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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平芝一聽就無比的來火,你還念著那個狗男人呢? 蘇星回拍了拍錢袋子,他立時歇了火氣,三年前私下就有聯系了,他們倆神神叨叨,與其說像夫妻,不如說是像盟友。 像是想到什么,蘇平芝把話一轉,別說我還真聽到了一個消息。褚顯真似乎要去內禁做什么女官了。 作者有話說: 最近都沒時間碼字了,熬夜寫點,只能隨榜更。為了補償大家,留言給大家發紅包吧,實在對不住了。 第15章 蘇星回仿佛在聽一個笑話,睇著她的弟弟發笑,良家待選,她年紀不符。因罪籍沒,她褚家無人坐獄。至于進獻,更無可能了。莫非還是才情出眾特招她入宮去的。 知她不會信,蘇平芝把兩手一攤,語氣淡淡,也沒比先前和顏多少。 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閨友,還真叫你說中了。她在她爹任上做了篇《舞鶴賦》,輾轉到薛令徽手里,薛令徽廣選天下詩文,將她那篇一并獻到駕前。陛下欣賞她的才學,這才特招她進宮做官。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倒是念兩句來和我證實。 蘇星回要他念。蘇平芝沉吟了一晌,抖落不出半個字。 他瞪起兩個眼珠,煩不勝煩地抓了把腦袋,我有那個腦子,甭說兩句,二十篇我也念給你聽了。就直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可見是臆測,是謬傳。蘇星回一哼氣,嗤嗤地又笑,她是慣會裝腔作勢。 蘇平芝剛要張嘴借此酸上一酸,見她還按著錢囊,極不甘心地憋回了喉嚨。 兩人默默無言地坐在沿廊上,今日天清氣朗,一絲云翳也不見。兩個孩子幫老嬤嬤摘完了菜,蹲在樹下和泥玩耍。他們舍不得弄臟衣裳,各將袖子攘在胳膊,卻凍得小臉雪青。 蘇星回心里仿佛滴著冰。半晌她抬頭,望著卷落的枯葉,眼神飄游到不知什么地方,這些就是你給到我的消息了。沒別的了? 蘇平芝暗窺她的臉色,專挑她的軟處繼續刺,愛恨切膚,除了他們兩口子,你的眼里還容得下哪個。我這不是順著往你心坎上說嘛。 這回蘇星回難得的耐住了性子,我是問裴彥麟。非要我說得如此直白是嗎。 那剛才我說的也沒有不對的地方,是你不用心細究。我懶得多說,自己慢慢琢磨吧。 蘇平芝起身要走,蘇星回一個眼風掃過去。看見錢袋還捏在她手里,蘇平芝又眼巴巴落下屁股,沉住氣發表己見。 你想想,薛令徽,她在御前草詔掌文誥多年,是名副其實也當之無愧的第一女官。女主當政之年,外庭官員多和內禁宮官勾結謀私,宰相的任立多是宮官一句話的事。 他咧嘴一哂,褚顯真是什么緣由進去的根本不重要,而是她很可能和周策安聯手,搞一出里外配合。這其中的利弊不容我再多說,你也該有警惕之心了吧,十九娘。 一口氣說下來,有理有據,全然不見他平日的散漫。 想到甘露元年一年間的滔天駭浪,這些不起眼的小事里原來都可能藏著勾心。蘇星回自愧大意,但在只言片語里窺見弟弟內心的一角,又暗暗而笑,感到熨貼。 我的報酬值了吧。他也知道捋順了蘇星回的毛。 還行。 錢袋到了手,蘇平芝忙著塞進袖子,里頭適時傳來元氏的開飯聲。蘇星回喚過兩個侄兒,快洗好手,去吃飯。 元氏和老嬤嬤做了滿滿一桌的蒸素,孩子們抹得滿嘴油星,年節里蘇平芝也不吝惜幾個錢,篩來好酒滿上。姐弟倆在簡陋的小院對酌,蘇平芝敬她一杯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廂吃過晡食,蘇星回登車啟程,趕在夜色前回到裴府。 彼時天色大晚,她前腳進門,就有廝兒急忙過來稟告,娘子離開后不久,吳王府里派人來請阿郎過府,至今未歸。方才吳王府差人來送信,阿郎大抵后日才回。 蘇星回說知道了,讓他退下。回房脫去外裳,準備更換衣裳去書房,恍然一想不對。在燭火昏照下,她隱隱感到頭沉心慌,高聲喚來了蘭楫。 阿郎有沒有細說什么要事?為何要耽誤到后日。她問。 家主行程下人哪能過問,蘭楫自是不清楚的,打算去找來裴粵。蘇星回卻說不必麻煩了,她換上衣裳,在書房觀看長子演練兵法。 想是蘇平芝的那幾句話起了作用,這一整晚她心緒恍惚,胸口時而驚痛堵塞,就著這種困惑,半睡半醒熬到了天明。昨夜想了一夜,她終于想起一個可以問出實情的人,或許從那個人口中能探知細末。 于是天一亮,她簡單吃過朝食,將張媼和蘭楫喚到跟前。蘭楫一聽她要出門幾日,擔心阿郎過問,她們會露出馬腳。 蘇星回昨晚就做好了盤算,我會把馬車停在蘇家做遮掩。阿郎若問,便說我許久不見家人,想多住幾日,初五過后再回。 她打定主意要離京幾日,蘭楫不好繼續挽留,和張媼打點一些細軟就送她出門。 清晨的蘇家小院里,婢女云環撒糧喂著雞鴨,元氏在搭的桌案旁教兩個孩子讀書識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