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與大師兄的劍術修煉得怎么樣？”歐陽笙歌打破幾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上官紫璃神色復雜，壓下心里的郁悶。揚起微笑，語氣輕松地說道：“還用說嗎？有大師兄在，我的劍術一定能夠提高。”

    “如果小師妹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也可以與我們一起修煉哦！”歐陽笙歌笑道：“雖然我們不如大師兄的實力，但是只要小師妹有需要，我們也可以為小師妹做任何事情。小師妹可不能厚此薄彼，把其他幾個師兄忘得干干凈凈的。”

    “就是。你的眼里只有大師兄，哪里有我和笙的存在？我們剛才找師娘提過了，以后我們也與小師妹雙-修。”孟知樂哼哼幾聲，非常傲驕地說道。“大師兄，小師妹是我們幾個人的，你不能獨占。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和笙都決定好了。”

    “不用了吧？雙-修劍術需要兩個人的默契，我和大師兄正在努力修煉，你們瞎摻合什么？”上官紫璃無語。

    “三師弟是在下戰書嗎？”一直沉默不語的鳳蘇歌抱著靈劍，劍眉微挑，眼里閃過冷意。

    “……”上官紫璃看著鳳蘇歌和孟知樂，滿臉的糾結。鳳蘇歌向來不愛搭理別人，孟知樂的話觸及了他的底限。

    早知如此，她就別提什么雙-修。只是雙-修劍術而已，怎么感覺他們想多了？

    “大師兄喜歡這樣理解，我也沒有意見。”孟知樂雙臂抱胸，冷冷地說道。

    “既然你們這么自信可以幫助師妹雙-修劍術，我身為師兄，當然不會讓師弟吃虧。我們立一個賭約，分別與師妹雙-修，一個月后，誰與師妹配合得最好，誰就成為唯一與師妹雙-修劍術的人。兩位師弟有意見嗎？”鳳蘇歌冷道。

    “大師兄，樂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誤會。”歐陽笙歌微笑道：“不過師兄這樣說，我們做師弟的，當然會盡力配合師兄。師妹與不同的人修煉劍術，領悟到的劍意會不同，這對她也有好處。至于你提過的賭約，我想沒有必要吧？若是讓師父師娘知道，一定會責怪我們師兄弟不齊心，這樣讓兩位長輩cao心，實在不是弟子所為。”

    上官紫璃嘴角微撇。歐陽笙歌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他要是有心阻止，剛才怎么不阻止？這家伙太虛偽了！

    歐陽笙歌和孟知樂是生死相交的知已，一個智謀無雙，一個勇猛直爽，兩個配合完美的男子不知道陰了多少人。鳳蘇歌單獨面對這兩個人，就算實力強過他們，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上官紫璃有心想要戳破這兩個家伙的陽謀，但是又不想傷他們的心。

    “我不理你們了。”上官紫璃無話可說，不想留下來成為他們爭奪的籌碼，氣呼呼地離開這里。

    孟知樂在她的身后喊道：“明天二師兄陪你雙-修，后天是我，同樣是你的師兄，你可不能偏心。”

    “你們問大師兄。只要他同意，我沒有意見。”上官紫璃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不行！你剛才和大師兄修煉了什么劍術，我要提前了解一下。我對劍術方面沒有多少研究。”孟知樂想了想，追向上官紫璃的方向。他給歐陽笙歌留下一句話：“笙，我先和小師妹討論一下，等會兒再找你。”

    孟知樂跟著上官紫璃走后，歐陽笙歌看向鳳蘇歌，笑容如平時般優雅：“大師兄的面色不佳，難道是后悔了？”

    “剛才我與小師妹下山時，遇見凌寒秋和林家主。”鳳蘇歌淡淡地說道。

    歐陽笙歌臉上的笑容沉了下去，眼里閃過譏嘲：“真是陰魂不散的家伙！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放心好了，我會安排。”

