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殺 第131節
“呃……”男人身體瞬時緊繃,忍不出低喘出聲。 周喬立刻不敢動了,“怎、怎么了?” “無事?!睉鹛m澤看了眼才堪堪進了一點的某處,強忍著想把她按下去的沖動,溫聲哄道:“繼續就是?!?/br> 他說得輕巧,可周喬驚覺那東西似乎漲得更大了,那里有點疼,有一種要被撐裂的感覺,哪里還敢動。 “戰蘭澤……”她僵著身子喊他的名字。 這般不上不下的姿勢比之前還要折磨人,男人總能清楚地看見兩人相接處,越忍著不動就越是欲念噴張,周喬剛叫了聲他的名字,下一刻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跪在了榻上。雙膝被男人的雙膝撐開,要不是腹下墊了被褥軟枕,她只怕是要被身后的大力撞得根本跪不住。猛烈動作之中,周喬后背貼上了灼熱的胸膛,他傾身而下,捏著她的下巴令她側頭,張開小口與他纏綿。 棋案不知何時被拂到了地上,黑白棋子散落一地,緊接著被褥和軟枕也被擠下窄榻,書齋的燈芯早已燃盡,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軀,還有充斥在滿屋的曖昧喘息。 “喬兒?!迸R到迸發邊緣,戰蘭澤捧著她的臉,親她眉眼鼻頭,又捏著她的臉蛋令她張開口,勾著她的小舌,引著她回應。 “嗯……”幾番下來,周喬早已被數次顫抖的快意刺激得整個人都軟乎乎的,只能雙眼迷離著任由他折騰。 “這輩子就待在我身邊好不好?”他動作越來越快,不顧周喬整具身子都顫栗起來,仍執著地在她耳邊說:“不要回去?!?/br> 他入得實在太深,周喬已經叫不出來,陣陣痙攣之后癱軟在他懷中。男人舍不得退出來,就那般抱著她,不肯松手。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br> 第143章 來楚 裁軍一事進行得順利,無論是邊關還是留在建安的兵馬,傷病、體弱以及年老的兵將有的被安排了其他差事,有的則領了安撫的錢糧回鄉謀生。如此一來軍械馬匹還有錢糧的缺乏得到了很大的緩解。更重要的是,沒有反抗內斗,沒有流血紛爭。朝中對戰蘭澤此舉贊不絕口,比起他剛回來時眾不敢言的情狀,如今言官文臣對政事的看法雖不盡相同,卻人人都敢在戰蘭澤面前開口。而經歷裁軍一事后,南楚軍紀愈發嚴明,少有派系奪權,諸事皆行軍令軍制,不論軍階皆賞罰分明。除此之外,周喬武英將軍的名頭也已經漸漸蓋過了肅王妃的名頭。不僅玄武軍的將士們得到妥善安置,甚至連這些兵將的家眷也都得到照拂,使得無人再提起周喬的出身和昔日那些風言風語,街巷中廣為流傳的盡是她真真假假的功績。這其中,既有她當街處置毆打妻兒的賭徒,將家境貧寒的婦人安置到鋪子里幫工的慈心之舉,亦有她小小年紀便入軍營,武功身手蓋過軍中男兒的豐偉功績,卻也有她在戰場上扔了刀劍不用,硬是徒手擰下五百個人頭的驚悚傳言??傊?,這些真假摻雜的傳言將她說成是天仙模樣菩薩心腸,文可揮墨疾書,武可震懾天下。這日虞靖到王府時,就在門口遇上了剛回來的周喬。她沒有騎馬,反倒是坐了馬車,馬車車輪上沾了濕土,還有細碎的竹葉。他哼了一聲,定是剛從那個北晉質子處回來。 裁軍一事進行得順利,無論是邊關還是留在建安的兵馬,傷病、體弱以及年老的兵將有的被安排了其他差事,有的則領了安撫的錢糧回鄉謀生。