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女配2[快穿] 第51節(jié)
子彈在rou里爆炸了,為什么會爆炸? 他想起什么,猛然低頭尋找那顆被隨手扔到地下的子彈! 山的那邊,三人終于踉踉蹌蹌抵達大部隊隱蔽點,沒等梁汝蓮喊衛(wèi)生兵,王杏芳就沖了過來,她早就準備好了。 一名合格的戰(zhàn)地衛(wèi)生兵,不能把自己的情緒傳染給傷號,任何時候,哪怕怎么傷心都要淡定溫柔從容。 王杏芳飛快檢查完傷口,掏出酒精準備消毒:“奶奶,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這算啥呀,奶奶以前打仗的時候沒酒精,消毒用鹽水,那沙的才叫一個疼。”梁張氏風輕云淡揮揮手,“放心擦吧,擦深點,傷口好的快。” 她滿身鮮血看著嚇人,其實傷的并不嚴重。 眾戰(zhàn)士真怕老太太回不來,齊齊松口氣,看向一同回來的阿妹,都以為遇到了同胞。 賀向國認了出來:“哎,你,你是那個孩子的媽?” 搞清楚狀況,以林新軍為首,眾戰(zhàn)士齊齊抬手,敬禮。 當初小小的善,換來了今天的大善,戰(zhàn)爭和百姓永遠是分開的,就像世界上哪里都有壞人,也有好人。 阿妹沒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再說還有所求呢,那么多大人敬禮,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先別說這些了,范曉峰同志被俘虜了。”梁張氏表情哀傷,一字一句把詳細經過講了遍再指指阿妹,“林連長,你快去找懂黑國話的同志,阿妹知道不少東西,敵人有大陰謀。” 不用她催促。 當那幾句改變過后熟悉的歌詞說出來,眾戰(zhàn)士表情凝重的能滴出水。 凝重到甚至沒詢問范曉峰的現(xiàn)狀。 等林新軍帶著阿妹急匆匆召集開會,只剩下兩人了,梁張氏輕聲道:“閨女,你弄疼我了,再擦幾下我這把老骨頭就沒了。” 王杏芳好像丟了魂,對著一處傷口反復消毒。 “啊,奶奶對不起。”王杏芳如夢初醒,收起酒精過了好一會喃喃道,“他,他是不是受了很多罪?” 情況緊急,梁張氏只說范曉峰被俘,但是,哪個邊境軍人不知道黑國對待俘虜有多殘忍? 梁張氏沒隱瞞,老眼淚花閃爍:“他是個好孩子,閨女啊,奶奶必須告訴你,你沒喜歡錯人。” “是吧,我就說我王杏芳怎么會看走眼,哈哈哈。”王杏芳笑著笑著哭了,她頭埋進膝蓋,哭的無聲無息。 當初知道范曉峰答應處對象的真正企圖,難受的心都要碎了,她沒哭,因為不值得。 現(xiàn)在哭了,因為值得。 梁張氏艱難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閨女,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黑國人不殺范曉峰,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到時候別的戰(zhàn)士還好,她怕王杏芳承受不住。 國家面前,沒有兒女情長。 林新軍和幾名排長迅速破譯出歌詞要傳遞的情報。 太簡單了,打靶歸來這首歌沒人不會唱,歌詞改變的地方——五十公里,對應射程,除了大炮沒別的,飛豹山,對應地點,最后的天不亮,對應時間。 ·??第 44 章 前面時間地點還好, 五十公里四個字,眾人背后齊齊冒了層冷汗。 現(xiàn)有大炮射程三十公里左右, 一般人聽到多出來的二十公里, 可能驚訝一聲,但對于戰(zhàn)爭來說,稱得上致命。 