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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勞殿下您擔心了,云針那個丫頭不是總監視我嗎。 他盯了她好長一會兒,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她一驚,偏過頭,半個身子滑落,整個人陷在軟榻上,腰身恰好抵著枕頭。 銀簪墜落,烏黑如綢的長發披散開。 手腕被他按著,小臉壓在錦衾薄被中。 遼袖緊張極了,手里緊緊攥著銀簪,他要是敢過來就劃拉他! 好吧。 他突然很乖地說。 * 遼袖上了岸口,戴上了帷帽,白紗垂落,將身形遮蓋住了。 云針隨時跟在暗處,她回頭看了一眼,略微安心。 走進了戲院,說是戲院,其實也是一間弘敞的廳堂。一二十人待在里頭也不見擁擠。 宋公子朝她揚了揚手,將靠著北墻下的正座讓給了她。 他望了遼袖好一會兒,牽起嘴角:今日遼姑娘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嗎? 遼袖愣了一下,低聲說:沒有,只是今日放了煙花,駐足多看了一會兒。 她的領口露出一截雪白里衣,繡了一只小蟒。 宋搬山眼神一頓。 他偏過頭,仍然維持著笑意:若是我能與遼姑娘一塊兒吹夜風,看煙花就好了。 兩名小廝抬了一面獸皮屏風過來,在離地兩丈遠的地方立定。 滿室燈籠驀然熄滅,只剩屏風透出薄薄黃光。 黑暗中,周遭落座了幾位清貴的雅客,安靜下來。遼袖聽到了熟悉的呼吸,甜梨香一縷一縷縈繞。 她渾身一凜,不由自主前傾了身子,錯愕地轉過頭。 殿下? 黑暗中,只能看清他極白的側顏。 文鳳真漫不經心地牽起笑意,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 遼姑娘,我是見不得人的嗎? 遼袖環顧四周,進祿馮祥兩個老奴才竟然跟在后頭。 他果然還是跟來了,遼袖嘆了口氣。 文鳳真從不會一個人孤獨地在湖畔飲酒,自怨自艾。 霸道地橫插一腳,讓所有人看他的臉色,一顆心堅韌不拔地認定自己是對的。 這才是文鳳真的作風! 她失措地低垂眼簾,衣領透出纖長的脖頸,沉悶的光線照著她的皮膚,泛起光澤,她濃睫晃了晃,不安地問道。 殿下不是回去了嗎? 她竭力維持著鎮定。 她與宋公子有約在先,被他看到又如何呢。 她沒有給他解釋的必要。 因為這輩子,她已經不是他的人了。 文鳳真將一個禮盒放在桌上,不輕不重一道聲響,引來了宋公子的注意。 文鳳真敲了敲禮盒:忽然記起,遼姑娘的禮物,我還未打開。 宋搬山有些詫異,隨即面色如初,靜靜一笑。 殿下怎么有空來看皮影戲了,我記得殿下十分不喜這些民間玩意兒,不喜人多的地方。 文鳳真忽然綻顏一笑,眼底清亮,微微疑惑。 咦?原來宋公子知道今夜是本王的生辰啊! 文鳳真慵然靠在椅背上,微掀眼簾。 本王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畢竟一年到頭就這一次生辰。 馮祥是個慣會觀察眼色的人精,頓時冷汗直流,氣氛不對啊。 殿下明明是怡然自得說出這句話,怎么殺氣升騰。 宋搬山愣了一下,笑道:原來今日是殿下的生辰,我還未備禮,實在失禮,改日一定送上。 兩人正你來我往的寒暄客套間,小廝跑上來遞了戲單。 一把折扇上工工整整寫了三十多個戲名。 其實遼姑娘是看戲的行家。 文鳳真一眼未掃。 上輩zigong里專門陳設的有她喜歡皮影戲、口戲班子,從南到北搜羅來技藝精湛的手藝人,當時有個叫張六郎的她很喜歡。 就點一出縣令治堂。 文鳳真嘴角微揚。 宮人每日都會稟報遼姑娘看了什么戲,這出《縣令治堂》她每月都會看一兩遍。 想著想著,他不免瞥向宋搬山,牽起一抹嘲諷的笑。 宋搬山真的清楚她喜歡什么嗎? 文鳳真眸光一頓,他看見遼袖轉過肩,將折扇遞過去:宋公子喜歡看什么? 宋搬山認真地點了兩出戲,隨后抬頭,笑道:聽殿下說,遼姑娘是看戲的行家? 遼袖神情微斂:我不拘看什么都可以。 她淡淡一笑,側臉:其實再好的戲,也會有看膩的一日。 文鳳真聽了這話,眼底漸漸吹了風雪,清冷月光棲滿長枝。 看戲間,宋搬山取了一盞熱茶,微笑著提起。 殿下今日過生辰,是二十二還是二十三了?免得我備禮時錯了禮數。 文鳳真想冷笑一聲:慶的是本王八十大壽,怎么,要跪下來磕個頭? 他面上仍然是斯文的笑容,不緊不慢道:其實本王從來不記年紀。 遼袖隨口問了一句:那宋公子呢? 話一脫口,她知道有些不妥,其實納吉時見過宋公子的年歲,只是她沒有仔細瞧。 年紀并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