈靈舟就跟著他一起吃。如果他外出不在,他也安排了人把他的飯菜提來,沈靈舟就帶著小灰灰在他屋里自己吃。菘藍(lán)則跟著世子爺院里的下人們一起。 不管怎樣,這些天,兩人一狗都吃得肚飽腰圓,算是臨時擺脫了忍饑挨餓的日子。 雖然去世子爺院里蹭飯,并非長久之計。但想著退了親就走,主仆二人也都懶得管那么多了,每天只管到點就去吃。 只是距離寧奕馳答應(yīng)沈靈舟找老夫人提退親一事,已經(jīng)過去了四天,也不見他有什么動靜。 想著好幾日沒見老夫人,老夫人也沒讓人來喊她,也不知她怎么樣了。 這一日睡過晌午覺,沈靈舟牽著菘藍(lán),去老夫人院里探望她。卻被攔在了外頭。 老夫人身邊的婆子出來,蹲下身來和沈靈舟好生解釋說,老夫人這幾日臥病在床上,一天里有大半天都在睡著,這會兒又剛躺下。 寧老夫人前幾年就差點兒去了,雖然被舟舟娘親救了回來,可身子骨到底是不行了,一年里有大半時間精神不濟(jì),光是活著就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大部分精力。 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也被侯爺嚴(yán)令警告過,照顧好老夫人的身體是頭等大事。除非事關(guān)重大,否則府里的瑣碎之事不許去煩她。 老夫人不管事,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讓鄭夫人在后院一手遮天。 見不到老夫人,沈靈舟抱著小狗,帶著菘藍(lán),沉默地回了小院。 進(jìn)屋爬上榻,沈靈舟皺著小眉頭在那想事兒。菘藍(lán)拿起繡繃坐在她身邊繡著帕子,也是一臉愁容。 想了一會兒,沈靈舟有些按耐不住。 老夫人以前也經(jīng)常生病,有時候三五天就會好起來,有時候狀況不好躺上個十天半月的也是常有的事。 雖然現(xiàn)在她不傻了,也會處處小心,提前防備,可這門嗚糟的親事不退,鄭夫人想弄死她的念頭就不會斷。 眼看著書里她掉進(jìn)池塘淹死的日子就要來了,沈靈舟覺得她不能就這么耗著。 “找哥哥?!彪m然還沒到吃晚飯的點,沈靈舟還是爬下了榻,抱起小灰狗,噔噔噔就往外走。 自打知道自家姑娘好了,不管沈靈舟做什么,菘藍(lán)都不再攔著她。 聽小姑娘這時候說去找世子爺,雖有些意外,但還是放下繡繃跟了上去。 走進(jìn)后花園,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前面小路上,鄭云嫻帶著她的丫鬟正圍著一個人,比比劃劃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沈靈舟帶著菘藍(lán)走了過去,見她們堵在路上,她伸手扯住鄭云嫻的衣裳拽了拽,示意她讓讓。 鄭云嫻回頭,見是菘藍(lán),下意識低頭,正對上沈靈舟呲著一口奶牙天真無邪地笑。 見到沈靈舟這個笑,鄭云嫻一下子想到那天小姑娘見鬼的事,臉色突地一變,不由自主地連連往后退了兩步,正正撞在她身后提著食盒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一個不備,被撞得往旁邊一歪,踩在小路的石磚邊上,腳下一扭,重重摔倒在地。 丫鬟手里的食盒掉在地上,一碗香氣濃郁的雞湯,悉數(shù)灑了出來,碗里的人參和雞rou也都掉落出來,食盒里地上到處都是。 鄭云嫻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臉色微微變了變,目光中閃過一絲懊惱。 丫鬟紅柳上前,對著鄭云嫻輕輕搖了下頭。二人對視片刻,齊齊轉(zhuǎn)身腳步匆匆地走了。那急迫的樣子,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攆著她們一樣。 