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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不清楚了。 就在這時,她看見自己床頭有個東西在動。 她定睛一看,是一只小烏龜。 安箏捧起烏龜,又在床上發了會呆,然后接受了這個事實,她佩服自己的適應能力,以及,不知怎么感覺有點寂寞。 是因為去那個世界已經快三個月,她都已經習慣了?連忙碌都習慣了? 不可能,無所事事的日子才是她所期盼的。 只是,她真的回來了?只身一人? 她爬下床,去洗手間再次確認,是她的臉。 雖然那個明星安箏的臉很漂亮,但她更喜歡自己的臉。 她回來了!開心! 而且還把安心帶回來了! 安箏蹦了一會兒后,再次覺得寂寞了起來。她重新躺回了床上,打算睡一個完美的覺。 但閉上眼睛,感覺已經過去了好久,卻完全睡不著。 這可不像她。 而且睜眼一看時間,不過5分鐘。 她用手機看了一會這個世界這段時間發生的新聞,發現好像與她無關。 不管她在與不在,一切都是一樣的。 她向來不覺得孤獨,而且享受一個人的生活,此刻卻莫名感到一絲寂寥。 她離開家,去了附近的咖啡廳,點了杯拿鐵,坐下發呆。 看著路過的行人,終于感覺好了一點。 她以前經常在這家咖啡廳加班,因為她不想把工作帶到家里,家就是舒適的地方,不是用來上班的。 而現在坐在這個咖啡廳里,她沒有工作,只是發呆,感到了一絲寧靜。 她竟然有更喜歡外面的世界的一天。 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 安箏下意識瞥了一眼,看見他的鞋子,莫名有種熟悉感。 她抬頭一看,和那人對上了視線,她瞳孔顫動。 哈? 怎么裴雁會出現在這? 她拿起手機再次確認這里就是她本人的世界沒錯。 裴雁或者說是和裴雁長得一樣的人,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坐在了她正前方的那張桌邊。 安箏視線再次和他對上,接著她繼續看向窗外。 很快服務生走了過來,告訴他入座需要消費。 他看著服務生,露出些微尷尬的表情。 服務生帶著問號看著他,看他穿著人模人樣,長得斯文帥氣,不像來蹭座位的人啊。 需要菜單嗎?服務生問。 給他一杯冰美式,算我卡上。安箏說。 服務生是認識安箏的,她經常來這寫代碼,但最近好久沒來了。 她有些好奇地看著她,還以為她是工作狂,對男色不感興趣,沒想到還請人喝咖啡。 不過這男的是挺帥的,真好啊,她也想搭訕帥哥,最好是直接包下來。 他走了過來,坐在安箏對面,說了一聲謝謝。 聲音也是一樣的。 安箏搖了搖頭,盯了一會他的鏡框,又看了看他的耳朵,似乎有些泛紅。 冰美式端到桌上,他喝了一口,說:你 他只說了這一個字便停了下來,似乎不知道該繼續說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安箏問。 裴雁。 啊,奇了個大怪。 你沒帶手機? 沒有。裴雁說。 安箏有個大膽的猜想,裴雁該不會跟著她來到她的世界了吧? 錄節目前,手機被節目組沒收了,所以他沒辦法帶手機過來。 安箏再次看向窗外,整理思緒。 裴雁看著她的側臉,遲疑片刻后緩緩開口: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奇怪,但你們長得完全不一樣。 路過的那個服務生,正好聽見他的話,沒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什么鬼啊,你自己聽聽這話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偷看了一下安箏,卻沒在她臉上看到自己所預期的表情。 安箏點了下頭,認真看著對面的男人:你喜歡她? 嗯。裴雁說完,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神經,誰會對著陌生人說這種話,太像奇怪的搭訕的人了。 安箏喝了口自己的拿鐵,沒再說話。 她和安箏長得完全不一樣,但他竟然認出她來了? 而且在他進店里時,他就在看她了。 我怎么還你錢?裴雁突然問。 不用還。 那怎么行。 你什么也沒有,怎么還? 被她說中了,裴雁完全不懂為什么,他一睜眼睡在大馬路上,被好心的路人當成死人,差點還報了警。 他花了一些時間想弄清楚,然后發現弄不清楚,他只知道這里似乎不是他的世界。 他漫無目的地走,然后他想他大概是穿越了,但他穿越的意義是什么。 他也不知為何,走到了這里,在外面看見了她,覺得她很熟悉,讓他莫名想起了安箏。 于是他走了進來。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問:你怎么知道我什么也沒有,也許我只是出門沒帶錢和手機。 安箏沒說什么,而是把一只小烏龜放到了桌上。 裴雁愣了愣: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