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未婚夫有了讀心術(shù)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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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暖站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到什么反駁的聲音,忽然自嘲一笑,把疊好的襯衣放在玄關(guān)柜上推門離開。 葉殊宴從浴室出來隱約聽到一聲門響,心底升起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喜意,快步走向門口,卻沒看到任何人影,但那件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卻證明唐暖來過。 葉殊宴皺了皺眉,上前拿起衣服,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追下去,追下去說什么呢?而且這么晚了,他怕自己又失控,在她面前,他已經(jīng)不敢再賭自己的自制力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么?” 陡然尖利的聲音讓葉殊宴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扔在旁邊桌子上的電話還沒掛,他拿起來隨意敷衍了幾句,鄧瓊終于滿意放他去休息。 躺在床上,葉殊宴拿起手機把明天要出差的事情發(fā)消息跟唐暖說了一下,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等明天她看到消息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出發(fā),他不想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米國出差……呵……】 葉殊宴愣了一下,她還沒睡? 而且她的聲音怎么回事?似乎沒什么精神: 【也挺好的,等他回來我就有三四千萬入賬,忍這兩個多月果然還是挺值得的。】 葉殊宴皺起眉頭,什么三四千萬入賬?她腦瓜子里又想什么了? 葉殊宴凝神靜聽,卻發(fā)現(xiàn)唐暖又開始念經(jīng),一副要斬斷紅塵,四大皆空的語氣。 葉殊宴聽的哭笑不得,后來竟然也在她嗡嗡的念經(jīng)聲中睡著了…… 第二天唐暖睡到九點多才起,著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再從鏡子中看著脖子上的痕跡,也許是昨晚的《心經(jīng)》讓她參悟了,心中竟然再無波瀾。 這一天不是早有預(yù)料嗎?其實鄧瓊說的很客觀,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婚姻很難和諧。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所以早就做好了退婚的打算。 只是到底有所貪戀,畢竟他是她前二十幾年人生中,對她最好的人,尤其是最近,幾乎無微不至,她除了在心里一遍遍告誡自己要退婚,實際上卻根本說不出口。 在知道他根本沒有愛過江淼之后,她甚至想過,這和書中的劇情完全不同,她是不是可以繼續(xù)下去,于是就這樣越拖越舍不得,最后只能無賴的等葉殊宴先開口。 就像當(dāng)初在葉老太太壽宴上中藥一樣,她做不到,就由他來推開她,由他來親自掐滅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今終于等到這一天,她也該跟那個優(yōu)柔寡斷,沒出息的自己告別了! 這一天,暖陽系統(tǒng)和葉氏評估小組的人都察覺到了唐暖的改變。 蘇珊笑道,“你跟你們家葉總越來越像了啊,尤其這個繃著臉的模樣。” 唐暖看了她一眼,“把未來盈利數(shù)據(jù)模型再推算一遍,可以加上上次直播時產(chǎn)生的推廣效益,如今我們暖陽系統(tǒng)也不是默默無聞,估值的價格應(yīng)該可以更高。” 