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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他當時任職的地方正是唐州下轄的一個縣,只他任職的那個縣靠唐州邊緣,更臨近隋州,在職期間他與刺史府來往甚少,又或許有他出自伯府的緣故,彼時唐州刺史才未曾拉攏他做這勾當。 不止他聽聞了此事,伯爺陶光啟亦然,且在晚上家宴時提起來,幸好二弟你沒有參與進去,聽說圣上大為震怒,但凡參與此案的官員全都斬首示眾,伯府也是百年世家,雖不是王侯那般貴胄,也算小有家產,且每代伯爺都嚴教子嗣,且不可貪贓,尤是百姓錢財利益相關事宜方面。 因此,饒是陶光啟任職以來,也沒想著過利用職務之便去斂財,當然伯府也未短缺過他的花用也很重要。 陶同正饒是沒有參與進去,但當初一同共事過的同僚被砍了頭,也是一陣心悸,不住地點頭,那邊陶光啟就分析起來,我覺得這次也是唐州那些官員倒霉,恰好讓晉王遇上了山洪爆發,聽說晉王差點就丟了命,圣上這才十分震怒,嚴懲不貸。要不然除了唐州刺史那幾個緊要之人,其他縣官等也就是抄家丟官,或者運作一番避過去也有可能。 是圣上英明,陶同正并不認同陶光啟后面的話,但也沒反駁大哥,如是說道。 圣上自然英明,但還是為晉王出氣居多 因是家宴,雖然人多分作兩桌,但都是在一個廳內,因此從陶光啟一開始說到唐州案,陶灼就聽著了,只是當他說到晉王時,她的臉色微變,尤其晉王遭遇山洪差點就丟了性命,更是瞳孔一縮。 與陶光啟同坐一桌的陶益靑更是擔憂地望向陶灼這邊,見自己父親居然有就晉王大談一番的架勢,忙探身取過公筷,給他和兩位叔叔夾菜。 而陶玉瑯更是直接找了話題打斷陶光啟。 雖然之前陶灼表示過已然想開,但作為親人,馮氏幾人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陶灼也深知這些,很快便跟身邊的姐妹說笑起來。 盡管打定主意想開了,不糾結于晉王是何人,到底也不愿他遇險,既然他安然無恙那便好。 過得兩日,是個多云少日多風的涼爽天氣,陶灼給馮氏做的戒指做完后,閑來無事,便想去街上鋪子轉轉,看有沒有可心的材料買些回來裝飾披帛。 只是還未過老伯爺百日,府里女眷們平素也都不大出門,幾個jiejie亦然,加上她也不是滿街上逛,只是去固定的兩個鋪子里,便換了身胡服找陶益靑出去。 兩人只帶了一個小廝坐了馬車從側門出去,出坊間往北到東市,在東市最靠東的一個叫惜金閣的鋪子里,有陶灼平時用的金銀絲,是她專門從這家店鋪里訂做的,大哥哥,先去買些銀絲吧,我手頭里的不多了。 她不是專門制作首飾的工匠,也不愛用點焊,太傷眼和手指,愛用金銀絲線串珠做飾品,實在必須粘連的便用膠水。加上平素她最愛用銀絲,一來喜歡銀白色,二來也簡單好配色,因此銀絲消耗最大。 行,陶益靑吩咐小廝靠邊停車,先下了車廂,再去扶陶灼時,就見一對車馬從東往這邊來,打頭的人讓陶益靑神色為之一變。 作者有話說: 就是不告訴你們,存稿有多少了,哼唧哼(ˉ(infin;)ˉ) 就不說,微博@晉江花下青酒,有 第18章 陶灼也聽到了馬蹄聲,本想好奇地看一眼,卻被陶益靑摁住了肩膀,灼灼,我的荷包好像掉到車里了,你進去找一下。 哦,好,陶灼不疑有他,扭著小屁股又進了馬車。 差不多她轉身進去的時候,晉王的車架到了近前,棗紅色高頭大馬踢踏而來,陶益靑將身體擋在車廂口,在晉王望過來的時候,雙手作揖為禮。 祁曄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陶益靑,頷首回應后,目光不覺落在標著承寧伯府車徽的車廂上,這一刻他也不知為何,心跳加快了幾下。不過兩方交錯只是瞬間,晉王車隊便前行過去。 大哥哥,沒找到啊,是不是落在家里了?陶灼并不知道方才過去的馬蹄聲系祁曄,轉過身跟陶益靑說道。 沒有?陶益靑露出奇怪的神色,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在袖口里拿出一個裝著碎銀的荷包來,哦,我忘了,竟是放在袖袋里了。 說著,他伸手去扶陶灼的胳膊,下來吧,小心腳下。 沒事,大哥哥,我自己都能跳下去,就是她長大了后,家里人不讓她這么做了。 陶益靑刻意用身體擋在街口晉王車隊離開的方向,陶灼長得矮墩墩,也沒發現什么不對,便直接朝鋪子走了進去。 只陶益靑在進去前,往晉王車隊的方向又望了一眼。 京城就這般大,以后meimei長大也要出去應酬,怕是還會再遇晉王,只希望meimei真的不會再受到影響。 陶灼不知大哥擔心,進了惜金閣里,便直接找掌柜去買銀絲,因她是特定客戶,掌柜的跟她很是熟稔,六姑娘來了,大公子,快請雅間坐。 掌柜四十多歲,儒雅書生模樣,言辭斯文,他吩咐伙計上來花茶后,也坐在兄妹兩人對面,不知姑娘此次要買些什么?我這里新磨了一些銀珠,姑娘需要否? 主要是銀絲,要粗一點的那種,銀珠子多大的?拿來我看看,陶灼原先也想預定銀珠,小顆粒那種串珠用,不過這種比較費工時,也沒掙頭,她需要的銀珠又小,掌柜的不愿意接這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