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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乳母便抱著孩子進來,孩子的胎毛茂密,乳母先是將孩子抱到靜影面前,她不露痕跡地移開手,對乳母道:抱給桓大人瞧一瞧,桓大人可是咱們母子的恩人,以后更是皇兒的義父,當然,在外要叫仲父。 桓槊面露不悅:為何要做義父?他顯然是不高興,明明自己才是皇子的生父,怎么還要被叫做義父?靜影的意思是,此生都不叫孩子知道自己乃是他生父了? 靜影解釋道:大人先先莫生氣,畢竟我乃是先帝遺孀,且孩子是誰的,你知我知便好,皇兒能順利登上帝位,自然少不了大人的鼎力相助,可歸根結底,名正言順最為重要,否則外頭的朝臣如何想?他們可會心甘情愿地立咱們的孩子為帝?單是瞧著宇文韶那廝,便知道宮墻外并不安穩,大人在時自然能護得住我們母子,可若是大人有什么公干去了外頭,我們母子便是暴露于萬眾眼中,若那些朝臣生了異心,我又該如何自處,可是能義正言辭地喚人勤王救駕?所以咱們還是得低調處事。 她又道:且孩子年紀還小,自然事事都聽大人的,我一介婦人能有什么見地,只不過想著日后若是孩子大了,難免被外人挑撥,這都不是最緊要的,怕是孩子知道之后,會口無遮攔,萬一捅了出去,到時候便是覆水難收,所以以我愚見,暫時還是不要告知孩子。可是大人對孩子和妾身的好,自然銘感五內,不敢有片刻忘卻。 這一番話簡直說得桓槊啞口無言,他搖了搖頭,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靜影竟這般的好口才。 他自然不想為難自己的女人孩子,于是應承道:我會護佑你和孩子,也......暫時不會告知他真相,但他為我兒,遲早有一日他會知道的。 皇子不再像初生時那般皺巴巴的,能依稀看出來是濃眉大眼,皮膚也水靈,躺在桓槊懷里不住地吐泡泡,像是一條小金魚似的,桓槊看了覺得好笑,便用手指去逗弄他。 皇子一口含住手指,像是含住,奶.嘴似的,忽然笑呵呵地看著桓槊,直叫人再狠的心腸也硬不起來。 桓槊道:瞧著他便讓我想起思飛小時候。思飛便是由他一手帶大的,這孩子倒同思飛小時候有些相似,都沒有眉毛,愛咬手指。 血脈相親,自然是像的。本是順口而言,卻未料到脫口而出的話竟很有道理,靜影忍不住哂笑起來,不過好在是背對著桓槊,他看不見靜影的臉色和目光。 乳母和阿香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這都是宇文溫的心腹,靜影自然也相信她們。 看著桓槊逗弄嬰孩的背影,不知怎的心生出一股無力感,靜影忍不住擦拭著方才觸碰過桓槊的手指,卻又不敢幅度太大叫桓槊發現。 明明這般厭惡,卻要裝作順從,宇文溫,你真是給我留了好大一個難題。 可靜影堅信,如今重重都不過是一時的,終有一日,她會得償所愿,當然也是宇文溫的愿。 陛下大殮為何時?她狀似無意般問,桓槊抱著嬰兒的手指微微用力,孩子忍不住哭喊起來,桓槊這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一陣懊惱,忙哄孩子:孩兒不哭,是爹爹錯了。 宇文溫是她名義上的先夫,她問他也是應該的。桓槊如是想著,卻仍然壓抑不住心內強烈的占有欲: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去了。 靜影沉默了一會,淚水紛涌而下:桓大人,你是想讓我落人話柄嗎?陛下大殮,我是他妃子卻不去主持,這如何說得過去,便是為了兒子我也不能讓旁人有揣度之心。 原來是為了孩子和臉面。聽了這話,桓槊心中的占有欲稍稍消退,面色也歡愉起來:可是你的身子......眼見著靜影的眼淚越堆越多,看得人實在不忍,桓槊忙道:若是為了兒子,我自然什么都是允許的,不過是送他最后一程,應該的,應該的! 他將孩子交給乳母,將乳母和阿香全都轟了出去,然后自己坐在靜影身邊,用袖子揩去靜影面上的淚痕,安慰道:御醫說了女子產后不得禁風,你這般當真是不要命了。 靜影順勢靠在桓槊懷中,道:為了我和大人的孩子,我便是受些苦,又有什么呢。 如此聽來,她似乎全然不在意宇文溫,可是......此前種種又作何解釋,桓槊你這她的下巴,忽然問道:你當真一點也不在意宇文溫?他可是你的先夫。他早便見識了這女人的撒謊功夫,曉得她騙人不眨眼,更是曾將自己騙得團團轉,可是...... 他怎么就心甘情愿被她騙呢,好像那是一種恩賜,如此才證明,她是將自己放在心上的。 靜影聽見他如此問,腦子轉了三個彎,她知曉若是全說的假話定然哄騙不住桓槊,唯有一半真,一半假才能叫他信以為真。 她臉上仍殘有淚漬,被桓槊攥著下巴,更顯得楚楚可憐,她輕聲道:自也是有感情的。她坦誠道:不過我當時選擇入宮也是為了逃離大人,當時將陛下試做救命稻草,可如今陛下已經逝去,我自當另尋靠山。 原來她只將自己當個靠山?不知怎的,桓槊聽了這話,胸腔內竟涌上來一股怒意,將要發作之時,靜影涓涓細流般的輕言撫平了心內的躁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