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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黎那番話,想讓他跟顧淵分開是真。 至于關心自家兄長的考試一事,倒更像是為了前一件事所找到的借口。 這話揣測了些。 但是赫連笙看人一向很準。 這樣一想,他就想到了柳黎對顧淵異乎尋常的黏人。 都十六了。 親兄弟之間尚且不會這么黏人。 何況是義弟。 他心中隱隱約約有些猜測,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就去拽一旁顧淵的衣角。 對方僵了一瞬。 柳黎剛巧進來,看到這一幕,臉色就白了。 他失聲道: “你怎么還在……” “阿黎!” 顧業潭喝止住了他。 說到底,這事也并無證據。 且赫連笙是皇子。 就算戳穿了鬧到御前,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柳黎的臉色更白了些。 他看了一眼赫連笙,那一眼帶著怨恨。 赫連笙心中的猜測被證實。 他心下有些不爽。 “你弟弟好像不喜歡我。”他小聲道。 語聲雖是抱怨,但更像是撒嬌。 顧淵抿緊了唇。 片刻后,他松開了自己的掌心。 “小孩子心性。”他輕飄飄地道,“不用跟他計較。” 赫連笙剛剛的不爽煙消云散。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寵妃蠱惑的昏君。 但是看著顧淵,他舔了舔唇,又覺得就算被蠱惑,也沒什么不值得的。 “對了。”他道,“你明日要進宮么?” 顧淵的手一頓,輕聲“嗯”了一聲。 * 明日的夜宴,是為宴請新科進士而專門舉行的宴會。 屆時,皇帝會親臨。 這也是新科進士們頭一次親沐圣恩。 “剛巧。”赫連笙道,“我明日也要進宮。” 他今天出來得急,好多東西都還在玄鶴宮。 他得回去取。 “我們一起去好不好?”他問。 赫連笙沒有避著人說話的習慣。 在他看來,他跟顧淵說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話,沒必要避著人。 他不在意,有人在意。 他倆正在說話,顧亭月突然開了口:“疼。” 赫連笙正要起身,卻被顧淵按了回去。 他那一下沒收手勁兒,赫連笙剛剛才恢復,被他按得差點摔了。 他吃痛輕哼了一聲,顧淵卻一眼沒看他。 他只是專注地看著顧亭月,皺著眉:“哪里疼?” 顧亭月指了指柳黎: “手。” 說來也怪。 顧亭月只叫兩個人哥哥。 一個是顧淵。 另一個居然是赫連笙。 連柳黎也沒這個待遇。 柳黎頓了頓,松開了掐緊的掌心,笑得很勉強:“沒事。” “我……”他看著顧淵,抿了抿唇,“不舒服。” 顧淵停頓了一下。 “不舒服的話。”他道,“明日我找個大夫。” “沒事的阿兄。”柳黎仰臉沖他笑了笑,“我休息一天就沒事了。” 赫連笙舔了舔唇。 等到下了席,他和顧淵兩個人各自回屋。 進門之前,他扯了扯顧淵的袖子,開了口: “行舟哥哥,我也疼。” 顧淵一怔。 赫連笙靠在門框上看著他難得怔愣的樣子,剛剛的那點憋屈煙消云散。 他彎了彎眼睛。 顧淵那一下是因為著急顧亭月。 他可以理解。 他才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開個玩笑。”他道。 顧淵勾了勾唇角:“早點睡。” 說罷,就轉過了身。 赫連笙想說點什么,對方已經進了房間。 他頗為遺憾地收回了目光,開始回味起剛剛對方的那個笑。 真好看。 他想。 然后,他盤算起了明日。 夜宴在晚上,但是中午便有宴席,上午便要進宮。 他跟顧淵可以坐一輛馬車,這樣他們就可以先去見見獨孤雅。 雖然宮里的規矩大,但是應該不要緊。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獨孤雅看到他們倆一起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 還有夜宴。 雖說并沒有帶家眷的先例。 但是屆時,也會有一些朝廷官員會去。 他也可以跟老頭兒商量,跟顧淵一起出席。 他這么想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早,赫連笙是在一片寂靜中醒來的。 他不喜有人伺候,房內總是無人。 近日大病初愈,他基本每一夜睡得很沉。 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有些回不過神。 洗漱穿戴完,他隨手拉了門外路過的一個侍女,問她:“你們少爺起了么?” 他不敢去打擾顧淵。 對方這些日子應該很累。 他希望他能睡個好覺。 侍女避開了他的視線,囁嚅著不敢應聲。 赫連笙挑了挑眉:“我這么可怕么?” “算了。”他想了想,“我去花廳等他。” “少爺……少爺一早就入宮了。”侍女叫住他,“殿下您……不用等了。” 赫連笙怔了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