如此一來軍械馬匹還有錢糧的缺乏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更重要的是,沒有反抗內斗,沒有流血紛爭。 朝中對戰蘭澤此舉贊不絕口,比起他剛回來時眾不敢言的情狀,如今言官文臣對政事的看法雖不盡相同,卻人人都敢在戰蘭澤面前開口。而經歷裁軍一事后,南楚軍紀愈發嚴明,少有派系奪權,諸事皆行軍令軍制,不論軍階皆賞罰分明。 除此之外,周喬武英將軍的名頭也已經漸漸蓋過了肅王妃的名頭。不僅玄武軍的將士們得到妥善安置,甚至連這些兵將的家眷也都得到照拂,使得無人再提起周喬的出身和昔日那些風言風語,街巷中廣為流傳的盡是她真真假假的功績。 這其中,既有她當街處置毆打妻兒的賭徒,將家境貧寒的婦人安置到鋪子里幫工的慈心之舉,亦有她小小年紀便入軍營,武功身手蓋過軍中男兒的豐偉功績,卻也有她在戰場上扔了刀劍不用,硬是徒手擰下五百個人頭的驚悚傳言。 總之,這些真假摻雜的傳言將她說成是天仙模樣菩薩心腸,文可揮墨疾書,武可震懾天下。 這日虞靖到王府時,就在門口遇上了剛回來的周喬。她沒有騎馬,反倒是坐了馬車,馬車車輪上沾了濕土,還有細碎的竹葉。他哼了一聲,定是剛從那個北晉質子處回來。 “哎,虞帥你怎么又來了?”周喬懷里抱著東西走過來。 虞靖一聽眼睛一瞪:“我自是來找殿下!你還不許?” 見這態度周喬也不惱,邊往里走邊說:“你是來稟報裁軍成效的吧?嘖嘖,真慢啊,我們玄武軍就不必說了,可連宋茂山和高江的呈報都從邊關送到了戰蘭澤手里,離得最近的鎮北軍居然排了老末?!?/br> “你——”虞靖正要說什么,進了王府第一眼就看見那道高大的身影,他嘖了聲,只得先道:“殿下,臣有要事相商!” 戰蘭澤頷首,卻并未過去,目光落在了正朝他而來的周喬身上,她笑靨如花,脆生生地對他道:“我回來了!” 虞靖看周喬對戰蘭澤笑的那樣子就直咂舌,偏偏蘭澤還就吃這套,居然連他這親舅舅都瞞著,暗地里留下了周慕白的性命。這與引狼入室養虎為患有何差別? 那邊虞靖擰著眉等在一旁,這邊周喬把懷里的書往戰蘭澤手上一放。 “大哥又叫我多看書,戰蘭澤你替我看吧,看完把大致意思同我說說!” 戰蘭澤翻開看了兩眼,都是些簡單易懂就是有點厚的書。 聽了她這話,他挑眉:“如今外面都傳你文可揮墨疾書,武可震懾天下,你這行徑若是傳出去,可就名聲不保了。” “怎么名聲不保了?我占后邊那半句不就成了。再說文可揮墨疾書有什么用?若不是每次去看大哥他都要考問我幾句,我才懶得理會這些?!?/br> 說著周喬還一抱胸,“我記得以前在家的時候,嬤嬤總說嫁出去的姑娘就是別家的人,娘家管不到。怎的到我這里就不靈了?天底下嫁了人還被自家大哥考學問的女子,怕是只我一個了吧?!?/br> 聽她這么說,男人淡笑,“那今晚來書齋,我說給你聽。” 書齋…… 周喬耳朵忽然變得紅紅的。 以往她去書齋,那是正正經經找他說事情的??勺詮脑谀且灰乖谡缴闲辛嗽朴晔潞?,戰蘭澤每回提到書齋,在周喬聽來都另有意味。 并非是她思緒齷齪,實則是一提到這兩字,她便能想到他們曾在桌案上、在那把逍遙椅上、甚至……她還被抵在書齋的門上,角角落落都能勾起那些片段。 “那里就不去了吧,嗯,還是在主屋說就行!”她撓撓頭發,“我聽書容易犯困,困了正好躺下就睡。” 戰蘭澤本沒有別的意思,但瞧見她紅紅的耳朵和臉蛋,大約明白了緣由。 “聽你的?!彼Φ馈?/br> 虞靖也不知這兩人究竟在說些什么,成親數月每日都見,怎么還如此黏膩?