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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世子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指著宋搬山,冷笑。 宋搬山!你敢說,你對我未婚妻沒有絲毫覬覦之心,你敢對天發(fā)誓,你不會娶她嗎! 眾人一片錯愕間,簾子外頭,落下來一個聲音。 本王可以替宋公子擔(dān)保。 女眷們抬頭望去,文鳳真褪了暗色大氅,一襲白袍玉帶,金絲繡云邊,面容昳麗,鼻梁格外高挺,眉眼間斂去鋒芒。 世家子們隨在身后,通身貴氣,佩刀琳瑯。 女眷們有些微怔,方才他與寧王爭執(zhí),手持弓箭,滿身血腥氣,叫人畏懼得不敢看一眼,如今斯斯文文的,倒不像個壞人。 陸稚玉攥緊了指尖,商議婚事的時候,他一直懶洋洋的,心不在焉,聽說遼姐兒的馬跑了,他想也沒想起身追了出去。 那時宋公子正在待客,寧王手受傷了在包扎,只有他一人出去,他是去找遼袖嗎? 陸稚玉原有些失落,可是聽遼袖所言,是宋公子救了她。 看來殿下并沒有認真找她,她略微松了口氣。 遼袖出身東川,殿下對東川人恨之入骨,哪怕瞧她生得好看,可是殿下打仗途中,什么樣的異域美人沒見過呢? 文鳳真淡淡睨了岐世子一眼:本王可以替宋公子擔(dān)保,他與遼姑娘并無私情,不過是旁人捕風(fēng)捉影,宋公子品行高潔,又怎么會覬覦你的未婚妻,你口出此言,沒的惹人笑話。 岐世子手指顫抖:文鳳真你! 他不明白,文鳳真不是與他一樣,厭惡極了宋搬山么? 文鳳真抬腕飲茶間,眸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她身上。 脊背單薄如紙,束腰攏起,在馬背上一顛一撞的時候,青衫翩躚。 細細的腰肢甚至好看,這樣瘦弱不堪,教人想欺負她時都得注意著點。 沒來由地心煩,腦海中驀然響起少女的抽泣聲。 嬌氣的背影坐在榻前,拽著他纏了繃帶的左手,死命拒絕。 不喝藥,藥苦她想說又不敢說。 夢里的背影也有主動的時候。 在替人求情時,怯生生地手指觸在他膝頭,按著他的腿,迎上來,只敢親到他下巴,可愛可憐。 他一把拽過腳踝,拍了拍她的臀:貼緊些。 自己喂我。 可是一低頭,那張臉龐卻蒙上了霧,怎樣都看不清。 遼袖別過眼去,唇瓣、中指間,似乎還殘留著他故意蹭過的觸感。 宋搬山立刻向皇后拱手:我還有一事稟明,其實這事禮部已經(jīng)弄清了章程,遼袖與她娘親,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信國公府族譜除名,信國公府為其定的婚事,自然也是不合乎情理的。 此話一出,堂內(nèi)立刻靜了下來。 跪在地上的岐世子眼中閃過一絲陰毒,退婚?還沒人能從老虎嘴里拔牙,這要讓他退成婚,他豈不淪為紈绔圈子的笑柄。 陳氏頓時不滿,宋搬山這是當眾不打算給她臉面了,她冷笑道。 遼姐兒是孤女,她娘臨死前給京城傳口信,將她托付給我們,遼姐兒身世不清白,原就難以找到好人家,如今讓她與岐王世子成婚,我們心無虧欠! 皇后沉思,她不是沒有試探過陛下的口風(fēng)。 陛下禁了岐世子的足,又沒有駁回禮部的奏折,這便說明:他也是不愿遼袖與岐世子成婚的。 既是如此,她便做個順水人情。 皇后溫和道:按禮部的章程,遼姑娘的婚事自然算不得數(shù),世子啊,你回做的事也實在無禮些,若是讓圣上知道,定要打你廷杖不可,你可長個記性,往后不許找人家了! 她聲音寒冽,嚇得岐世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 侄子是實在氣不過,三兩酒下肚,又受了人挑撥,才做出糊涂事,娘娘,您知道侄子本性不壞,就是容易受人蒙蔽。 陳氏咬緊牙關(guān),分明是岐世子找上門來,日日sao擾信國公府。 她實在抵不過,想著遼姐兒性子溫順,倘若失身于岐世子,當場被眾人捉了jian,名聲毀了,不嫁也得嫁。 世子你這話說的,莫不是有人拿了繩子將你捆過來,逼著你玷污人家閨女。 陳氏驀然捂著心口,紅了眼:我那可憐的小姑子,孤身一人死在鄉(xiāng)下,臨了這一對兒女托付給我,我想著待他們倒比待自己的女兒還好,哪知何止是后娘難做人,我這半生不熟的舅母也難做人啊! 岐世子怒道:就是你這婦人挑唆,否則本世子怎敢違令出府! 他跪在皇后腳下:侄兒雖然沖動,可是毫無心機,那匹馬那匹馬不是侄兒做的手腳,一定是這個毒婦! 陳氏氣得發(fā)抖:你血口噴人! 皇后見這兩人互相指摘,強忍住怒氣。 好了!世子你違反禁令出府,跪在宣成門外頭去,打二十廷棍,立刻就打,信國公府待圣上發(fā)落處置!宛城郡主你也不必進宮了,本宮定會親自將這件事,一字不漏地稟明圣上。 陳氏唇色慘白,似是不滿,又不敢明言。 遼袖眸光一抬,心底隱隱激動,手指按緊了椅圈。 她終于退婚了,她感激地望了宋公子一眼,他也正好在看她,攜了清潤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