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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進來一條短信,簡騁目光一挑,看到發(fā)信人是展羽,于是和費雨晨分開,拿著手機坐在床上給展羽回消息,道:快點換衣服,我們要出門了。 展羽弄來一輛車,一輛黑色的日系轎車,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簡騁從樓上下來,看到車停在巷子里,展羽站在車頭前,把前蓋掀了起來,正在檢查蓄電池。展羽穿著一件很寬松的白色背心兒,一條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腰上系著一件外套,頭上歪歪斜斜的戴著一頂帽子,他的頭發(fā)長得更長了,劉海兒斜斜的遮住眉毛和眼睛,精瘦的手臂和頸窩里滾滿汗珠,戴著手套拿著扳手檢查零件兒的樣子嫻熟老練,像是專業(yè)的汽修工。 簡騁走到他身邊,道:車不錯。從哪兒弄的? 展羽只顧擰螺絲,把螺絲上緊了,呼通一聲合上車蓋,才說:借的。 一粒汗珠滾到展羽下顎,堪堪欲墜,簡騁用手指勾掉那粒汗珠,指腹輕輕一捻,潮濕溫?zé)岬暮顾嗨樵谒搁g。他眉梢一抬,看著展羽,展羽也在看著他,一雙蔚藍的眼睛像翻涌的海水。 天氣真熱,我們買點水在路上喝吧。費雨晨走了過來。 簡騁回頭看她,笑道:展羽都準備好了,我們直接出發(fā)就好。 簡騁開車,費雨晨想坐在副駕駛,但是簡騁以展羽需要指路為由,讓展羽坐在了副駕駛。轎車很快開過收費站,駛?cè)敫咚佟U褂鸢衙弊诱簦杨^發(fā)往后捋了幾下,從手腕上扯下一根皮筋兒扎住,露出整張清蔚秀致的臉。他拿出備在車里的漫畫書,倚靠著車門看漫畫,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在他的眉眼發(fā)梢閃耀,他漂亮的像一幅油畫。 簡騁頻頻側(cè)眸看他,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但是無動于衷,久而久之,他唇角一彎,目光從眼角悄悄溜出去,看著簡騁。兩人目光相接片刻,簡騁默不作聲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前方的公路。 從明洲市到長嵐市,走高速四個小時車程。去遠離市區(qū)的避水縣,又要加上一個小時。三人晌午出發(fā),到達目的地時已經(jīng)是傍晚。避水縣有座大水庫,建在郊外矮山上,茂密的樹林掩映間淌著一條寬闊的渠道。源頭正放水,水流兇猛,嘩嘩的水聲蓋住了林間的所有雜音。水庫邊有一座自建兩層小樓,貼著白瓷磚,院子圍墻當中立著一扇朱紅大門。簡騁站在門外,聽到里面有雞叫,似乎是兩雞互啄,叫聲高昂。隨后穿來一個女人的喝聲,院里頓時安靜了。 簡騁敲了敲門,大門里嵌套著的小門被拉開,一個五十多歲身穿紅色碎花上衣的婦女站在門里,手里端著一只盆子,里面是喂雞的飼料。女人問他:你找誰? 簡騁笑道:這里是譚瑤老師家嗎? 女人并不面善,一張瘦長的臉板直了,很有幾分兇氣:我是她媽,你有啥事? 簡騁:我聽說譚老師帶了一個課外輔導(dǎo)班,收五年級到九年級的學(xué)生。我侄女兒成績不太好,想找個老師輔導(dǎo)功課。 譚母道:她在屋里上課,你進來等一會兒吧。 簡騁進了門,掃量這座院子,院子很大,全都鋪滿了紅磚,左邊用鐵絲網(wǎng)圍了雞圈鴨圈,右邊是菜地,當中留出一條路通往正東的小樓。雞圈邊用石磚壘了狗窩,竄出一條一米多高的黑狗,沖簡騁叫得很兇悍。 譚母喝了一聲,黑狗便耷下耳朵,不叫了。 小樓上下兩層,樓下是客廳并廚房和一間臥室,樓上不時傳來隱約的孩子的說話聲,看來譚瑤把自己的教室安置在了樓上。一個男人坐在廚房門口摘青菜,應(yīng)是譚父,對來訪的客人也沒有熱情。簡騁向他打招呼,他只朝客廳里一張木質(zhì)沙發(fā)指了指,道:坐吧。 簡騁坐下來,看到茶幾上擺著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年輕的短發(fā)女人,身材纖瘦,長相中規(guī)中矩寡淡無味,她就是譚瑤。他先來這一趟就是為了確認譚瑤在家,再摸查清楚家里有多少人。 譚父拿著摘好的青菜進了廚房,譚母在院里灑掃,客廳里只有簡騁一人。簡騁面前的茶幾上還擱著一只搪瓷盆,掀開蓋子,里面是熱氣騰騰的魚湯。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只裝著透明液體的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往魚湯里撒了幾滴,攪拌均勻又蓋上蓋子,這套動作行云流水,僅用了幾秒鐘。這是迷藥,微量服用就可使人意識昏沉潰散,四肢酸軟無力。 近晚飯時間,樓上的輔導(dǎo)班下課了,學(xué)生們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的下樓。簡騁站起身背對樓梯方向,隨便找了扇窗戶往外看,以免那些孩子看到他的臉。窗臺上坐了一個半米多高的洋娃娃,睜著一雙大得過分的黑眼睛看著他,他捏住洋娃娃的腦袋向后擰,擰成后腦勺朝前。 學(xué)生們挨個說了聲譚老師再見,就穿過院子逐一離開了。 你好,你是學(xué)生家長嗎? 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略顯沙啞的嗓音,簡騁轉(zhuǎn)過身,見到了譚瑤。譚瑤比照片上豐滿了一些,憔悴了不少,正溫柔可親地看著簡騁微笑。 簡騁立刻就發(fā)現(xiàn)她的肚子隆起,即使衣服寬松也遮不住,儼然是有孕在身。她竟然懷孕了?簡騁仿佛遭受了某種沖擊,站在原地一時愕然。 譚瑤又問:你是學(xué)生家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