    “我相信二師弟的能力。”鳳蘇歌點頭，淡道：“有些累了，告辭。”

    “大師兄……”歐陽笙歌叫住朝前面邁了幾步的鳳蘇歌：“我看得出來，小師妹對你的感情非同一般。不過我和樂的想法一樣，我們不會放棄。你們夜家的預言是‘天命之女’，雖然你離開了夜家，但是還是夜家的人。如果我們知道你會危及小師妹，就別怪師弟無情了。”

    第346章 我的命，為她存在

    鳳蘇歌轉身，認真地看著歐陽笙歌。夜色中，那雙冷漠孤傲的眼眸閃爍著莫名的光彩。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穿上威風凜凜的銀色盔甲。他拔出手中的靈劍，一把普通的靈劍在他的手中如閃電般快速地揮舞，大量的樹葉嘩嘩掉落下來。

    “我的命，是為她存在的。如果做了對她不利的事情，猶如這樹中的殘葉，必定死無葬身之地。”鳳蘇歌傲然地說道：“二師弟，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若是發現你和三師兄傷害了小師妹，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手刃你的人頭。”

    “哎呀，大師兄別這么嚴肅嘛！你這么兇，小心嚇著小師妹。”歐陽笙歌輕松地笑道。

    鳳蘇歌嘴角抽了抽，不再理會那個如狐貍般狡猾的師弟。他打算找個地方認真地思考一下與上官紫璃修煉的劍招。

    小師妹是他的。就算答應兩個師弟公平競爭，他也能重新奪回屬于他的‘東西’。他只是想讓他們心服口服而已。

    歐陽笙歌看著鳳蘇歌的背影，合上手中的扇子。臉上的溫潤笑容沉下，那雙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寒光。

    “林家……幾大隱世家族的預言與‘天命之女’有關。只是遠古時期也有天命之女夭折的事情發生。原以為近十年來不會有人接受天命之女的招攬枝，沒想到第一個與她沾上關系的會是林家。林家，曾經有一任天命之女就出自林家。”

    “想要對付林家？以歐陽家和孟家的權勢，想要對付林家，你確定不是打算自取滅亡？”一道慵懶的紅影從黑暗中走出來。

    歐陽笙歌抿嘴微笑：“夜少主這么關心我們的私事，莫不是打算棄暗投明，帶著整個夜家成為‘變數’的人？”

    “世人皆知，天命之女應‘天道’而生，是修真界的正統。‘變數’是‘天命之女’的絆腳石，是整個天道的敵人。我要是帶著夜家的人棄明投暗，有什么好處？”夜鳳衣說得很慢，一幅懶洋洋的語氣，好像沒力氣似的。

    “原來是我誤會了。”歐陽笙歌恍然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夜少主以后離我們師妹遠些，否則造成什么誤會，就別怪我們不念舊情。你既不打算棄暗投明，一旦靠近我們小師妹，我就視你在向我們宣戰，到時候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你剿滅。”

    “……”夜鳳衣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糾結的情緒。歐陽笙歌沒有等他的回應，此時不見蹤影，留下他站在那里吹著夜風。夜鳳衣的心情難得地出現低沉的波動。這么多年沒有人能夠讓他有情緒起伏，歐陽笙歌的話怎么聽都令他非常不爽。

    剛才上官紫璃和鳳蘇歌出現時，他是第一個看見的。他坐在樹梢上，沒有驚動他們的打算。接著歐陽笙歌和孟知樂出現，然后他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他肯定那幾個人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只是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在這里直接討論那些事情。

    他知道上官紫璃與鳳蘇歌雙-修劍術。只是修煉劍術，他還沒有放在心上。然而沒有想到為了這么一個名份，那幾個家伙爭成這樣，真是丟盡隱世家族嫡系子弟的臉。他們幾人從小相識，個個是心高氣傲的主兒，這樣‘爭風吃醋’，真是令人驚掉大牙。