二人走開,沈靈舟這才看清楚,先前一直被鄭云嫻主仆二人擋著的丫鬟,是老夫人屋里的丫鬟春喜。 見春喜摔得臉色青白,右腳也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支在那里不敢動,沈靈舟忙上前想去扶她。 可她忘了她現(xiàn)在還只是個才三歲多的小娃娃,伸手抓著春喜的胳膊往起扶,絲毫沒扶動不說,自己還往前栽了一下,懷里抱著的小狗狗掉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地往前跑了。 沈靈舟也先顧不上它,和緊隨其后蹲下來的菘藍(lán)一起合力把春喜扶了起來。 春喜單腳著地,可還是恭恭敬敬地對著沈靈舟和菘藍(lán)福了福身道謝:“多謝沈姑娘,多謝菘藍(lán)jiejie?!?/br> 沈靈舟擺擺手,見春喜額頭都是汗,右腳吊在空中不敢挨地,一副強(qiáng)忍著疼痛的樣子,她伸手推了推菘藍(lán):“菘菘送?!?/br> 菘藍(lán)關(guān)切地說:“春喜jiejie,我和姑娘送你回去吧?!?/br> “我這腳不礙事,不勞煩沈姑娘和菘藍(lán)jiejie了?!贝合矒u了搖頭,又說:“就是給老夫人端的雞湯灑了,我緩一緩,還得去廚房重新端一份來?!?/br> 說話的功夫,春喜已經(jīng)試探著把右腳放在了地上,面色也緩和了。 沈靈舟見狀,也不強(qiáng)求。準(zhǔn)備去抱小狗狗。 可她當(dāng)她轉(zhuǎn)身低頭,就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小灰狗,已經(jīng)直直地躺在地上不動了,嘴邊有一塊啃了幾口的雞rou。 “灰灰!”沈靈舟臉色一白,一下子撲過去,跪坐在小狗狗旁邊,用兩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來。 小灰狗的嘴角滿是白沫,眼睛已經(jīng)不再轉(zhuǎn)動,死了。 沈靈舟抱著小狗狗坐在地上,愣了一會兒,確認(rèn)小狗狗已經(jīng)死了,扁了扁嘴,哇一聲放聲大哭。 這些天,她白天抱著它,睡覺抱著它。它軟軟的,毛茸茸的,總喜歡拿腦袋蹭她的臉…… 可現(xiàn)在,它死了。 見到小狗死了,菘藍(lán)也心疼,可她更心疼的是她家姑娘。 菘藍(lán)蹲在地上把小姑娘抱進(jìn)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跟著掉淚,一邊哽咽著安慰:“姑娘不哭,奴婢再給您找一只來,不找兩只?!?/br> 沈靈舟難過得不行,哭著搖頭。再找多少只也不是灰灰了。 沈靈舟沉浸在狗狗死了的悲傷中,菘藍(lán)心疼自家姑娘忙著安慰,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往深了想。 只有站在一旁的春喜,看著地上小狗沒啃完的雞rou,再想想這碗雞湯本是給老夫人的,細(xì)思極恐。這要是給老夫人喝了…… 春喜魂飛魄散,驚懼后怕之下,一陣強(qiáng)烈的眩暈,重重摔坐在了地上。 這一下,抱在一起的沈靈舟和菘藍(lán)驚醒,二人看了眼春喜,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明白了對方所想。 沈靈舟抱著已經(jīng)死去的小灰狗,從菘藍(lán)懷里站起來,抽抽噎噎地說:“舟舟、找、哥哥?!?/br> 菘藍(lán)也顧不得呆愣坐在地上的春喜,抱起沈靈舟就走,咬牙道:“奴婢帶姑娘去找世子爺。” 第18章 沈靈舟抱著小灰狗,窩在菘藍(lán)懷里,一路進(jìn)了世子爺?shù)脑鹤印?/br> 兩個人每天進(jìn)出,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已經(jīng)得到過命令,不得阻攔。 