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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側身拉弓,“喲呼——” 風元素聚集在弦上凝成箭,漏瑚還沒有反應過來,風箭已經疾馳而出。 風,可以是溫和的,也可是暴虐的,溫迪的風,和他的詩歌一樣,帶著自由的氣息。 風箭在空中調皮地轉了幾個圈,就像是樂譜上的音符,在躍動的同時穿過咒靈的軀體。 風在咒靈體內到處亂竄,卷碎咒靈的軀體,但風元素不是咒力,雖然能夠對咒靈造成傷害,但無法徹底祓除。 溫迪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手指一勾,風將貼在漏瑚身上的符紙吹飛。 元素力沒有辦法祓除咒靈,讓漏瑚來不就行了。 漏瑚能夠活動后,咧了咧嘴,黑色的牙齒讓它的表情看起來很猙獰。 漏瑚頭頂的巖漿翻涌,火礫蟲嗡嗡地從里面飛出沖向天空,緊接著火花就在空中炸開,超高的溫度直接把咒靈的軀體燃燒地一干二凈,什么也沒留下。 就像人類與猿猴一樣,漏瑚可不會有什么同類相殘的罪惡感,在它看來,它和花御跟這些只憑本能行事的咒靈是不同的,它們站在比普通咒靈更高的地方,即使還被咒術師稱為咒靈,但已經不再僅僅是咒靈了。 有趣有趣,漏瑚的想法和羂索可以說是有異曲同工之處,漏瑚認為自己是咒靈中進化出來的獨特個體,而羂索也在嘗試著讓人類進行進化。 人類、咒靈,或許羂索的想法并不是天方夜譚,早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對未來做出了選擇。 不過當下的羂索,顯然顧不上想這些,腦子里只有如何保住性命一個想法。 召喚出咒靈吸引溫迪和漏瑚,羂索抓住這個機會想要逃跑,他催動術式用沙土包裹住自己,悄無聲息地在爆炸的掩護下潛入地下。 可風是無處不在的,一直在“注視”著羂索,溫迪拉弓,風箭在羂索逃跑的路線上射了一排,掠過地面時掀起的狂風直接將羂索用來隱藏身形的沙土吹的一個干凈。 “別想逃開喔~” 溫迪輕快的話讓羂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背后滲出了一層冷汗。 溫迪已經看出他的術式和沙土有關,直接在羂索身邊布下了一道風墻,阻止他的行動。 僅僅是看一眼,羂索就能感受出風墻中蘊含著的可怕力量,他不敢以身試險。 “你身上的氣息很復雜,嗯……讓我猜猜,你不是藤齋建,對不對。” 明明是疑問句,卻被溫迪用陳述地語氣說出來。 溫迪好奇的飛到羂索面前,隔著風墻觀察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嘛,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告訴我嗎?” 鐘離能通過面相看出藤齋建身上的違和感,溫迪雖然不懂面相,但是直覺這個東西嘛——嘿嘿,其實只是活的久了,什么東西都能見過了,經驗就會變成直覺。 “藤齋建”的眼神并不像這個年齡的人一樣渾濁,反而帶著歷史的沉淀與厚重,以及近乎于是瘋狂的堅持,這和“藤齋建”的身份以及過往是不符的,況且不管是“藤齋建”最開始貼在漏瑚身上的符咒,還是他剛剛扔出的手釧,上面都在這不屬于“現在”的氣息,是比幾百年更遙遠的時間。 被溫迪一眼看出自己最大的秘密,羂索的后背幾乎要被冷汗濕透。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知道自己不是“藤齋建”? 能夠保留大腦更換身體是羂索最大的憑借,如今卻被溫迪戳穿,羂索的腦子里瘋狂刷屏紅色警告,但臉上不敢表露出任何不對勁。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不是藤齋建還會是誰。”羂索強裝淡定,“無辜襲擊高層,總監部有權對你們進行追究,如果不想讓事情發展到更壞的地方,現在就收手。” 羂索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還抬出自己總監部高層的身份來嚇唬溫迪。 自己剛剛可沒承認與里梅和那三名詛咒師有關,至少在這方面,是不會被挑出錯誤的。 “哇,居然反咬一口!”溫迪被羂索的無恥驚到。 “被說廢話了,溫迪。”漏瑚還惦記著花御那邊的戰況,它想早點結束和羂索的戰斗去幫助花御。 “把他的手腳打斷,讓他沒有辦法再逃跑了,卑鄙的咒術師,我們還可以把他吊在墻上。”漏瑚提議。 “噫——漏瑚,你這是從哪里學來的?”溫迪記起漏瑚最近好像經常看一些奇怪的電影,唔……要考慮一下讓夏油限制限制漏瑚的電影自由了。 “他的價值可要比剛剛那三個家伙大多了。”溫迪安撫漏瑚,“可別看輕了花御的實力,那個跑掉的家伙被你打傷,是打不過花御的。” 雖然是特級咒靈,擁有強大的實力,但是因為溫迪一直攔著漏瑚花御不能傷人,兩只咒靈的戰斗經驗少的可憐,戰斗技巧就更別說了。 但是經過和五條悟和夏油杰的“日常切磋”,兩只咒靈的實力進步飛快,大概戰斗是被刻在咒靈DNA里了?現在的漏瑚花御已經能在五條悟跟夏油杰的手下堅持十分鐘了,比最初的一招秒可謂是有非常大的進步。 嘛,雖然前提是五條悟和夏油杰沒有使出全力,剛剛漏瑚和里梅的戰斗中,在旁觀的溫迪也沒忍住出手幫了一丟丟的忙。 畢竟要給漏瑚和花御一點自信心嘛,孩子該夸的時候還是要夸的,如果一直讓它們受挫,那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