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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烽殺在線閱讀 - 烽殺 第60節(jié)

烽殺 第60節(jié)

    到了花香滿園之地,四皇子一把甩開周慕白的手,“周大人日理萬機不回書信,原來是忙著到顧府吃酒來了!”

    “今日乃是舍妹大婚,身為長兄,自是該來的。還望殿下體恤,不要攪亂這場喜宴。”

    面對他猩紅的眸子,周慕白神色淡然:“況且,以殿下所犯之事來看,被幽閉已是最輕的責罰。殿下莫非還想讓周某去陛下那里求情,明著暗著告訴陛下,我周慕白身居督查院御史之位,將北晉律法拋諸腦后,只為保殿下不被幽閉?”

    “你既早就知道康州之事,為何不早些提醒我!”

    周慕白一笑,“提醒如何,不提醒又如何?提醒了,殿下就能立刻將康州之事處置干凈?想來殿下自己也知道,康州勢力早已盤根錯節(jié)脫離了殿下的掌控,即便重來一次,殿下也無能為力。既然陛下有心偏袒,殿下何不心懷感激,安安靜靜地幽閉呢。”

    “安安靜靜的幽閉?!”四皇子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雙目瞪圓地盯著周慕白:“我再安靜下去,就要眼看著顧家一步步站到老六那邊,再借著兒女親家的關系,將你也拉過去!”

    “殿下似是不信我。”

    “呵,你跟我提信任?他獨孤臨舟自康州回來,連宮門都不進,徑直來了顧家的喜宴!我早同你說過他們私交甚密,說不定早就結了黨,否則一向持身中正的顧家為何連連打壓沈家?!焉知不是在為老六清路!”

    “而你,”四皇子步步逼近,“明明知道這些事,還要將你meimei嫁給他?周慕白,你讓周璃接近顧霆尉,嫁到顧家來,當真是為我而拉攏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根本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將顧家拿捏在手里!你左右觀望搖擺不定,說是站在我這邊,卻又默許周喬同老六和戰(zhàn)蘭澤私下來往,更對顧家與老六的私交視而不見!”

    周慕白面色未變,絲毫不為所動。

    “周公子,御史周大人!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打量著將來無論我與老六誰能登基,你都能得益不是?”

    “殿下如今將罪責推到周某身上,似乎是忘了當初我便提醒過殿下要三思。是殿下非要派人暗殺顧霆尉,連我家喬兒都看得出誰是幕后主使,難道顧家會看不出來?殿下同顧家如今的僵局,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四皇子被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半晌,他軟下語氣:“那大人可有解決之法?”

    “如今之際,殿下須得沉得住氣,靜待時機。”

    “時機?”四皇子面色疑惑。

    可周慕白并未多解釋,只繼續(xù)道:“殿下今日出宮恐不是陛下恩準的,不妨先從偏門離開,周某代殿下去前院知會一二,不至此事傳到陛下耳中。可好?”

    這話著實讓四皇子酒清醒了幾分,幽閉期間私自出宮乃是大罪。他也是聽聞臨舟一回來便去了顧家,當滿朝官員大半都在,如此熱絡場面竟將他一人撇下,盛怒之下他不顧宮人阻攔來了此處。

    目送四皇子離開后,周慕白拿出一塊手帕,仔細地將方才扶過四皇子的那只手仔細擦了一遍,神情之厭惡難以言表。

    他不緊不慢地朝前院而去,本就無人來的園子里又恢復到了先前的安靜。只是他沒看見回廊盡頭緊鄰院子的墻后,站著一襲紅衣喜服的顧霆尉。

    “公子。”身后傳來小廝的聲音,“老爺讓您別耽擱太久,若是花園無大事,便去前院接著敬酒,方才程家閣老大人也來了,正尋您呢。”

    顧霆尉背對著他,沉默良久才開口:“知道了。”

    他聲音啞得嚇人,小廝忙上前:“公子可是酒吃醉了?是不是有哪里不適?”

    顧霆尉轉過身來,眸中滿是血絲,“無事,走吧。”

    待他走后,一道黑色身影在自隱蔽處迅速閃出,期無聲息地穿過回廊走到廊前石階旁,“殿下。”

    戰(zhàn)蘭澤負手而立,“他們說了什么?”

