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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找到她人么,看來此事果真與她脫不了干系。 宋搬山十分擔憂,昨夜他看到遼袖冒雨回來,六神無主,顯然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她一聲不吭,那時他也未往最壞的打算想。 遼袖身旁的一眾奴婢,包括雪芽,從昨夜起便被皇后關押。 饒是鎮定自若的張瑕,不免密密生汗,他知道皇后的歹毒。 若是遼袖回不來,只怕雪芽會被皇后立即處死。 宋搬山終于按捺不住:回稟娘娘,微臣這就去找遼姑娘。 皇后冷笑一聲:遼袖謀害陛下,禁衛軍已經各宮搜尋了,你急什么,只要一見到遼袖,立即治罪! 倘若她跑了,便問罪整個淮王府! 皇后得意地睨了宋搬山一眼。 不中用的侄子,連自己的未婚妻都看管不住,若是早帶她離開京城,也不會有今日的禍事了! 皇后厲聲道:宮中戒備森嚴,固若金湯,給我快些搜,務必將人抓到,遼袖畏罪潛逃,離不開這座皇宮! 話音未落,有人詫異地一指:遼姑娘是遼姑娘! 她來了,緩緩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宮門前掛起了燈籠,黑色奠字的白紗宮燈,皇帝死得事發突然,尚未發喪,一應祭品喪儀還未來得及置辦。 到處都是慘白燈籠,說不清的肅穆悲涼,壓得人心沉沉。 唯獨走在長長甬道間的少女,是一抹賞心悅目的風景。 遼袖今日打扮得格外精心,穿了雪青緙絲菊蝶紋馬面裙。 從前她總是怯生生的,一張小臉兒容易掛淚,眼底易紅,脆弱易碎的美,雖然惹人垂愛。 但是如今她走在甬道上,小太監們紛紛低頭,大太陽下晃神,竟然生出不可冒犯之感。 一步、兩步遼袖喘息微快,一瞬間腦子有些懵,所有人都在等她,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這些人咄咄逼人,問她要一個答案。 無數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居多,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粉身碎骨。 想到這里,她香膩的皮膚冒了一層汗。 她有些害怕了。 遼袖腳步一滯,臉上寫滿了遲疑,正是這一停頓間,有人替她遮住了日頭。 輕聲落在她耳邊:往前走。 仿佛無形之中有只手推著她往前。 手指搭在她的軟腰,沉沉一按,這是她必經的道路,逃不開躲不掉的一遭。 遼袖掃視一圈,恨不能將她拆吃入腹的皇后,滿臉擔憂的宋公子,面容嚴肅的朝廷重臣,以及一個陌生的面孔。 這個人一身雪白甲胄,身姿挺拔,老淮王義子李湛。 李湛的軍隊將宮殿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殺氣騰騰,插翅難逃。 李湛一抬頭,看見天光下的遼袖,不禁瞇眼。 皇后興奮地大喊:李湛!還不快將她拿下! 遼袖感覺自己像是被洪水猛獸盯上了,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她心跳劇烈,嚇得后退一步。 誰敢。 文鳳真踏進殿內,長身玉立,暗色綢袍,兩肩各繡了一團五爪金蟒,金簪將一頭綢緞似的墨發固冠。 高鼻拉起距離感,瞳仁藏了吞殺墜星的湖光,天生長了張冷臉。 他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坐下,飲了口茶。 外面的重甲士兵紛紛下跪,洪亮地齊聲道:見過淮王殿下! 遼袖在士兵開道中走進來,面色蒼白地行禮。 皇后不滿道:當時眾人親眼瞧見陛下從二樓滾落,毒發身亡,遼袖,你還有什么話說。 遼袖穩住略微急促的呼吸,方才一直攥著手指,如今松開似乎有些抽筋。 自己口說無憑,難以令人信服。 文鳳真的聲音不疾不徐。 其實當夜,陛下一同召見了本王,遼姑娘先行離去,而后本王作為顧命大臣,謹聽陛下遺旨。 皇后要拿人,也該是拿本王! 文鳳真站起身,腰身極直,長眉不描而凝翠,雙眸冰冷至極,殺氣濃烈到令人窒息。 士兵們紛紛欽佩,不愧是自家少主,哪怕認罪,也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他賬的模樣。 皇后冷笑一聲,針鋒相對。 你以為本宮會信? 文鳳真一只手搭在太師椅上,明晃晃地將胡說八道四個字擺在臉上。 拋卻了一貫偽裝的溫潤隨和,抬了抬下巴,牽起嘴角。 那娘娘喜歡哪種說法。 他抬起眼簾,天真無辜的笑意,似是挑釁。 重要的根本就不是文鳳真的說法,重要的是皇后更想誰死。 遼袖面色泛白,瞳仁一絲不晃地盯著文鳳真。 他擋在自己面前,遮住了所有投射來的目光。 文鳳真一貫如此,對外強硬到分毫不讓,習慣施威與施恩的男人。 教她騎馬時,一只手臂擋在她身前,被樊籬一路劃拉得鮮血淋漓。 她的心跳幾乎到了嗓子眼兒。 皇后尚在思考:文鳳真這頭小畜生,為了給遼袖頂罪,撒了彌天大謊。 究竟是將遼袖關進水牢劃算,還是關文鳳真劃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