都說了他是來稟報要事的。 戰蘭澤往這邊來時,遠遠就瞧見了虞靖那一臉要告狀的神色。 兩人進了書齋,虞靖先是把鎮北軍裁軍一事說了個透徹,戰蘭澤合上虞靖的呈報,“鎮北軍兵馬眾多諸事紛雜,能這么快呈報,舅舅辛苦?!?/br> 他將冊子放在一旁,見虞靖欲言又止,“還有何事,不妨直說?!?/br> “蘭澤,那個周慕白和裴昭云,你要如何處置?周慕白遠在南楚,北晉卻如此相助,足見此人在北晉的地位,那個裴昭云亦是獨孤臨舟有意重用之人,這殺與不殺留與不留,你究竟怎么打算的?” “此事不勞舅舅費心,這二人另有用處?!?/br> “這么說你是不會殺他們了?”虞靖想了想,“莫非……” 戰蘭澤看著他:“我自有數?!?/br> 話說到這個份上,虞靖便不好再多言,“對了,今夜要接的是什么人?既要辦事穩妥又要嘴嚴,我就派了墨玄去接?!?/br> “顧霆尉夫婦。” “什么?”虞靖皺眉。 但不用戰蘭澤多說,虞靖也立刻明白定然是因為周慕白還活著這事。 可顧霆尉是什么身份,北晉燕林軍的主帥,之后若是子承父位那就是北晉的督軍太尉。此等身份如何能讓他來南楚,倘若軍機泄露,豈不給了北晉可乘之機? 然這些他都想得到,戰蘭澤自然也想得到。 既想得到卻又仍要如此,虞靖冷哼:“又是因著周喬吧?她究竟是在何處買的迷魂湯這般有用?我看不妨把擴充軍械的銀錢都拿去買迷魂湯好了,他日往戰場上一灑,北晉舉國投降歸順南楚也未可知!” 迷魂湯。 戰蘭澤思索著,也差不多是了。 自從知道了周慕白還活著,自從知道了周璃夫婦要來南楚,周喬是事事都會同他說,找他商量。而到了夜里都不用他提,她便像只歡快的鳥兒主動撲到他懷里,任他為所欲為。 男人回味著,此等迷魂湯,又有誰招架得住? *** 夜里,亥時三刻。 一輛馬車緩緩駛入竹林小徑,繞過溪流,最終停在僻靜小院的偏門處。 “jiejie!”周喬等不及地率先伸手,結果碰上剛從馬車里出來的顧霆尉。 周喬眉頭一皺:“怎么是你啊。” “不是我還能是誰?你jiejie身邊還能有旁的男子不成?!”顧霆尉拍開周喬的手,“讓開些,璃兒有我,用不上你!” “好了?!睖厝岬呐曧懫穑o接著白皙的手搭在顧霆尉手臂上,周璃款款走出,溫聲道:“喬兒。” 周喬的視線當即落在了周璃已經大起來的肚子上,她忽而有些遲疑。 顧霆尉一眼瞧出來:“怎么了周老三,怕什么呀?” 周璃嗔怪地拍了下顧霆尉,“少說兩句。” 說著她主動伸手,握住了周喬的手。周喬這下話都不敢說,屏著氣穩穩地扶著jiejie,將她平穩扶下馬車,這才松了口氣。 “蘭澤公子?!敝芰б娏藨鹛m澤,微微頷首見禮。 隨即,她又看向周喬,相比于年初一時的賞雪,這次相見兩人之間的感覺顯然與之前不同。 離得近了,周璃便覺周喬不僅氣色甚好,眉宇之間則更多了幾分嬌媚之態。 身為過來人,周璃明白了些。再看戰蘭澤毫不掩飾的眼神,周璃輕笑了下,又看向那道已經敞開的偏門。 握著周喬的手,不由緊了緊。 周喬自然明白周璃的欣喜和緊張,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但她能想到jiejie收到消息時的震驚和喜極而泣。 奔波數日,只為與大哥一見。周喬扶著周璃,“走吧jiejie,大哥在等我們?!?/br> 進了偏門,里面變得清冷安靜起來。周遭已熄了燈,但越往里走,越能聽到悠揚琴聲。 屋門開著,周璃循著琴音走進去,看見了撫琴之人。 眼淚輕聲砸在了地上。 