    疾風左右看看,隨后上前,低聲在戰(zhàn)蘭澤身旁說了幾句。

    “屬下離得遠,沒太聽完全,但顧公子比屬下先到,想來是都聽到了。”疾風不解,“說起來,北晉這位周大人確實讓人捉摸不透。”

    “怎么。”

    疾風撓撓頭,“屬下倒也沒瞧出什么端倪,就是莫名覺得,他真要扶持一個皇子的話,怎么可能讓他干出那些蠢事?先是刺殺朝中大員之子,接著又對康州之事束手無策,這四皇子以前還替陛下四處巡視,如今有了幫手反倒還被幽閉了。”

    見戰(zhàn)蘭澤若有所思,疾風以為是自己廢話太多,便立刻說起此行正事:“殿下,近來宮中似乎加強了巡視,宮內還好,但宮外的消息便不大容易傳入了。咱們的人已入境半旬,雖匿身極為隱蔽,但日子越長便越危險,況且……”

    盡管不該多言,但疾風還是忍不住道:“四皇子如今瘋瘋癲癲性情極端,您又常與六皇子走得近,我等實在擔心殿下安危。”

    戰(zhàn)蘭澤側過頭來,“再等等。”

    疾風怔了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竟從主人語氣中聽到了些許無奈。心頭震驚令他愣了片刻,他當即抱拳:“殿下決斷自有深意,任何時候我們都唯殿下之命是從。只望殿下身處宮中萬事小心。”

    “嗯。”

    見他沒有別的吩咐,疾風本欲悄然離開,卻不知為何,目光總想往某處看。

    “還有事?”蘭澤問。

    疾風欲言又止。他大著膽子又仔細看了眼,心里貓抓似的好奇:“殿下,您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怎么紅紅的?”

    忽然想到什么,他面色緊張:“難道是又吐血了?”

    戰(zhàn)蘭澤這才恍然想起什么,觸了下,指尖沾了微紅的唇脂。

    疾風翻墻而走的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殷紅色瞧著不像是血,有點像……女人抹在唇上的那種紅胭脂。

    胭脂?!

    他腳下一滑摔了下去。

    ***

    “蘭澤,尋你半天了。”臨舟到的時候,蘭澤正在池前,看著里面的蓮花。

    聞聲,戰(zhàn)蘭澤望過來,臨舟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

    “不必打量了,我沒事。康州那邊的守備軍還算得力,替我省去不少麻煩。”他笑著走近,“你方才去哪了,我叫人來園中尋你也沒看到。”

    “隨便坐了坐。”

    臨舟看看四周,“走,我有話同你說。”

    他指了指后門:“走這里,省得外面的大人們又把我拉住喝個沒完。”

    離顧府不遠處便有一座空曠的高地,站在頂處向遠處眺望,可將大片街景院落納入眼中。

    “說起來,咱們也很久沒這樣出來閑逛一番了。”臨舟站在戰(zhàn)蘭澤身側,“也不知以后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戰(zhàn)蘭澤明白他的意思,如今的睿王已不是當初游手好閑的王爺,圣眷漸濃,日后只會更忙。

    “這回的事雖是按照父皇的旨意只查到了知府一級,但民間仍是議論紛紛。百姓也并非傻子,有人將一年前四哥在康州平亂的舊事翻了出來,大肆宣揚其中有鬼。我并未刻意鎮(zhèn)壓,想來不出幾日便會傳到父皇耳中。一時半會兒,四哥難以再得父皇賞識。”

    “這次周顧兩家聯姻,父皇表面上極為重視,可不用想也到他心里定是不悅的。回來路上我聽說這幾日御醫(yī)頻繁往父皇寢宮去,蘭澤,我有些擔心。”

    “一旦父皇忽然有個三長兩短,既無東宮太子,那多半會以嫡為尊。真要到了那個局面,咱們之前所做的一起便都白費了。”

    “所以,我方才試探了周慕白。”

    戰(zhàn)蘭澤本是安靜地聽著,但聽聞此言,他開口問:“如何?”

    “我明著告訴她,我想娶周喬。”

    臨舟話音未落,就見戰(zhàn)蘭澤看了過來。

    “周慕白沒答應。”臨舟說,“但他也沒一口回絕,而是叫我掂量如今的位置。這話聽著耳熟吧?”

    戰(zhàn)蘭澤自然記得在涼州行宮時,周慕白咄咄逼人的語氣。一并想到的還有他們從前忽略掉的關聯。

    他微微蹙眉,“臨舟。”

    “怎么?”

    “康州之事,最初是由誰提起的?”

    臨舟想了想說,“是長公主。說是夢魘總夢見小孩朝她哭,還夢見了康州的歌謠。不知父皇是因為疼她,還是真的起了疑心,那日晚宴后便派人去康州探查,還暗中讓我經管此事。不過即便沒有她,按照咱們的謀劃,也能一樣讓父皇起疑。”

    “回程路上車馬停住,讓陛下正好碰到那群乞兒和夫婦,又是因為誰?”

    臨舟怔了下,“是長公主說心悸。這么看來……似乎太巧了些。”

    “若周慕白與長公主有私交,你待如何?”