說起這個,蘇珊還是不太理解,“你為什么要賣給他啊?他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怎么會不為你著想?” 唐暖沒說什么,只是道,“反正不管融資還是收購,對你們都是好事,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蘇珊聳聳肩也沒再問,也許是小兩口之間的什么情趣呢? 催完團隊這邊,唐暖又催評估小組,暖陽系統(tǒng)的評估進度幾乎快了三分之一,這樣下去,三天后就能初擬合同了。 文助理看著暖陽系統(tǒng)的評估進度表,又看看葉殊宴那邊發(fā)回的郵件,心道,別的情侶吵架是沒心情,到處游玩散心,這一對倒好,比誰工作更厲害嗎? 關(guān)鍵累的是他們啊! 老天保佑,趕緊和好吧,讓我們社畜過兩天好日子。 或許老天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葉殊宴難得要休息一天。 原來考察完項目,和諾爾頓先生洽談完之后,一位打扮貴氣的婦人找了過來。 就見一直不茍言笑的諾爾頓先生瞬間露出笑容,對著他介紹道,“是我的太太瑞琪。” 瑞琪太太便順勢向葉殊宴發(fā)出了邀請:“我們夫婦銀婚紀(jì)念,歡迎來。” 葉殊宴接過請柬看著上面笑的一臉幸福的諾爾頓先生心里非常意外,就他目前的接觸來看,這位地產(chǎn)大鱷也是殺伐果斷,行事利落,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時候。 瑞琪太太顯然很為此得意,“這是我逼他笑的,笑不好就不準(zhǔn)走。” 諾爾頓先生顯然想到了那痛苦的經(jīng)歷,無奈的搖了搖頭。 葉殊宴恭維道,“兩位感情真好。” 瑞琪太太笑,“嗯,也就那個樣子吧,總歸打打鬧鬧的也走到了今天。” 葉殊宴記得兩人也是聯(lián)姻,難得多嘴問道,“你們會經(jīng)常吵架嗎?” 諾爾頓聳了聳肩,完全不避諱,“非常多,她是個火爆的辣椒。” 瑞琪太太也不甘示弱,“對啊,我不火爆一點,就你這外星人入侵都能沉靜的樣子,我們家大概會成為一座墳?zāi)拱伞!?/br> “所以你就搞砸了我的項目?” “對,你再不理我,我還可以繼續(xù)搞,你信不信?” …… 葉殊宴就看著不愛說話的諾爾頓先生和瑞琪太太如小孩子一樣斗嘴,那些聽起來挺嚴(yán)重的事情,在他嘴里也只是一句抱怨,最后兩個人又親親熱熱的挽著胳膊離開。 心道,果然陷入愛情的人神經(jīng)都不太正常吧,即便年逾五十,睿智如諾爾頓先生。 葉殊宴還是去了宴會,文助理發(fā)來的郵件已經(jīng)全都處理完了,他需要找一些事情來填滿自己的時間。 只是沒料到會那么巧,竟然在宴會上遇到了鄧瓊,她正挽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笑得就像個青春少女。 葉殊宴記得幾天前她似乎才剛剛失戀。 葉殊宴很想避開她,然而被幾個熱情的女人搭訕了幾句,還是被注意到了。 見她追過來,葉殊宴也沒再躲,不然她怕是要找到他的住處去,兩人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鄧瓊非常開心,“你竟然來了?怎么不聯(lián)系我?” 葉殊宴道,“我來出差,不知道你在這兒。” 鄧瓊一副我就看著你嘴硬的樣子,難得順著他道,“好好好,我知道你工作忙,不過今天既然來了,就見見貝拉吧,正好她也在。”說著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葉殊宴直覺不妙,按住她的手,“什么貝拉?” 鄧瓊道,“我知道你謹(jǐn)慎,不相信我,想親自考察一下,但再怎么打聽,都不如親自接觸看看。” 葉殊宴越聽越糊涂,“考察什么?接觸什么?你到底在說什么?” 鄧瓊道,“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介紹貝拉給你認(rèn)識,她性格開朗熱情,和你一樣專注工作,也不是那種喜歡拈酸吃醋的小女人,跟你的婚姻觀很類似。” 葉殊宴眉頭緊皺,“我記得我跟您說過,我們互相尊重,我的事情用不著您插手。” “還有,我從來沒有退婚的打算,如果你還抱有期待,那我這次回去就立刻結(jié)婚,省的您亂cao心。” 鄧瓊氣道,“我還不夠尊重你嗎?我都接受你的婚姻觀了,你還想怎么樣?” 