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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抬頭,它像是猶豫了一瞬,然后輕盈地一跳,跳進了她的懷里。 然后,它歪著頭,不情不愿地…… 蹭了蹭她的手。 梅瀅的嗚咽哽在了喉嚨,半晌,小心翼翼地道: “你是在安慰我嗎?” 赫連笙蜷在她懷里一動不動地裝死。 但凡他是個人,不是只貓,他都不會用這么屈辱的方式去安慰梅瀅。 但是他一想到小丫頭得知了他的死訊,指不定還要怎么哭,腦子就嗡嗡地疼。 梅瀅顯然被它的舉動驚喜到了,完全不敢動,讓它在自己的腿上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然后伸了個懶腰。 半晌,她強顏歡笑地點了點小貓的腦袋,抱著它站起了身: “我帶你去逛逛。” 等到赫連笙陪著梅瀅,被他早就逛過無數遍的地方又逛了一遍。 天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皮白。 赫連笙睡過一覺,現在還挺精神,他看著小丫頭換過班,跟他告別之后依依不舍地回房睡覺。 等到房門一關,他就輕盈地從貓窩里跳下來,在屋子里轉了一圈。 因為它是顧淵帶回來的,所以即便它只是一只貓,顧府也不敢怠慢。 它所在的房間就臨著書房,是一間溫馨舒適的小房間。 令他失望的是,門和窗都關得很緊,應該是怕他跑出去。 它努力了一會兒,奈何實在是有心無力,便回到了窩里,打算再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門口傳來輕輕的一聲響。 他抬起頭,看到了剛剛的一群侍女中的一個。 * 面對陌生人,赫連笙一向是裝死的。 他滾回了貓窩,裝作一副正在睡覺的樣子。等著小侍女離開。 可是等了許久,他也沒有等到。 對方的呼吸仍然在房間里回響,甚至…… 像是在等著他睜眼。 他沉默了一瞬,不情不愿地睜眼,卻對上了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眸。 “殿下。”她笑著道,“呆在這具身體里,可還習慣么?” 赫連笙霍然瞪圓了眼睛。 他的貓身漂亮軟萌,這一瞪,那雙原本就澄澈的眼睛顯得更加溫潤無辜。 就連原本鎮定冷靜的侍女也微微頓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如常。 赫連笙暫時口不能言,不過這句話一出,他便立刻知道了,面前這人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立刻從溫暖的貓窩里跳了出來,一邊想著這女子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一邊跟在了她的后頭。 侍女略加思索,在一旁的桌子上取了筆墨紙硯。 然后,在一旁寫下了“是不是”二字。 “奴婢先把事情原委講與殿下聽。”她溫聲道,“因為殿下口不能言,所以之后暫且由奴婢來提問,殿下只需站到對應位置即可。若是殿下真的想說話,也可以用爪子沾墨寫字。” 赫連笙看著她,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侍女便開了口。 事實與赫連笙所料得大差不差。 侍女是獨孤雅的人。 當初她來到北殷,帶了許多貼身侍女。其中一些跟著她進了宮。 另一些,便放在了京城之中,為的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可以接應。 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北殷人特殊的體質。 他們信仰魂靈的存在,也相信經過機緣巧合,凡人也可以通曉陰陽。 在北殷,有一種特別的人,大家把他們稱作“巫”。 這些人,便是北殷認定的,具有通曉陰陽能力的人。 巫有男有女,大多神秘而行蹤不定。 但是獨孤雅來梁楚前,有巫在北殷皇室現身,替她算了一卦。料定她此去,雖能得一時歡愉,但結局未必風光無限。 “當時公主并未相信這件事。或許也是她對梁楚的皇帝情根深種。”侍女平靜地道,“所以,她最終沒有聽族長的勸阻,只是帶上了我們,便踏上了來北殷的路途。” 赫連笙看著她,輕輕地“喵”了一聲。 “殿下是想問。”侍女笑了笑,“這與殿下變成這副樣子,有什么關系,是么?” 赫連笙默然。 “因為……”侍女嘆了口氣,“殿下是公主唯一的孩子。” 年輕氣盛的小公主,不信天不信地,也不信命。 即便預言告訴她,她向往的愛情只是一片虛幻,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向前了。 但是后來,她與心愛的人有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很小很軟,躺在她的懷里,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像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那個時候,她跟她的愛人正如膠似漆,她堅信他們的愛情可以阻擋一切,但是她還是想到了那個預言。 她猶豫了很久。 一方面,她并不想懷疑她的夫君。 另一方面,她實在是擔憂,若是預言成真,她的孩子,將來一個人,又要怎么辦。她是不是能護住他。 最終,她的擔憂壓倒了前者。 她派人前往北殷,找到了當初的那個巫,得知了一種流傳在巫中間的秘術。 以巫的血為引,于身體之中引入一種蠱,蠱進入身體后,附著在魂魄之上。 若是不幸身死,蠱便會幻化成蠱蟲爬出,帶著魂魄寄生在合適的身體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