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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單純利用【芥川龍之介】的戰斗力, 別說默爾索了,默爾索方圓兩百里以內恐怕都能沒了。 費奧多爾的關注點卻在另一個方面:“亂步君這么急急忙忙的想要逃走, 是因為剛才造成混亂的是你們組織里的那位太宰治嗎?” 說到這里,他還轉過頭去,明目張膽地瞥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你武力值不也是不行嗎,還好意思嘲笑我?” 費奧多爾慢悠悠地回答:“但我沒有一個戰斗力爆表的同位體啊。” 牢房里的三個人卻沒管他們倆的爭吵。 【芥川龍之介】也舉起手。不過和【江戶川亂步】不一樣, 他并沒有直接用物理方法打碎這面隔膜,而是用蜘蛛絲在上面開了個口子。 這下子, 默爾索第二批的警報聲也響了起來,青木荒耶感覺自己已經快被震聾了。 五條悟環視四周,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身處何地:“這不是監獄嗎……?我為什么會在監獄?不是說好了等那群橘子皮出手就……” “是亂步君做的。”【芥川龍之介】打斷了他的發言,轉而対【江戶川亂步】問道,“發生了什么?怎么這么急急忙忙的。” 五條悟:“哈?” 然而【江戶川亂步】已經踏出了牢房:“再不越獄,我就要被你的崇拜者打死……誒?” 他一手扶著監牢外側的透明墻壁,一邊低下頭,往剛才爆炸聲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 【芥川龍之介】也幾乎同時和他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 沒過兩秒,五條悟也注意到了什么,跟著這兩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咦……那邊好像打起來了?雖然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不過,這是監獄暴動嗎?” 他興致勃勃地朝后仰:“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江戶川亂步】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又重新回到了牢房之中。 青木荒耶対面前兩個人說道:“稍等一下,我給你們倆用個混淆魔術,免得你們也被通緝。” 隨后,他也不管五條悟的反應,就開始念起了咒語。 然而還沒等他念完,一道身影就從下方一躍而起—— 不。費奧多爾瞇起眼睛:準確來說,應該是被另外一個人從下方攻擊之后,造成了仿佛一躍而起的效果。 那道身影狠狠撞在了默爾索的天花板上面,又因為相互作用和重力,從天花板上狠狠摔落下來,剛好掉到了【江戶川亂步】的牢房上方。 【江戶川亂步】眼前一亮,迅速朝身旁的人明示:“我的牢房墻壁是被這人摔壞的。” 太宰治:“………” 費奧多爾:“………” 行吧,你開心就好。 費奧多爾將視線投向趴在上面的白發男人,待対方捂著嘴巴勉強從“地面上”爬起來之后,才開口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太宰君。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太宰治】沉默不語地捂住了右側肩膀——很明顯,他受傷最重的位置就是這里——而后才轉頭向費奧多爾回看了過去。 他瞇起了眼睛:“你是……” 費奧多爾朝他微笑。 青木荒耶対費奧多爾的感官可算不上多好,當即就故意來了一句:“那個被我們送進監獄的俄羅斯人?” 太宰治咳嗽一聲,不留情面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費奧多爾対他一點頭,臉上不見半分羞澀:“沒錯。青木君最近的情況怎么樣了?” 青木荒耶一聽就明白這人是故意透底,讓自己知道対方隨時掌握著兩方情況。 但是【太宰治】露出了不感興趣的無聊神色:“荒耶?就算你死了他也不可能死的……不過,你應該是清楚這件事的吧?問這個干嘛?” 【江戶川亂步】出言,諷刺了一句:“蠢貨。” 【太宰治】這才像是注意到了自己身下還有人一般,冷冷地向身下瞪去:“江戶川亂步,其他事情隨便你怎么搞,把芥川老師帶到監獄……” 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咳嗽了起來。 不是因為剛才被打到的傷勢撐不下去了,而是由于【太宰治】一低頭,才發現了處于混淆魔術之下,正在用探究眼神望著自己的【芥川龍之介】。 【太宰治】看著這位黑發綠眸的俊美男人,不禁吃驚出聲:“難道說……芥川老師…!?” 而后,他便猛地沉默了下去。 【江戶川亂步】歪歪頭,嗤笑道:“沒見到人的時候叫的比誰都歡,等真正見到了卻像個處男一樣沒見識。真丟臉。” 【太宰治】壓低了聲音,惱怒道:“你這人又能比我好的到哪里去……!江戶川亂步,你就仗著現在芥川老師在這里,我不好対你出手吧!” 【江戶川亂步】嘆了口氣,対著他搖了搖頭。 【芥川龍之介】用他那仿佛冰錐一般刺人的聲線說道:“我不會干涉同事之間的私人恩怨。” 哪怕這個私人恩怨有一部分是出于自己的問題。 話音剛落,【太宰治】就刷的一下就流出了眼淚:“嗚嗚……是真的,是真的芥川老師!” 【江戶川亂步】不忍直視地往后退了兩步:“丟人。” 當年在圣杯戰爭里遇到【愛倫·坡】的時候,他的反應都沒這么夸張。太丟人了。 費奧多爾覷了太宰治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