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引誘他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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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夢不該在路執的床上做,有點對不起學神。 方硯唯沖進教室的時候,早讀已經接近尾聲。 陳老師昨天在班群里簡要介紹過他,大家都知道他是從云南轉過來的新同學。 新同學穿著件黑衣服,臉頰和嘴角都帶著傷,外面套著校服外套,斜挎著書包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中間倒數第二排的空位置上閉目養神。 一時間也沒人敢找他搭話。 方硯唯有點困,這座城市太潮濕,走到哪里似乎都有海風的味道,他不習慣,昨天沒睡好。 第一節 課就是班主任陳桑榆的,月考剛結束,陳老師拿著試卷在評講。 “何歲歲你給我站起來!”陳老師一聲吼。 方硯唯旁邊的桌椅動了動,噌地站起來一個人。 “不會寫就不會寫,月考自己拿紅筆把卷子批了再交上來是幾個意思?”陳老師氣憤道,“要不是你單英語分數都超過了路執了,差點讓你蒙混過關,坐回去,明天給我交份800字的檢討上來。” 方硯唯:“……” 他來了點興致,從臂彎里把頭抬起來,試圖看看他這位saocao作勇士同桌是圓是扁。 不圓不扁,看著挺文靜的男生。 同桌也在打量他。 “方同學,你果然是個帥比。”何歲歲說,“你是k市那邊來的,苗疆人,你會下蠱嗎?” 方硯唯想說我他媽拿頭給你下嗎? 但瞧著對方不似摻假的期待目光,他只是問:“蠱誰?” “我想想。”何歲歲托腮,“路執,行嗎?” “路執?”隔了一個晚上,方硯唯又再度聽見了這個名字,“為什么是他?” “成績好啊。”何歲歲撇撇嘴,“這要是勾到手了,讓他給你寫作業。” “就為這個?”方硯唯不寫作業,并不稀罕,“一個男的,又不能上床,誰稀罕。” “路執可不好蠱。”何歲歲說,“棺材臉大冰塊,看著像是分分鐘要用校規超度人的那種。” 方硯唯抬頭往前看了看,搜素著可能叫路執的人。 他發的好友申請,路執一直沒有通過,可能是不會用智能手機。 “你說話對我胃口。”何歲歲從抽屜里摸了個桃子拍在桌上,“咱倆今兒桃園結個義,今后就是兄弟。” “你傻逼嗎?”方硯唯想。 “要不帶我一個?”有人停在他倆面前,“你倆上課說什么呢?那么大聲。” 班主任陳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下來。 “沒說什么。”何歲歲是老油條了,“只是跟方兄一見如故。” 方硯唯更是無所謂,打架斗毆他都干過,上課講話這種小事,最嚴重不過寫份檢討。 所以他垂著眼簾,沒什么反應。 “路執。”陳老師不跟他正面剛,點了個人,“他倆剛剛在聊什么?” 路執? 哪兒呢? 方硯唯微微睜大了眼睛,沿著班主任視線的方向,一點點轉過頭,看向自己后面的那個位置。 他跟坐在他后面的男生對上了視線—— 板正的校服、整齊的領口、框架眼鏡、波瀾不驚的黑色眼睛……手背上的三道抓痕。 “草,是你?” 這不是那誰嗎? 昨天他從巷子里撈出來,又看著不爽拾掇了兩下的男生。 這書呆子竟然就是,路執? 后排男生的神情淡淡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掃過去,有點涼。 “方硯唯,你想草誰。”班主任頭疼地說,“不許罵同學。” 轉而他又看向路執:“方硯唯剛剛在聊什么?” 方硯唯挑眉,在老陳看不見的地方,牽著嘴角,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路執平靜地看著他,像是半點都沒get這份挑釁和暗示的意思。 昨天才睡過人家的床,方硯唯不想為難路執,于是他自己開口:“我們就是探討了一下……” “在聊怎么勾引我。”路執忽然說。 他的聲音不大,語調平靜,但聲線冷冽清晰。 全班都安靜了。 然后,聽取哇聲一片。 何歲歲:“……” 方硯唯:“???” 我勾引你? 明明是正經探討,為什么路執轉述出來就那么氣人。 陳老師都要氣笑了。 “你倆交檢討。”陳老師說,“何歲歲800字,檢討你月考自己批試卷的事,至于你,方硯唯,你寫1000字。” 陳老師停頓了一下,說:“檢討一下,你為什么想勾引路執。” 方硯唯:“……” -------------------- 方硯唯:Σ(っ °Д °;)っ退!退!退! 第3章 綁住 方硯唯自認不是什么好人。 檢討這種東西,他沒寫過一千,也寫過八百。 但向來都是“沒穿校服”“頂撞老師”“毆打傻x”此類說出去不算丟面子甚至有點小自豪的題材。 這種傷風敗俗的檢討,他第一次見。 下課鈴響。 陳老師前腳剛走,方硯唯就站起來,繞開何歲歲,抬腳踢在了路執同桌的課桌腿上:“給我讓開。” 方校霸氣焰全盛之時,凡人立刻避其鋒芒。 方硯唯掃視周圍,原本偷笑旁觀的同學連忙轉過頭去,捧了本書,裝模作樣地背。 路執的同桌是班里的學習委員,叫徐正義。 方硯唯那一腳,剛好就踢在這位正義同學的椅子上。 徐正義眉心一擰,拍案而起、怒目圓睜、大義凜然:“我、我去所里辦點事。” 然后沖向了廁所的方向,尿遁了。 方硯唯順理成章地接管了座位,坐到了路執的旁邊。 路執端正坐著,低著頭,在草稿紙上寫公式算題。 這心平氣和的樣子,仿佛置身事外,壓根就不關心他們這邊的動靜。 他修長手指握著筆,演算的速度很快。 就是這字兒—— 方硯唯瞇了瞇眼睛,也太有猿人風骨了吧。 他把椅子往后撤了點,椅子在地上劃出了刺耳的聲音,他轉頭看路執,揚聲問:“算完了沒啊?” “還有一張試卷。”路執說。 “……”他媽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打你?”他伸手,勾住路執的衣領,往上提,“我讓你坐著了嗎?” 手上的力道忽然輕了。 路執站起來了,比他高。 還不如坐著。 “我勾引你?”方硯唯沒忘記問正事,“我怎么勾引你啊?” “你們說要給我下蠱。”路執說。 班里一陣議論聲。 方硯唯覺得再問下去他可能會先氣死。 他昨天才睡過路執的床,打是不能打的,搞點小動作教訓一下算了。 他勾著路執的脖子,把人壓向自己的方向,貼著人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我才看不上你。” 上課鈴響了。 方硯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