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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份特殊,又年輕有才能,許多人正在觀望,看他會不會是下一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往日,顧淵確實是想著為朝廷盡一份力,但是今日,他其實有些心不在焉,并沒有翻幾頁書。 他看著赫連笙托著下巴翻看書籍的樣子,開了口: “北殷的使臣來了?” “嗯?嗯。” 向來都是赫連笙纏著顧淵跟他說這說那,這還是第一次顧淵主動問起他的事情,赫連笙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答了。 “舅舅他們在驛館休息。”他道,“我陪他聊了一會兒,明日還要進行夏獵,我就先回來了。” 不同于尚武的北殷,梁楚文人墨客居多,也講究風雅。為了改善這種局面,便開設了夏獵和秋獵。主要是從王公貴族開始,鼓勵民間強健體魄、習武練體。 這一回,獨孤澤來,便是恰好趕上了夏獵。 夏獵的地點在城郊,屆時,皇帝會論功行賞。 既然獨孤澤來了,他自然也受邀其中。 顧淵眸光一動。 “怎么這個表情?”赫連笙笑了。 “春獵……”顧淵輕聲道,“你要去么?” 赫連笙一怔。 “當然。”他道。 他是北殷出身,又是皇子,無論是出于何種身份,都是這次夏獵上必不可少的存在。 顧淵怎么會問這種話? “你不是也要去么?”赫連笙道,“到時候我們再比一比。” 他還惦記著初見顧淵,對方比贏的那場箭。 顧淵動了動唇,沒說話。 * 赫連笙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自己那股不安的來源。 北殷是個古老而神秘的族群,奇聞異術不少。只可惜他只繼承了北殷的大膽任性,對于其他一竅不通,只能暫且將不安放下。 次日,他著一身騎裝,跟著顧淵到了獵場。 雖說是要和顧淵比,但是最終,赫連笙還是未盡全力。 他不太喜歡在這樣的場合出風頭。 因此,他只粗粗地獵了一只鹿和一只獐子。 夏日高懸,不多時,皇帝的御駕駕臨,赫連笙抬起頭,看到了皇帝有些渾濁的眼睛,和不時咳嗽的樣子。 皇帝近來身體不適,朝中上下都知曉。 他收回了目光。 “明日我想進宮看看。”他跟顧淵小聲道。 他也許久沒見母妃了。 顧淵卻沒回答他。 他怔了怔,剛準備回身看他,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清朗戲謔的聲音: “小臣聽聞,梁楚人才輩出,各位皇子更是人中龍鳳,原本以為今日可以大開眼界,卻不曾想,倒是讓小臣拔了頭籌。” 是獨孤澤。 此言一出,梁楚的眾臣臉上皆變得有些難看。 剛剛的圍獵中,獨孤澤確是獵得獵物數量最多的。 只是夏獵本就是個討個意趣,并無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獨孤澤這話一出,倒像是梁楚傾滿朝之力,卻比不過他北殷一人一般。 赫連笙皺了皺眉。 他覺得獨孤澤這話有些過了。 “二皇子勇猛不凡,氣宇軒昂。”座上,皇帝緩緩地開了口,“朕的皇子們最近確是懈怠了許多。” 獨孤澤一笑。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猛士便上前一步,牽來了兩樣東西。 “這是北殷特有的火熘駒與玄鷹。”獨孤澤道,“火熘駒耐寒耐重,玄鷹目能視千里。小臣代北殷一族,將此二物贈予陛下,愿北殷與梁楚,能永續數百年前之情誼,和平共處。” “二皇子費心了。”皇帝頓了一頓,“桑桂。” “陛下小心!” 隨著眾臣驚呼,只見原本正站在勇士肩上的那只玄鷹驀然張開翅膀,就要飛到皇帝面前。 眾人皆大驚失色,赫連笙來不及多想,正要上前,老太監已經擋在了皇帝身前。 玄鷹的爪子狠狠在他身上抓出一道血痕,然后飛了回去。 “二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眾臣之中,有人出列怒斥。 “抱歉啊陛下。”獨孤澤收回目光,語氣有些遺憾,“玄鷹性情剛猛,許是剛剛嗅到了真龍之氣,一時沒有忍住。陛下見諒。”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偏偏,獨孤澤從頭到尾只是言語挑釁,就連猛禽傷人,也可以以意外來解釋。并未有出格的舉動。 眾臣皆是敢怒不敢言,一時之間,場內一片死一般的肅默。 獨孤澤獲得了想要的效果,勾了勾唇角,正要招手,讓人把兩物送下去,卻突然聽到了一個溫雅的聲音。 “火熘駒。”那個聲音道,“孤聽聞,當年梁楚開國之戰,梁楚皇帝深陷困境,當時的北殷族族長便是騎著火熘駒自敵軍之中,將□□皇帝救于危難之間。” “自那時起,二人便結為生死之交。” 獨孤澤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片刻后勾起了嘴角。 “正是。”他道,“這位是……” “朕的四皇子。”皇帝開了口。 “四殿下說得是。”獨孤澤頷首,“越帝與我族族長之誼百年難得,實在是彌足珍貴。小臣也羨慕欽佩不已。” “欽佩不已。”赫連瑾溫雅地笑了笑,“從二皇子的所作所為,孤可看不出欽佩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