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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溫泉旅館的合宿那樣。”綾辻行人補充了一句,成功打消橫崎幸彌“是不是哪里不對”的念頭。 “溫泉!聽起來很好玩……啊對了芥川君呢?”一說到溫泉就想起什么的橫崎幸彌回頭,卻發(fā)現原本應該漂在那里的芥川龍之介消失了。 “中也帶他去洗漱,這才發(fā)現燈壞了,”江戶川亂步卡了一下,綾辻行人接上了話,“總不能晚上也泡在里面。” “嗯嗯,也對。”橫崎幸彌又打了一個哈欠,將客廳的燈關上,推開臥室門。臥室的燈已經打開,就著這股光線足以在一片漆黑的洗手間行動,橫崎幸彌拿起牙刷抬頭,大概是因為之前中原中也用了熱水的緣故,鏡子上蒙著淡淡的薄霧,什么也看不清。 看不清也無所謂,他這張臉又沒什么好看的。 他洗漱完,卻還是困得連連呵欠,淚眼朦朧,差點撞上玻璃柜的一角。中原中也見狀,干脆落到他身上使用了異能,把人放倒。 在暗紅色的光芒里,漂浮在半空中的青年倏然放松了皺著的眉,像是來到了最熟悉的地方,柔軟地放緩了呼吸。他還有些許意識,但已經模糊得自己都分不清想要說什么,掙扎著打了個哈欠,便閉上了眼。 他入睡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不等中原中也將他放到床上,他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仿佛外面發(fā)生什么都打擾不到他。 “又是低燒。”中原中也率先檢查了一下橫崎幸彌的體溫,神色變得相當不善。他看了一眼中島敦,后者非常識相地變成了老虎,走到橫崎幸彌臉邊嗅了嗅。 “嗷嗚。”他叫了一聲才反應過來,趕緊又變回人,小聲說:“虎的反饋很奇怪。他沒有聞到過這個氣息,但卻應該是認識的人。” “和我們的猜想一樣。”綾辻行人沒有點燃煙草,手指卻下意識敲打著煙桿,仿佛犯了煙癮,“橫崎幸彌的身份有問題。” “這不是他原本的身體。”江戶川亂步說著,又否定了自己,“不,‘無法替換’就代表唯一性,這不是敦認識他時的身體。” “出生于實驗室,因為實驗使身體發(fā)生改變,氣味,是細胞層面發(fā)生的。”綾辻行人發(fā)現自己對相關資料頗為熟悉,稍一回憶就能想起許多基礎理論,看來他所在的組織使用過人體實驗——這是一句廢話,橫崎幸彌的實驗室一定有官方參與。 眼看著兩人一路討論到橫崎幸彌可能的異能力方向一二三,中島敦默默重新變回白虎,將自己送到橫崎幸彌交疊的手邊,團成一團趴了下來。 中原中也還懸浮在橫崎幸彌的頭頂。他是第一個發(fā)現橫崎幸彌的虹膜出現顏色變化的人,看起來至今仍然有些耿耿于懷。綾辻行人阻止了他的質問,讓他先去處理存在鏡子的洗手間,并用大衣蓋住穿衣鏡。 沒有槍繭,極淺的使用痕跡,奇怪的排異反應,磨損無法替換,他本以為他的身體會是恒定的,不受時間影響的。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這點,為什么他的眼睛會突然發(fā)生改變? 等等。 異能力是很特殊的存在。它根植于人的靈魂,可以說,它是靈魂的外在表現。 “中也,去拿個手電筒過來,手機也行。”江戶川亂步抬起帽檐。 “別這么做,”綾辻行人并不贊成,“他的睡眠很淺。” “那就等他做噩夢的時候看。”江戶川亂步不想放棄。 中原中也聽懂了,他沒有動:“如果吵醒他,明天他虹膜的異狀擴大了怎么辦?” 眼看三人之間的氣氛逐漸劍拔弩張,中島敦緊張地小小“嗷”了一聲,示意橫崎幸彌還在睡覺。中原中也干脆直接抓住兩位偵探的衣領,打算帶他們去距離臥室最遠的儲藏室好、好、談、談。 在他飛離床鋪之前,不知道是陷入昏睡還是昏迷的橫崎幸彌動了一下,手掌從身上滑落,輕輕蓋在了中島敦的被毛上。 即使在夢里,他好像都分辨出了那種觸感,喃喃念道:“中島君。” 中原中也停滯在了原地。 “變回來吧,中島君。”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很難分辨其中的意思,幸好他重復了許多遍,多到每一個人都聽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含義,那是“變回去”和“中島”交錯而成的嘆息。 中島敦弓起脊背,卻又慢慢放松了肌rou,只用毛毛的頭輕輕拱了一下他的手。 夢中的囈語停頓了許久,仿佛橫崎幸彌真正睡了過去,但從他不斷顫動的眼皮來看,他還在眼動睡眠,無止境的噩夢當中。 “……太……” 橫崎幸彌站在明亮的室內,抬手擋住上方無處不在的燈光,左右看了看。 “啊呀,果然是幸彌。”一道有些低啞的男聲輕快地從他身后傳來。橫崎幸彌的身體不自覺僵了一下,又很快放松過來,轉過身面向對方,叫出了他的名字:“費奧多爾。” 瘦削的青年微笑著,低頭看向他。他看起來和他們初見時一模一樣,雪白的大衣,雪白的帽子,像一捧極寒之地降落的雪,將所有被他凝視的人凍傷。 “好久不見,幸彌。” “好久不見,費奧多爾,你又欺騙澀澤先生放你出來了嗎?”橫崎幸彌有些放松地向后靠了靠,倚到了冰冷的金屬儀器上,無奈地說道,“再這樣下去我會很難辦的,你也知道,無論是克里斯蒂女士還是夏目老師,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