一場戰(zhàn)爭里, 大部隊、重要物質等, 除了隱蔽防止轟炸,還要遠離敵方大炮射程。 可以想象,如果大部隊按照原有計劃繼續(xù)前進, 所謂的三十公里安全距離,其實已經踏入射程, 那可是殺傷范圍數(shù)百平方, 巨石都能炸碎的炮彈! 好在根據現(xiàn)有情況分析, 新型大炮數(shù)量應該不多, 黑國不會主動出擊。 但再加上阿妹提供的情報? 我軍派出前行部隊,并未發(fā)現(xiàn)對面的部隊其實是黑國普通百姓偽裝, 一番交戰(zhàn)殺敵數(shù)千數(shù)萬攻下寧山, 自認安全了, 后面大部隊跟上, 這時,隱藏在飛豹山真正的黑國精英游擊隊殺出來, 進入最擅長的叢林作戰(zhàn), 加上北國狙擊手援助,重新占領寧山不難。 到時候寧山特有的地理優(yōu)勢, 五十公里范圍內——指哪打哪, 跑都跑不了。 當然這只是最簡單的推演, 黑國舉全國之力,計劃只會更周密。 梁汝蓮回來的路上已經分析出來了,低聲補充道:“除了遠射程大炮,北國還研發(fā)了一種夜視儀器,天再黑,視野不受影響,林連長,我們必須抓緊向上級匯報。” “夜晚能看清東西?”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難怪黑國有恃無恐。 今晚消息太震撼太重要了,不論哪一樣,都有可能改變戰(zhàn)爭走向,林新軍來不及多問,轉身低吼:“通信.......” “兵”字還沒說出來,變成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原地臥倒!” 月亮從山間冒出頭,朦朧天色中,一枚巨大的火流星像天外來客,帶著震耳欲聾的呼嘯聲向這邊飛來。 炮彈! 有茂盛樹林作掩護,任務是偵察而不是作戰(zhàn),尖刀連沒有修建工事。 一切發(fā)生在數(shù)秒內,火流星墜落,距離最中心幾棵粗壯大樹轟然倒塌,數(shù)千片有效破片四處飛濺,所過之處,無數(shù)樹枝斷落,山石飛濺。 慘叫聲響起,有戰(zhàn)士受傷了! 一顆破片緊擦著梁汝蓮頭頂飛過,擊飛軍帽,她披頭散發(fā)低吼:“不要叫,不要動,原地臥倒!” 林新軍也反應過來了,重復一遍同樣的命令。 那么大的范圍,敵人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位置,這是在發(fā)現(xiàn)情報可能泄露后利用什么夜視器尋找他們的位置。 果然,沒過一分鐘,又一顆炮彈落在不遠處,爆炸聲天崩地裂,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緊接著第三顆,第四顆....... 直線距離幾公里的山那邊,伊萬諾夫面色陰沉舉著紅外望遠鏡,泄露情報其一,其二,剛才發(fā)生的一幕讓他無法淡定。 a國不僅有狙擊槍,而且射程竟然絲毫不比自己國家的低。 還有從未見過的子彈。 中槍的狙擊手□□不斷,嗎啡似乎都不能阻擋來自身體內部爆炸產生的劇痛。短短幾十分鐘,傷口已經開始惡化,發(fā)炎,就像黑國軍醫(yī)說的那樣,戰(zhàn)場簡單的醫(yī)療根本無法醫(yī)治,除非前往專業(yè)醫(yī)院,至于用什么藥才能阻止傷勢,他也說不準。 在這之前,只能承受無盡無休的折磨,子彈頭部爆炸,劇毒鉛芯變成粉末融入血液,流到哪腐蝕到哪,根本無法愈合。 這哪里是武器,簡直是a國武俠小說里淬了毒的暗器。 世界各國從未有過這樣的子彈,不管擊中哪里,只要擊中,生不如死,可惡的a國,神奇的a國。 