    從爭奪‘雙-修’名額到談及凌寒秋和林家主的事情，終于引起他的重視。

    宮月舞這個天命之女，他從來沒有放在眼里。不過他不在乎，夜家的其他人卻很介意。特別是那個老家伙——夜家主。

    若是讓老家伙知道林家老妖婆與天命之女的男人曖昧不清，直接導致林家的半只腳踏入天命之女的陣營。以那個老家伙的個性，他應該會讓他代替凌寒秋的位置，以隱世家族未來繼承人兼天命之女‘命中注定的男人’這個身份輔助她。

    “如果現在殺了‘天命之女’，天道會劈了本少主不成？”夜鳳衣冷冷地笑道。“那種惡心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本少主‘命定’的女人？夜家的預言是什么，只有那個老家伙知道，本少主才不會相信那些鬼話。”

    夜鳳衣最近做了一個夢。夢中他是宮月舞的男人，甚至為了她殺了不少人，成為她最重要的助力。不過那些具體的過程太模糊，他醒后已經忘得差不多。只有一個情節讓他印象深刻，清醒后也回味了許久。

    在夢中，他喜歡坐在樹梢上仰望天空。一個做著最卑微的事情的少女總是在樹下看著他，眼里是仰慕和崇拜。那個少女每天被不同的人欺負，每天受傷嚴重，有一次某個男修想要****她，她拼命掙扎，終究不是修士的對手。就在她絕望等死的時候，他動了動手指頭，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修就成為灰燼。少女從地上爬起來，朝他的方向行了一個非常感激的禮。

    他沒有把那個少女放在眼里。在他看來，一個打擾他寧靜的螻蟻，死了并不可惜。不過那個少女把這份感激記在心里。他的樹上多了一個吊床，上面鋪著軟綿綿的錦被。他躺在上面很舒服，有時候還能不知不覺地進入夢鄉。

    他還總是發現各種款式的鞋子。那些鞋子的作工非常好，連他這個格外挑剔的人也找不出毛病。

    原本是一個溫馨的夢，可是畫面一轉，少女被綁在架子上，手腕和身體的各處割破了血管，在她的身下是一個法陣，復雜的圖案里帶著邪惡的力量。鮮血滴落在法陣之上，在少女震驚和怨恨的目光下，法陣吸干了她所有的鮮血。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成為丑陋的干尸，他看見向來沒有情緒的自己的眼角劃過了一滴鮮紅的液體。

    那是血嗎？不！夢中的感覺告訴他，那是他的血，一滴血淚！原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少女已經進入他的心里。

    夢中的他最后叫了她的名字，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上-官-紫-璃！”

    第347章 她明明很聽話的

    嘩嘩嘩！手中的靈劍揮舞出犀利的劍招，以前無法連接起來的招式經過這幾天的雙-修順暢了許多。上官紫璃深吸一口氣，調息靈力，使氣息平穩下來。夜色幽深，月兒將臉埋藏在云彩之中。她坐在巖石上，從空間里取出靈酒和靈果，慢慢地品嘗著。她身后不遠處就是他們璃云派居住的洞xue，其他弟子要么修煉，要么療傷，要么準備接下來的戰斗，要么進入夢鄉。接下來的第三關比賽不需要她出場，她閑著無聊，就出來散散心，順便把沒有理清的思路重新整理一下。

    第三關分為兩組，一是金丹期弟子，二是元嬰期弟子。當時她規劃的時候還沒有突破元嬰期，原以為可以帶領元嬰期弟子參賽，沒有想到突然晉升了這么多，她已經失去參賽的資格。至于其他幾個人，鳳蘇歌、歐陽笙歌和孟知樂是沒有辦法參賽的，雖然他們沒說，但是肯定實力強過她。不過幸好秦天陵和上官簫然還沒有沖破元嬰期，否則她真是不放心。畢竟劍仙派的參賽弟子中有凌寒秋，至于宮月舞，看得出來她也沖破了元嬰期，不能參加第三關比賽。

