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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條件是精神污染值極速上升,在投影回歸英靈座后,英靈本體將會被污染成為毫無理智可言的神明附屬。 -------------------- 作者有話要說: *《哈斯塔贊》; *愛倫·坡,1839年,《怪異故事集》 第93章 093 【太宰治】只覺得自己是在看什么劇情離奇的系列電影。 文學作品里經常有這樣的情節:主人公重要的家人死了, 但他在葬禮上卻無法流出哪怕一滴眼淚,本該溢滿悲傷的腦海里卻只有荒謬一種情緒。 織田作之助死去的時候是這樣,他能做的只有在后知后覺的時候, 用文字向抨擊織田的人發出怒吼;現在也是這樣——雖說【愛倫·坡】和自己實在也算不上朋友這種友好的關系,但同伴、偶爾的搭檔一類也是說得上的。 自己留在這里的原因就是這個了吧。 殉情以失敗結尾, 只能眼看著情人蒼白浮腫的尸體被打撈上來。 ——所以說,就是這個意思啊。 作為毫無用處所以也不會被任何人在乎的廢物,得以旁觀者的身份見證、記錄這一切。 【太宰治】不由得產生了恨意。對阿賴耶的,對【愛倫·坡】的, 對英靈座這一概念的, 以及對自己的。 明明是成為了不會被時間空間所束縛的存在了才對……感情對已經不算作家的自己而言是果然是無用之物。 想到這里,他又對【愛倫·坡】失去理智的未來生出了幾分嫉妒。 是青木荒耶的聲音:“太宰先生。” 【太宰治】低著頭:“干什么?想讓我抬起頭,好看著這個白癡狂信徒是怎么被污染成異形的嗎?我才不干。” “……”青木無言片刻,“不,蓋亞和我的本體現在還沒有將英靈座構建完成,所以你們還是暫且依托于我存在……” “意思就是, 我現在依舊能感覺到你的情緒, 太宰。” 【太宰治】:“……我可以許愿讓隨便什么克蘇魯哈斯塔奈亞拉托提普之類的現在就把我干掉嗎?可以嗎?” 男人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抬起頭:“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賴耶?如果不給我一個理由, 我至少會生二十場圣杯戰爭的氣。” 他看了一眼戰場的位置:“【愛倫·坡】沒救了,再待下去我們幾個也會沒救的, 快點走人啦。” 青木荒耶:“寶具是人類幻想的結晶, 是奇跡的具現化……你覺得呢,太宰先生。”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只知道我討厭謎語人。” “我明白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將覆蓋在雙目上的手掌推下, 神情截然相反地混雜著恍惚與理智,“既然是異世界的結晶, 而阿賴耶又有‘剝奪’與‘賦予’的權能……” 青木荒耶:“是啊。我指的是『斜陽』。那可是少見的,能完美針對眼下這個境況的寶具。” “不過如果太宰先生你不同意的話……” 【太宰治】心情少見的麻木:“都什么時代了還搞道德綁架。” “嗯,畢竟想要保證神智清醒,就必須一直開著寶具。”青木荒耶眨眨眼,“我總不能把你們兩個的靈基融成一個吧?” 【太宰治】嘴上嘀咕“要這么干那我為什么不干脆選芥川老師”,臉色卻是瞬間冷然:“雖說我一直覺得這個寶具討厭得恰到好處,但沒想到還能再廢棄物再利用啊。” “——河底金砂,悲哀之閃光……” “將幸福縱情粉飾,在這『斜陽(斜陽)』之下!” 【太宰治】伸出手,忽視掉在幻夢境中反常識升起的昏黃太陽,一把撈住了意識已陷入混沌的【愛倫·坡】。 ——水中撈月也有可行之時。 他默默想道:干脆下一本就寫個難得的Happy Ending好了。 ** “……所以,我們不能在這個世界發表文章嗎?” “是啊。”【愛倫·坡】點了點自己肩上紋著斜陽圖案的烏鴉,“荒耶沒和你說?非現世之人做這種事可能會擾亂歷史進程的。” 青木荒耶舉起手:“我拜托了坡告訴你。” 【愛倫·坡】坦然:“啊,那是我忘了。” “去死……”【太宰治】一把撲到沙發上,發出抽咽的聲音,“把我的寶具還回來然后去死吧你這個腦子里只有哈斯塔和阿賴耶的白癡作家……” 沒人理會他的詛咒,【太宰治】的話語自然傾瀉了下去:“這樣的話我昨天夢到的自己靠新作拿芥川獎什么的這下不就真的只能靠做夢了嗎!你們這群對現世沒有半點執念的混賬,懂不懂芥川獎的含金量啊!” 【芥川龍之介】微笑:“但是這個世界也沒有芥川獎啊。” 而且英靈一般來說也不會做夢吧,已經執念到這種程度了嗎。 【太宰治】猛地抬起頭:“只要芥川老師你寫兩篇文章再發表出去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手到擒來嗎?!” 青木荒耶站起身:“費佳找我有事,先走了。” 【太宰治】抱住青木荒耶的腿:“荒耶你能做到的吧,這種小事,能做到的吧?” 青木荒耶冷漠:“辦不到。放開,我找費佳有事。” 【太宰治】嗚咽著倒地:“剛才還說的是那個俄羅斯人找你有事,你這個負心漢……” 青木荒耶沉默半晌:“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