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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心動了 第15節

    “傅嶼清,腹肌……”

    “……”

    昨天是誰哭著說今天不要了。

    “乖乖睡覺。”

    姜渝衿愣了愣,亮晶晶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氣哼哼轉身。

    “小氣包……”

    “小氣小氣真小氣!”

    小姑娘還在賭氣,半晌,她聽見身后稀稀疏疏的聲音,后背貼上溫熱的身子。

    她被強行轉過身子。

    手被牽引著往下……

    那觸感……

    姜渝衿被傅嶼清圈在懷里。她激動地看了看他,隨后鉆入被窩。

    好一會兒后……

    姜渝衿還在回味著,絲毫察覺不到危險。

    “有多少塊?”

    “八塊!”

    “滿足了?”

    “嗯嗯!”

    男人輕笑,翻身欺上。

    “該我了。”

    一夜未眠……

    第13章

    傅嶼清又出差了,這次姜渝衿沒有跟著去。

    上一次小姑娘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工作倒是沒能完成多少。

    現在耳邊清靜,工作效率也高了不少,可心里總覺得少了什么,空落落的。

    每天都要陳姨按時報備姜渝衿的情況,有沒有按時吃飯,是不是又偷偷點外賣了,還要提醒有沒有作業。他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養了個女兒。

    林助理送文件時,只見傅總把玩著手里的金絲檀制成的珠串,眼眸深邃低沉,仿佛是透過珠串想著什么。

    這串珠串自他跟著傅嶼清開始就一直在了,傅總從不戴在手上,卻時時刻刻置于身邊,閑余時刻,傅總便會放在手心里把玩。

    他記得傅總對宗教信仰并不感興趣,更不信仰佛,可為什么對這佛珠如此在乎?

    藏在心里多年的疑問積累到今天,林助理忍不住問道:“傅總,這佛珠對您有什么意義嗎?”

    傅嶼清腦海里閃過什么,一絲暖流流過心房。

    “太太送的。”

    那年姜渝衿十八歲,開學就要高三了。

    準備到傅嶼清的二十五歲生日,姜渝衿還在想著要送什么禮物。

    糾結了半天。

    領帶?

    傅嶼清不缺啊。

    傅嶼清看上去就是什么都不缺的人,姜渝衿實在想不到什么特別有誠意的禮物,只好詢問了溫杳意見。

    溫杳想了想,道:“郊區那有個金巖寺,有個大師特別厲害,他開過光的東西很靈的,你去找他要串佛珠之類的?”

    姜渝衿覺得這想法挺好,第二天一大早就過去。

    第一次來,還挺新奇的。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溫杳說的大師。

    姜渝衿問了掌事。

    掌事只道:“金巖大師向來是個慎重的人,能與他相見的施主甚少,有緣自會相見,女施主,心急不可啊。”

    姜渝衿心里暗暗無語。

    不急?傅嶼清的生日難不成還能等等她?

    “掌事大師,你就告訴我到底什么方法才可以見到金巖大師吧……”

    掌事只搖了搖頭,正要去做自己的事。

    卻不想,這小姑娘實在難纏,在他身側隨了半天,小嘴嘰嘰喳喳的,念經之時也不得清靜,一副不說就不肯走的架勢,讓他頭疼得很。

    “掌事大師,您就告訴我嘛……”

    “求求您了……”

    “掌事大師,您在念什么呀,經書嗎,我怎么都聽不懂呀?”

    “掌事大師,你的午飯好素噢……”

    姜渝衿真就跟了一整天,掌事無奈地連嘆了幾口氣。

    “人世間真誠最難得,女施主,你從明天開始,每天都來本寺念經拜佛,誠意足夠,或許能夠打動金巖大師。”

    “好,我明天就來!”

    七點,姜渝衿立馬起床,匆忙趕去金巖寺。學著那些弟子跪在墊上,面向佛祖,靜心念經。

    連著六天,姜渝衿都堅持按時去,雷打不動,姜林看著每天早出晚歸的閨女都略感震驚。

    墊子不舒服,寺里的午飯都是青菜,不好吃,經書她會念可是讀不懂其中的內涵,挺枯燥乏味的。

    連著這么多天都沒能打動金巖大師,姜渝衿心里感到一些小難過,眼看著明天就是傅嶼清生日了。

    姜林給她請了家教補習物理,時間就定在明天,家教后幾天沒有時間,再往后推會影響后面的課程。

    姜渝衿苦惱死了。

    這天,她醒得比前幾天都早,凌晨五點就悄悄起來了,趁著全家還在睡覺,姜渝衿早餐都沒吃就跑去金巖寺。

    以姜林的性子。再晚點起她就逃不開了。

    掌事大師看到小姑娘一大早就乖巧地跪在墊子上念佛經,內心觸動。

    一個早上過去了,眼看著金巖大師還是沒能來找她,心里失望透了。

    這幾天的努力都白費了,越想越難過,她覺得自己誠意明明很夠了呀,那金巖大師怎么這么清高呢……

    眼眶紅紅的,掌事大師看了也心疼。

    他端了午飯來,小姑娘難過地吃著飯,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掌事大師,我是不是見不到金巖大師了呀……”

    話剛落,眼淚就滑過了臉蛋。

    掌事大師皺著眉,不知如何作答。

    午間,姜渝衿坐在臺階上默默掉淚,發著呆。

    身后來了人也未察覺到。

    “女施主。”

    冰涼的聲線,黑色的袍子。

    姜渝衿看去,四目相對。

    這人她怎么沒見過。

    不過她現在心情很糟糕,一點也不想理這個人。

    她小小聲地抱怨著:“沒看到我在難過嘛,不要打擾我掉眼淚。”

    那人輕笑。

    “施主不是要找金巖大師?貧僧正是。”

    姜渝衿那欲落的眼淚忽的止住,激動地抱住金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大師,你終于肯見我了嗚嗚嗚……”

    大師難堪地輕咳了聲,默默將袍子扯出。

    “施主找貧僧是有何事?”

    姜渝衿毫不遮攔,開口便道:“想要你開過光的佛珠。”

    “送人?”

    “嗯。”

    “隨我來。”

    姜渝衿擦了擦淚,緩緩地跟上。

    金巖獨自在一個院子里,那里只住著他一人,寂靜無比。

    香火繚繞,姜渝衿覺得有點嗆。

    金巖拿過一只碗。

    “需施主施些親血。”

    姜渝衿震驚地看著那碗,咽了咽口水,“要一碗這么多嗎,我會不會死啊……”

    “……”

    金巖冷靜下來,道:“夸張了,只需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