    “他們倆?怎么可能,長公主連府門都很少出,這么多年我就沒見他們說過一句話。蘭澤,你聽誰說的?”

    “周喬。”

    臨舟靜默片刻,點了點頭。

    “若是這樣,就說得通了。容華深居簡出,不可能知道康州的事,她也并非是甘愿受人擺布利用之人。以周慕白的手段,多半是早就知道那些事。兩人一明一暗,引得父皇下令查康州的案子,這才導致了皇后母子被幽閉。難道他……”

    “假意扶持,實則陷害。”戰(zhàn)蘭澤篤定道。

    第67章 良辰

    高地并無遮攔,入秋的風冷冷地吹在身上。臨舟沉思片刻,還是不解:“可周慕白為何如此?”戰(zhàn)蘭澤未置一詞。“換句話說,把四皇子拉下來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處?”“他心思深,不會輕易讓人察覺,接下來就要看他下一步會做什么。”“既如此,我也會加派人手暗中打探他的一舉一動。”臨舟說到此處,忽然笑了:“哎蘭澤,你說他放著四皇子不選,莫不是想選我?”蘭澤看他一眼。“好好,你別那樣看著我。他即便不與四哥站在一路,少不得也會去選二哥的。二哥生母是父皇親封的皇貴妃,位同副后。除了老四,地位最尊貴的也就是他了。”

    高地并無遮攔,入秋的風冷冷地吹在身上。臨舟沉思片刻,還是不解:“可周慕白為何如此?”

    戰(zhàn)蘭澤未置一詞。

    “換句話說,把四皇子拉下來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處?”

    “他心思深,不會輕易讓人察覺,接下來就要看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既如此,我也會加派人手暗中打探他的一舉一動。”臨舟說到此處,忽然笑了:“哎蘭澤,你說他放著四皇子不選,莫不是想選我?”

    蘭澤看他一眼。

    “好好,你別那樣看著我。他即便不與四哥站在一路,少不得也會去選二哥的。二哥生母是父皇親封的皇貴妃,位同副后。除了老四,地位最尊貴的也就是他了。”

    “只是覺得他別有所圖,于你不一定有益。”戰(zhàn)蘭澤說。

    “別有所圖?那他圖的,定然不是小事。”臨舟回頭看了眼仍舊熱鬧的顧宅,“也不知今日這門親事,是否是他棋盤上的一局。”

    “說到婚事,”臨舟回過頭來,“他既沒有一口回絕,想來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況且……周喬對我應該是有意的。”

    戰(zhàn)蘭澤眸中微動,“你如何知道?”

    “去康州前我們也曾徹夜長談,從練功習武談到兵防國政,她問我想不想爭皇位,我也如實同她說了。不過你猜她說什么?”

    戰(zhàn)蘭澤看向他。

    “她說,如果一定要選,她更希望我去坐那個位置。”臨舟語氣柔和,“去康州之后,我們也多有通信,她問我守備軍是否聽命行事,也叫我多加小心提防暗箭。”

    “信中她邀我來觀禮,說將我視作朋友。可蘭澤,我不想同她只做朋友。周慕白既然疼她,就不可能將她當成棋子,更不會任由皇后母子打她的主意。他有他的盤算,我也有我的誠意。”

    “若說一開始是為了活命而爭,那往后便是為了不讓她失望而爭。她浴血而戰(zhàn)拼死守護的江山社稷,絕不能斷送在那些只知結黨弄權勾心斗角之人的手中。我想給她一個太平盛世,如她所愿的讓所有百姓不再受戰(zhàn)亂之苦,軍民一心,國運昌盛。”

    感受到身旁的目光,臨舟亦側過頭來,坦然道:“蘭澤,若可以,我絕不讓北晉與南楚兩國再度兵戎相向。于我而言你并非只是朋友,所以我從未想過要永遠將你留在北晉,縱有不舍,我仍希望你能回歸故土,亦期盼我們兩國能放下過去恩怨成見,不再為敵。”

    “可這些,不在那個位置上就做不到。我須得去爭,須得去搏,更需要扶持與助力。我知道你因當年之情,不愿周喬被任何人利用。我也絕無利用她之心,無論周慕白是否會站在我這邊,我永遠不會虧待周喬。”

    蘭澤靜默地聽完,微微垂眸,“好。”

    歸根結底,她是北晉的將軍。她守護的是北晉的疆土,想看到的也永遠只是北晉的繁華與強大。

    “說起來,今日怎么竟沒看到她。周家姐妹情深,二姑娘出嫁,她心里恐不會好受。想去安慰幾句,可尋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人。”

    臨舟笑言,“上次她說想看煙火,這次回來,定要滿足她。我差人包下了凌云臺,那里最適合看煙火。本想著順便邀她后日出來,倒沒想連人影都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