二人一路順暢地到了屋子門口,菘藍(lán)不敢壞了世子爺院里的規(guī)矩,把小姑娘放在地上,扶著她的肩膀柔聲說:“ 姑娘,您自己進(jìn)去,菘藍(lán)就在門口等著您可好?” 沈靈舟乖乖點頭,抱著小灰狗,抬腳轉(zhuǎn)身進(jìn)屋。 寧奕馳剛從外頭回來,眉宇間帶著些尚未散去的戾氣,這會兒剛把一身黑色外袍脫掉,從常山手里接過一件往日慣常穿的月白色錦袍。 還來不及往身上套,一抬頭,就見小姑娘懷里緊緊抱著小灰狗,紅腫著眼睛,抽抽噠噠地走了進(jìn)來。 小姑娘的小肩膀一聳一聳,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也跟著一聳一聳,奶呼呼的小臉蛋哭得通紅通紅,看上去可憐兮兮。 寧奕馳眉頭微蹙,但還是先轉(zhuǎn)過身去,手一揚(yáng),白色錦袍披在了身上,一邊系著腰帶給了常山一個眼神。 常山忙把那件黑色外袍團(tuán)了團(tuán),捏在手里轉(zhuǎn)身出門。路過是沈靈舟的時候,他把拿著黑袍的手背在身后,對小姑娘彎了彎腰:“沈姑娘來了?!?/br> 沈靈舟失魂落魄地沖常山點了點小腦袋。 常山有心問問小姑娘怎么哭了,可看了一眼世子爺,拿著衣裳轉(zhuǎn)身出門,并未多話。 沈靈舟抽抽噎噎,蔫頭耷腦地走到了寧奕馳身后,乖乖站著,等他穿好衣裳。 片刻功夫,寧奕馳已經(jīng)把月白錦袍穿好,面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溫文爾雅。 他轉(zhuǎn)身,這才低頭看向小姑娘,聲音溫潤:“怎么了,小東西,哭什么?” 剛才已經(jīng)痛哭了一場,沈靈舟本來決定,到寧奕馳面前不哭的,她要好好跟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清楚,讓他去查。 可一聽到那溫柔的問話聲,沈靈舟心里委屈得不行,忍不住哇一聲又哭出來。 也顧不上眼淚把眼睛都糊住,把一直抱在懷里的小灰狗,用兩只小胖手托著,送到寧奕馳面前:“哥哥,狗狗、狗狗死、死了!” 寧奕馳這才注意到小狗已經(jīng)不動了,他蹙眉伸手,把小姑娘手上的小狗拿起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想到小姑娘這幾日連吃飯都要抱著那小灰狗,喜愛得不行,寧奕馳輕輕嘆了口氣。 俯身把小姑娘抱起來,走到榻上坐了,一只大手兜著小姑娘的后腦勺,用另外一只手在小姑娘哭得通紅的小臉蛋上輕輕擦了擦:“莫哭,回頭我再給你找一只一模一樣的。” 沈靈舟哭得更兇:“不要,舟、舟不要。”再一模一樣,也不是灰灰了。 “好,不要?!睂庌锐Y輕輕拍著小姑娘的后背,耐心地哄著:“跟哥哥說說,小狗是怎么死的?” 沈靈舟想起正事,強(qiáng)行把哭憋回去,把小臉兒窩在寧奕馳的胸口,來回蹭了幾下把眼淚蹭沒,這才看著他說:“湯湯、藥藥翻,灰灰吃,死、死了?!?/br> 她敢百分之百地肯定,那碗雞湯,絕對有問題。現(xiàn)在不光是灰灰被藥死了的事兒,還涉及到有人想害老夫人。 自打知道小姑娘不傻之后,寧奕馳就發(fā)現(xiàn),小姑娘幾乎從來沒有廢話。 現(xiàn)在小姑娘說湯,又說了藥,小狗還死了,寧奕馳稍微一琢磨,猜測是鄭夫人那邊的人,見不得小姑娘養(yǎng)這條小狗,故意拿藥毒死了。 沈靈舟見寧奕馳臉色發(fā)冷,但明顯還沒有完全領(lǐng)會她的意思,忍不住有些著急,伸著小手扳著他的臉:“哥哥,湯湯,祖母的!” 果然,一聽湯是寧老夫人的,寧奕馳的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出聲喊道:“常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