琴聲就在這時戛然而止,周慕白抬眸望去,視線先落在了那張溫婉的臉蛋上,而后落在了她已明顯隆起的腹部。 周慕白起身,走了過去。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周璃有些忐忑,是她來得太急,急得忘了或許她并不是大哥想見之人。卻未想此時周慕白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不似往日那般淡漠:“有了身孕,又何必奔波至此。” 周璃錯愕一瞬,頃刻間淚如泉涌。她哭著抱住了周慕白,叫出那聲“大哥”。 胸前衣襟被眼淚浸濕,周慕白輕輕拍著周璃的后背,無聲地安慰。接著往旁邊一看,周喬正眼巴巴地望著哥哥jiejie。 男人失笑,朝她伸手。周喬早就哭過了,本來今夜她是不想掉眼淚的,可兄妹三人團聚,她還是沒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剛走到門口的戰蘭澤和顧霆尉雙雙腳步一頓,顧霆尉滿臉嫌棄地看了眼戰蘭澤,后者瞧著倒是習以為常。 顧霆尉想了想,沒有進去寒暄。比起兩個meimei,他這個妹婿在周慕白眼里估計是一文不值。 他便與戰蘭澤一道立于廊前,百無聊賴地看著院中花草。 “蘭澤公子,俗話說長兄如父,你把你岳丈關了這么久,就不怕他伺機報復?”顧霆尉睨著戰蘭澤,“他那人,手段可不少。” 聞言戰蘭澤側過頭來,“顧將軍似乎并不意外?!?/br> 顧霆尉嗤笑一聲,“我早有此懷疑,只是怕說出來讓璃兒空歡喜一場罷了。你為了周喬,都能不遠萬里派人送回春丸救我父親,又怎么可能真殺了她親大哥。” 第144章 生變 周家兄妹三人敘話至天明,若非周璃的身子不宜太累,姐妹倆都是不打算離開藏竹苑的。接下來幾日,周璃夫婦都住在肅王府,出入皆由馬車接送,外人只知肅王府似是有貴客,卻又不知究竟是誰。周喬特意告了假,去街上搜羅了一堆有趣物件,還順道去了挽月閣,把在里面喝花酒的唐烈云給拽了回來。拂冬說自從那夜在鋪子里遇襲,唐烈云便再也沒有去過,也不知是何緣由。說到這事,那周喬可太知道原因了,此人家財萬貫,就怕銀子花不完,自然怕死怕得要命。唐烈云就煩這夫婦二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派,用不上他時問都不過問半句,如今用得上他了,便如此粗魯地將他塞到馬車里,那么多嬌媚娘子都瞧著呢,讓他堂堂烈云藥王的臉面往哪擱?“你松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唐烈云不耐煩地從周喬手里扯回衣袖,瞧見翡翠色的袍子被攥皺了,他當即怒吼:“你賠我袍子!”周喬正在一堆物件里翻找著什么,被這么驟然大喝震得耳朵生疼,“唐烈云你能不能小聲些?有孕之人聽了你這般吼叫定要被嚇到?!甭勓蕴屏以粕袂楣之悾舷麓蛄苛酥軉蹋詈笠暰€落在了她的腹部,嗤笑一聲:“我原本還以為戰蘭澤真有什么隱疾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有動靜了。來,我把把脈,瞧瞧是男是女?!闭f著他就握住了周喬的手腕?!鞍 毕乱豢恬R車內傳來一聲大叫,要不是他縮手縮得快得快,只怕是整條手臂都要被周喬給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