    凌寒秋想對璃云派弟子下手，秦天陵絕對不會讓他得逞。那位半路殺出來的師兄有著神秘的身手，本身的力量不僅僅是元嬰期，應該被什么壓制了實力。不過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他的頭腦足夠玩死十個凌寒秋。以前不覺得，現在越來越覺得凌寒秋的腦袋是擺設，以前的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這種男人。

    “你打算看多久？”上官紫璃解決了一壺靈酒，盤子里的靈果也消滅干凈。她已經好久沒有這么放松過，此時身子微醺，抬頭看向對面的大樹。

    夜色昏暗，沒有月兒照拂的大地失了光亮。不過以上官紫璃的實力，自然不會忽略大樹上坐著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躺在樹桿上，俯視著下面的她。上官紫璃搖了搖腦袋，眼神迷蒙，醉意撩人的她仿佛看見了另外一個場景。

    梨花樹上，一個紅衣男子躺在那里，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緊閉著，那張邪氣的容顏安詳得如同純真的孩童似的。白色的梨花隨風飛舞著，花瓣在空中飄飄浮浮，一個穿著粗布舊衣的少女驚訝地看著樹上的紅衣男子，她用那只粗糙的布滿傷痕的小手撫著小嘴，仿佛害怕自己驚醒面前這個躺在梨花樹上的精靈。

    少女的眼里滿是仰慕還有驚艷。白色的梨花，紅色的絕美男子，她仿佛進入了畫境。少女經歷了太多的磨難，早不是那個天真得不黯世事的大小姐。她過得很痛苦，每天的生活就是一個大災難。在這樣痛苦的生活中，她看見這樣完美的精靈，感覺死氣沉沉的人生有了一縷陽光。

    是的！在絕望的少女眼里，他是射進她昏暗人生的陽光，也是她人生的救贖。那個時候，她從來沒有想過奢望什么，只是希望每天都能看見這縷陽光。

    砰！上官紫璃垂下眼眸，迷蒙的眼里閃過冷漠的殺意。所有的溫暖消失，最后停留在她臨死前的不甘上。

    夜鳳衣從樹上跳下來，紅色的長袍在空中揚起美麗的弧度。他披散著長發，長發飄飛起來。

    上官紫璃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夜鳳衣沒有記憶中的成熟，但是還是邪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不過心境不同，就算再美，也不會產生當年的感覺。

    “你挺自信。本少主坐在樹上休息，你打擾我的清靜，還說我在這里偷看你。”夜鳳衣抿著嘴，淡淡地說道。

    上官紫璃慢慢地站起來，將靈酒壺收入空間，雙手扶著巖石。她扯了一個冷笑，淡道：“我走就是，把清靜還給你。”

    “你還欠我三滴心頭血，這是你對恩人的態度？”夜鳳衣攔住她的路。

    上官紫璃猛地抬頭，陰惻惻地看著他：“三滴心頭血是吧？現在還給你。從此以后，我不欠你的，你也別仗著三滴血自稱恩人。對我而言，你不是恩人，永遠都不是。”

    上官紫璃還有理智，這才沒有說出‘你不是恩人而是仇人’的話。不過這靈酒的后勁太烈，她對他一陣發泄后就更加頭昏眼花了。

    上官紫璃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是夜鳳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忽略她從剛開始的懷念和后面演變成怨恨的神情？

    他一直不明白上官紫璃為什么會防備他，甚至對他有敵意。以前他并沒有做對她不利的事情。然而前不久的那個夢是如此真實，居然讓向來冷漠無心的夜少主產生愧疚的感覺。他甚至懷疑最近的修煉方法是不是不對，所謂的夢只是他的胡思亂想。

    “你恨我？”夜鳳衣皺眉：“恨從何來？我對你做過什么？”

    上官紫璃垂下眸子，勉強支撐軟綿綿的身體。她搖搖頭，保持清醒的頭腦：“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欠別人的。你幾次提起‘三滴心頭血’的事情，我早些還給你，心里才不覺得虧欠。你自己取吧！我把心頭血還給你。”