視野內的爆炸區(qū)域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沒打中吧。 山區(qū)安靜的夜,炮彈轟隆爆炸聲暢通無阻,傳到了接近百公里外。 距離最近的連隊內,賀母和娟兒同時跑出來,驚恐看向遠方nongnong的黑夜。 距離太遠,看不到火光。 娟兒分不清炮彈還是打雷,攥緊衣角:“娘,是變天了吧。” “聽著像。”賀母年輕時經歷過戰(zhàn)爭,她抬頭看看懸在天邊的明月,安慰自己也安慰兒媳婦,“這邊天熱雨水多,老話說十里不同天,沒準向國那里正下雨呢。” 娟兒勉強點點頭,似乎隱約感覺到什么,肚子忽然一陣翻騰,她捂住嘴。 賀母趕緊過來輕拍她的背:“娟兒,可不能多想,孩子前幾個月是關鍵期,向國肯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再遠些的團隊,王團長和一眾戰(zhàn)士也跑出來,那聲音,他們熟悉的很。 “怎么會有大炮?” 尖刀連負責偵察任務,加起來一百多人,真遇上黑國軍隊,不可能逼的敵人用大炮。 大炮代表當今戰(zhàn)爭最重要的武器,緊跟大部隊,開炮,等于暴露行蹤,發(fā)生了什么? 王團長拔腿沖進通訊所在處:“聯(lián)系九連。” “報告連長,聽到炮聲已經聯(lián)系了。”通訊排長敬禮匯報完,回頭看一眼身后的通訊班長,“還沒接通。” 不用問就有答案,滴滴答答的急促無線信號聲中,通訊兵正不停重復:“九連,九連,我是團隊,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靜靜等了片刻,王團長低聲道:“上一次聯(lián)系什么時候,說了什么?” 前線傳來的一點一滴,通訊排長記得清清楚楚:“五十三分鐘前,梁汝蓮同志去接梁張氏首長,按照槍響位置分析,應該在安全返回的路上。” 王團長點點頭。 這也是他接到的最后一條消息。 開/花/彈響聲和普通子彈不一樣,最后一發(fā)接近連隊隱蔽地,人回來,大概率帶回了情報,什么重要的情報能讓黑國軍隊出動大炮? “繼續(xù)聯(lián)系,有回復立刻向我匯報。”王團長下完命令想起什么,“問下大部隊到哪里了?” 滴滴答答信號,無法傳到一臺壞掉的電臺。 炮彈命中附近區(qū)域炸傷三名戰(zhàn)士,還好性命無憂,等確定轟炸結束,林新軍灰頭土臉爬起來,還未開口,通信兵滿頭鮮血抱著無線電臺跑過來,他內疚的快哭了:“連,連長,都怪我沒保護好,壞掉了,嗚嗚。” 一顆炮彈碎片正好打中電臺中間,留下個黑黝黝洞口。 他剛才盡力了,第一時間把電臺護在懷里,可巨大的爆炸沖擊力把他掀翻。 嚴格來說,電臺救了他一命,如果沒抱著,碎片打中的會是他胸膛。 可還不如打中胸膛,那么重要的情報無法傳回,他對不住國家。 “沒法修?”林新軍沒責怪,接過來看了幾眼,那無線電臺似乎忽然間變的很重,他遞回的動作很慢,很慢。 空氣安靜極了,能聽到炮彈余火燃燒樹木的細小噼啪聲。 所有戰(zhàn)士目瞪口呆看著壞掉的電臺,怎么辦? 跑回去嗎? 林新軍忽然一聲低吼:“偵察班長!” 一臉愧疚的的偵察班長一挺胸膛:“到!” “立刻帶領你班士兵,分成三路,死也要把情報帶回去。”林新軍雙眼通紅,他深呼口氣轉頭看了下又低聲道,“你親自帶兩人,一塊把老首長護送回去。” 除了老太太,都是軍人,軍人,為國戰(zhàn)死沙場是責任,老太太不是。 而且她受傷了。 梁張氏笑著給他冷冷的四個字:“小子,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