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過日子[七零] 第10節(jié)
對了,還要買皮筋。 綁帶雖然挺潮,但是麻煩啊。 將票都花了,還沒完,還要買不少零碎。 牙刷三把。 如今的牙刷沒有成年、小孩的區(qū)別,刷頭看著就硬,回頭一定要好好教教孩子們刷牙,不能硬來,容易牙齦出血,至于老兒子,過兩年再刷吧,他那小嫩牙不禁刷。 家里牙膏也沒多少了,買一個存著。 她居然看到了中華牙膏,很有熟悉感。 雖然比其他牙刷貴了幾分,她還是利索的買下了。 火柴也要買兩盒,家里天天要用的。 她可不愿意去鄰居家借火。 這里所說的借火不是借火柴,而是拿著草把或者木柴去人家灶坑里點著火,再往回跑。 不說麻煩,也不安全。 想想大風天,在外頭拿著火,要是火星吹到草垛和柴火堆,就很容易引起火災,多大的安全隱患。 她還想到了百姓家五花八門的保存“火種”方法,挺有智慧的。 最常見的是“吹灰”。 就是早上扒灶坑灰,總有帶火星的,往上蓋點干稻草,再吹吹,很容易就起火了。 原身就經(jīng)常那么干。 還有在屋里弄個土坑,用來放沒燒透的木塊,這其實就是土法做木炭。 林小紅有些搞不懂,如今火柴兩分錢一盒,一盒里一百來根火柴,節(jié)省一根火柴能省多少,不到0.02分。 真!不!至!于! 她還看到了兩樣好東西,就是嘎啦油和雪花膏,用來擦手、抹臉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一冬天過去手、臉都得皴。 這兩樣也不要票,嘎啦油不貴,五分錢一盒,那個友誼牌雪花膏價格稍微高點,要四毛五一盒,但是瓶子不小,能用好久。 之后又買了虱子藥和半斤不要票的大白兔奶糖和江米條。 林小紅覺得差不多了,背簍已經(jīng)很有重量了。 買了這么多,她才花了十二塊多點。 再次感嘆…錢真值錢。 至于年貨,現(xiàn)在買還太早。 其實也沒啥好買的,她也沒rou票啥的。 林小紅稍微整理了下背簍,再次背上,悶著頭開始往家趕了。 等回到家,太陽都正中了。 略略休息,將灶坑點上,她就去接孩子們了。 毫不意外,孩子們又在大伯家吃了。 林小紅和大伯母她們寒暄幾句,將虱子藥給了大嫂她們,帶著孩子們回家了。 “小溪你帶著弟弟燒火,我下點疙瘩湯。”林小紅安排二閨女燒火,孩子們吃了,她還沒吃呢,“大江,你去給大爺爺家送點苞米面。” 等到孩子們應下,林小紅又想起來她買的東西,忙喊住大兒子,給仨孩子一人嘴巴里塞一塊大白兔。 這個年代真的是真材實料,大白兔奶味十足。 問她如何得知的,自然是半路上已經(jīng)吃過了。 她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至于買大白兔奶糖,還有一些考慮。 孩子們年紀小,營養(yǎng)不良,奶制品是很好的補品。 但是大冬天的去哪里弄,買奶粉是需要奶粉票的。 這不,大白兔奶糖就成了很不錯的替代品。 “娘,你也吃。”李溪說著就要將糖吐出來,分給她娘一半。 李江也要去揪糖。 李河明顯還在做斗爭,是給呢還是不給呢?糖好甜啊! 林小紅趕緊攔下,“你們自己吃,我在路上吃過了。娘要做疙瘩湯,你們要不要再吃點?” 最后三個孩子都表示能再吃點。 林小紅也不知道她們是在大伯母家沒吃飽,還是小孩子愛湊熱鬧,看著吃的肚子就餓。 但她知道,小孩子撐到也不好。 遂說道,“那就少吃點,咱們晚上還要吃魚呢,都留點肚子。” 聽到吃魚,孩子們更高興了。 就連小大人李·憂愁家里吃不起飯·江同學也咧嘴笑呢。 果然rou的魅力無限大! 李大江等到吃完了奶糖,還喝了半缸子溫水,才端著苞米面去了大爺爺家。 林小紅這邊也做上疙瘩湯了。 家里沒白面,她就用苞米面了。 用開水燙了下面,這樣面才軟和。 最后還切了半顆白菜絲。 很有必要補充一波維生素。 都盛出來,孩子們的再晾晾,她先吃了。 真有些餓了。 雖說半路上吃了一顆大白兔,還吃了兩塊江米條。 但是風大,她沒敢多吃,害怕吃一肚子冷風。 邊吃腦子里還想著事兒,一會還要燒水,她頭發(fā)要上藥。 家里的被子、衣服也都要拆了、浸泡藥粉再重做。 今天弄不完就明天再繼續(xù)。 她要在家里和虱子、蟣子打一場攻堅戰(zhàn)。 摁不死它們! 第10章 ◎摁死它!…◎ 林小紅將孩子們的地圖被拆開,今晚她們娘四個只能用一床被了,到時候她不脫衣服了,再把炕燒熱乎乎的,問題不大。 將被單用開水燙一遍,等水溫了,打一遍肥皂,再加上藥粉,繼續(xù)浸泡。 家里的肥皂就半塊,希望能支持到打完這場“攻堅戰(zhàn)”。 她家這塊肥皂還是娘家給的,是她二哥偷么去縣城賣魚,然后人家為了少掏錢,給了兩張肥皂票。 她得了一張。 這半塊肥皂用了一年多了,因為不舍得用,所以特別禁用。 林小紅決定年底去縣城的時候,看能不能再弄到一張肥皂票。 要不然只靠水洗、手搓加草木灰,很難將衣物洗干凈。 浸泡被單需要時間,這個時間也不能干待著。 林小紅和三個孩子一起收拾棉花。 按照她的理解,被子應該包括最里邊的棉花,然后是一套里襯,最后加一套被罩,這樣才完整。 洗被子的時候,拆下被罩就可以了。 可是如今布匹珍貴,一床被往往是好幾塊布拼湊出來的,更不可能還弄被罩,太費布了。 這就導致了,被單兒一拆里頭就是直接棉花了。 不過為了怕棉花亂跑,也是行線的。 她們娘四個現(xiàn)在就是要拆線。 之所以這么做,是要將棉花規(guī)整一下,將那些都成黃色一股尿sao味兒的棉花掏出來。 至于清洗是不可以的,棉花是不能水洗的,會打結塊兒,嚴重影響保暖。 再說這些尿液已經(jīng)完全深入到棉花里了,就是洗也洗不干凈。 林小紅指著最黃的那塊,逗弄三個崽崽,“你們說說這是誰尿的,還知道逮一塊尿呢。” 李江小臉跟紅蘋果一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是我,我都是大孩子了。” 李溪抿嘴,繃著小臉,“我不尿床。” 李河瞅瞅大哥,又看看二姐,也跟著搖頭,“不!…不!” 林小紅掐了下小兒子的小臉蛋,“全家現(xiàn)在就你嫌疑最大。” 李江直接撲到林小紅懷里,把小臉藏的嚴嚴實實的,這是知道羞了。 林小紅也不逗他了。 開始掏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