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心動了 第23節
“姜渝衿同學,為什么要這么沖動?” 姜渝衿不語,老師便繼續道。 “有什么是語言不能調節的呢,為什么一定要通過暴力解決?” “許美樂同學或許語言是有點過激,可這不是你使用暴力的理由。” 姜渝衿抬頭,直視著老師。 盡量平靜地道:“老師,假如您的父親或母親離世,別人卻以此用極其侮辱的話語諷刺您死去的父親或母親,您不生氣嗎?” 許美樂立馬又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辯解道:“老師,我只不過提了一句她和溫杳都是單親家庭,沒想到她連這個都聽不了……” 姜渝衿冷笑,瞥向她的眼眸充滿了嫌惡。 “許美樂,你敢對天發誓嗎?” “我……” “好了好了,樂樂不哭啊。” 許美樂父親哄著她,半晌,他看向姜林。 “姜總,我希望您能管教好您的女兒,早年失母確實心疼,但也不該這樣。” 轉而又看向老師,“希望老師能公平處理。” 老師恭敬地回復許美樂父親:“許總您放心,我們一定要認真處理的。” 認真處理的結果就是讓姜渝衿給許美樂道歉。 當年的姜林正在和許氏合作一個大項目。 他咬咬牙,看向了姜渝衿。” “今今,做錯事了,就要道歉。” 姜渝衿只覺得可笑。 她最愛的父親,現在也在為了利益而虛偽。 她挺直腰板,“不可能。” 鬧了一個下午,也沒能使姜渝衿彎腰。 老師提議讓姜林先帶回家管教。 回到家,姜林立馬讓姜渝衿跪著。 姜渝衿不肯。 姜林手里拿著戒尺,想要嚇唬她,可她卻絲毫不懼。 “今今啊,爸爸和許總的項目不能壞了啊,那可是兩個億啊。” “怎么就不聽勸呢?” 姜渝衿直視著姜林。 “爸,那mama呢,她不重要嗎?” “許美樂不是就只說了一嘴嗎,今今,我知道你很想mama,可她也不希望你變成這樣……” “呵,姜林,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姜渝衿沒有叫爸爸。 姜林素來是注重家庭教育的人,聽到話,不禁用戒尺用力拍打了姜渝衿手背。 “姜渝衿,有你這樣稱呼父親的?這么多年,我教到哪里去了,怪不得會動手打人。” 在學校一滴淚沒流的姜渝衿,在此刻卻紅了眼。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當年mama會有產后抑郁,你就這么在乎你的事業嗎?” “你知道許美樂怎么說我和杳杳的嗎,她說杳杳沒爸教,我沒媽教,她還說mama的病,她問我……mama離世的時候……身子是否、是否還健全。” 小姑娘忍不住輕顫,眼眶里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讓我去和她道歉?” “這輩子都不可能!” 姜渝衿抹了抹淚,毫不留情地摔門而去。 林癮急匆匆地回來,看著姜渝衿紅著眼和自己擦肩而過,氣得直接將手里的校服外套狠狠扔向姜林。 姜林本就沒從姜渝衿的話里回過神,還被親兒子的校服外套撞得踉蹌了幾步,腦子更加愣然了。 “你這小子,現在是上課,怎么跑回來了?” “還踹你爸,怎么這么沒教養?!” 林癮年少輕狂,聽到溫杳和她姐受欺負,立馬翻墻出來,此刻也一點也沒把姜林的話放在眼里。 如果可以,他還想再來兩腳。 “怎么,像欺負我姐的那女的就有教養?” “你去當她爸啊!” 姜林氣得不輕。 想起閨女,剛要出去追,結果人影都不見了。 姜渝衿沒帶手機,身無分文,只知道沿著記憶跑去傅家。 傅家離這很遠,姜渝衿跑累了就走著,淚水流個不停,眼眶周圍也紅紅的。 途中,不少叔叔阿姨上前詢問要不要送她回家。 可姜渝衿害怕,分不出好人壞人,不敢答應。 走到傅家時,天色已經黑了。 陳姨打開門,看見小姑娘單瘦的身子,被風吹得發白的臉蛋,額頭,手,腿上都是傷,眼眶紅紅的,淚痕干在小臉上。 越看越心疼,立馬把人帶進來。 “陳,陳姨,傅,傅嶼清呢?” “誒喲我的今今,馬上就給你叫傅總下來。” 傅嶼清匆匆下樓,姜渝衿看到他的那一刻又繃不住了,哭著打嗝。 傅嶼清心里揪著疼,淚水仿佛就打在心口。 他立馬彎腰抱起人。 在沙發上檢查了番,手上青筋不禁顯出。 臉色陰了下來。 “誰干的?” 姜渝衿邊哭著邊說,斷斷續續的,每一個字都切切實實地進了傅嶼清耳中。 “嗚嗚嗚,我,我爸也不幫我,他,他還,還拿戒尺打,打我,好,好疼……” “我,我跑出來的,什么,什么都沒有,走,走了好久,好久的路……” 姜渝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學校沒哭,在家里也沒哭得這么厲害,見到傅嶼清,就哭成這樣,停都停不下來。 傅嶼清心疼,耐心地哄著。 陳姨在遠處聽了,都忍不住紅了眼,進廚房準備了一碗紅糖姜水。 傅嶼清沒舍得讓姜渝衿拿,便自己端著一勺一勺地喂。 姜渝衿情緒穩定了下來,但還是今今揪著他衣服下擺。 眼眶還紅著,小姑娘委屈極了。 “傅嶼清,你護不護我?” 傅嶼清忍不住揉了揉她腦袋。 “護,只護我家今今。” 傅家里存了一個房間的姜渝衿的衣服。 姜渝衿去洗漱,傅嶼清打電話讓林助理買藥過來。 心情不佳,姜渝衿吃了幾口飯就沒胃口了,傅嶼清也不勉強。 姜渝衿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方形枕頭,腦袋磕在沙發后椅。 傅嶼清坐在一旁給她敷藥。 手腕上的牙印不淺,血痂洗了后又流了新的,傅嶼清盡力放輕力,可還是免不了痛。 姜渝衿皺著眉,“嘶”了聲。 “很疼?” “嗯。” “那女生還打了哪?” “額頭,腰,還有腿,她把我推到飲水機那,還踹了我的腰和腿,不過她傷的比我還重呢!” 小姑娘很驕傲地說。 傅嶼清卻一點笑也提不起來。 最后,他想撩起衣擺,給腰部上藥。 姜渝衿急忙摁住那只手,臉紅撲撲的,結結巴巴道:“不,不行……” “那今今自己來。” 傅嶼清避開,姜渝衿這才松了口氣。 一整天都很累,姜渝衿回了專屬她的房間,沒一會兒便睡去了。 她渾然不知,在夜晚的某個時刻,房門被悄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