    “你倒是大方。現在取你的心頭血，勢必影響你的比賽，到時候若是輸掉了，豈不是會怪我？本少主不是趁火打劫的人，等你結束比賽，本少主再親自來取。”夜鳳衣本能地不想結束這樣的‘牽扯’。她覺得虧欠最好，他就是要讓她繼續虧欠下去。

    至于那個夢境……應該只是夢吧！夢中她沒有靈根，而且還是劍仙派打雜的雜役，這一切太奇怪了。

    上官紫璃撇嘴冷笑。她不稀罕夜鳳衣的大方。就算實力掉落一個階段，她也能抗衡宮月舞，不需要他假好心。

    夜鳳衣甩了甩衣袖，不等上官紫璃的回應先行離開。他的背影有些狼狽，仿佛后面有強敵在追趕似的。

    上官紫璃復雜地看著夜鳳衣的背影。這一世的夜鳳衣正在慢慢地接觸宮月舞，他會像前世那樣傷害她嗎？

    第二日，上官紫璃的雙-修對象是歐陽笙歌。第三關的參賽細節交給了上官簫然和秦天陵安排，她只需要專心地修煉。

    當她趕到修煉的地方時，歐陽笙歌正站在樹下等著她。他穿著最愛的白袍，衣袍上繡著小小的金菊，只零星幾朵，不會太陰柔，反而給人華貴的感覺。照樣是黑袍，只因為圖案的不同，從墨竹到金菊，整個人的氣質變化很大。

    上官紫璃覺得羞愧。現在的時間不早了，她居然讓師兄等這么久。若是孟知樂，早就鬧開了。

    “對不起，師兄，我來晚了。”上官紫璃的認錯態度非常誠懇。

    歐陽笙歌微微一笑：“無妨。最近你也累了！既然來了，現在開始吧！”

    “是。”上官紫璃恭敬地說道。

    歐陽笙歌如同平時那樣溫潤儒雅，但是上官紫璃總覺得慌慌的。重生后，她不怕冷峻的大師兄，反而畏懼這個二師兄。

    她總是悄悄地打量歐陽笙歌。幾次對決劍招的時候，她神思恍惚，歐陽笙歌手中的靈劍差點傷著她的身體。

    “師兄，怎么不練了？”上官紫璃又走神了。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歐陽笙歌的俊臉與她只有一個巴掌的距離。

    “師妹看得這樣入迷，做師兄的不能小氣，打算讓你看夠了再繼續修煉。”歐陽笙歌溫柔地說道：“小師妹，師兄臉上有什么嗎？還是師兄這張臉長得太奇怪，讓你如此魂不守舍？”

    “沒有，我只是有些難題沒有解決，所以……對不起！我錯了。師兄，你別生氣，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上官紫璃渾身發冷，面對那張歡暢的笑臉，心里涼嗖嗖的，感覺大大的不妙。

    “你有什么難題？說出來讓師兄聽一下。”歐陽笙歌將靈劍收回空間，如同知心大哥哥般打算與她詳談心事。

    “只是小事……”上官紫璃后退幾步，遠離那張嫡仙般的俊臉。“要不，今天就不修煉了？”

    上官紫璃還沒有說完就后悔了。如果剛才的歐陽笙歌是烏云密布，那么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氣氛太沉悶了。歐陽笙歌笑容依舊，只是那雙眼睛太深幽，她根本不敢迎視他。

    “還是……修煉吧！師兄，你別介意，我就是想偷懶。呵呵……”太遜了！然而沒辦法，她就是怕他！

    “好啊！不過換個地方修煉吧！師妹在這里如此不專心，應該是環境的原因。我知道有個地方適合修煉。”歐陽笙歌笑道。

    上官紫璃心想：可以拒絕嗎？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來者不善啊！此時此刻，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寧得罪女子和小人，也別得罪二師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