說起這個,鄧瓊就忍不住生氣,“責(zé)任是比愛更長久,但你覺得沒有愛的責(zé)任,又怎么能讓對方幸福?” 葉殊宴一愣,忽然想到之前江淼的事情,那個時候他自以為盡到了未婚夫的責(zé)任,可是唐暖依然受到了傷害…… “說到底,不過是懦弱的膽小鬼罷了!”鄧瓊冷冷的鄙視他,“我知道,學(xué)習(xí)、事業(yè),這些東西只要足夠努力就能夠得到回饋,就算失敗也能找到原因,但愛情這件事沒有,它的變數(shù)太大,你覺得你掌控不了,你害怕受傷,于是就直接排斥、逃避,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你就是個懦夫!” 鄧瓊罵完,見葉殊宴呆住,不由也嚇了一跳。 她這個兒子總是冷冷的看著他,什么時候有過這種表情? 她輕咳一聲,趕緊揭過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起葉殊宴的婚姻觀,“既然你覺得兩人結(jié)婚是找一個合作對象,這個圈子里除了唐暖又不是沒別人,難道不應(yīng)該挑個最好的?” “貝拉的父親是這邊的金融大鱷,她也是家里唯一的繼承人,我跟她聊過了,她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也是想專注事業(yè),互相別拖后腿。” “既然你不談感情,那冷靜理智的分析一下,就應(yīng)該知道,和貝拉合作會比唐暖更好吧……” 可是他沒有想過別人……他未來的妻子,除了唐暖,他從來沒有想過別人。 葉殊宴忽然捂了捂眼睛,他母親說的對,如果他真的冷靜理智,那么在唐暖一次次想要退婚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干脆利落的退了,而不是用那些幼稚可笑的手段逗弄她,每一條都是以將她綁在身邊為前提。 什么合適、不想再浪費精力找別人,那些都是借口,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邊,他的未婚妻只能是她。 懦夫?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詞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然而他母親也說對了,他見過了太多,所以害怕傷害,害怕那不確定的未來,于是選擇了逃避,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信心。 鄧瓊見他神情軟下來,繼續(x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感情這種東西,沒有人能控制得了,就算退一萬步,你自己能控制,又怎么能保證唐暖能控制呢?萬一她愛上你怎么辦?離婚?還是繼續(xù)維持婚姻。” “離婚的話,和你的想法不是完全相反嗎?可是繼續(xù)維持,她愛你,你卻不愛她,這對于她來說不也是傷害嗎?你自己害怕受傷,就傷害別人,你覺得這是負(fù)責(zé)任能解決掉的問題?” 葉殊宴就想起唐暖內(nèi)心的掙扎,她明明很開心,也對他抱有期待,為什么要掙扎呢? 是因為他的掙扎,她活得那么通透,自然清楚他的掙扎隨時會傷到她,她怕受傷所以同樣在努力遠(yuǎn)離他,可最終也沒舍得離開…… 他可不認(rèn)為他那些所謂的賠償能夠綁住她。 葉殊宴從沒一刻這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如此混蛋。 鄧瓊見他沉了臉,語氣小心道,“也許你不贊同我的說法,但是……” “你說的對。”葉殊宴忽然開口。 鄧瓊驚訝的瞪大眼睛,沒想到葉殊宴還有贊同她的一天,心中一喜,立刻撥了貝拉的號碼。 卻聽見他放下酒杯徑直往外走,“婚姻確實不是單單負(fù)責(zé)任能解決掉的問題,真正美滿的婚姻應(yīng)該有感情。” 鄧瓊震驚了,“你是在諷刺我?” 葉殊宴眼底忽然帶了笑意,“沒有,我只是想說,我從來沒想過跟唐暖退婚,我喜歡她。” 鄧瓊:!!! 她懷疑他在耍她,她跟他說愛的時候,他說要什么責(zé)任,她跟他談責(zé)任了,他又說要愛情。 可這個理由卻讓她完全無法反駁。 葉殊宴掏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幫我訂機票,最快的一班。” 撤去那些抵抗,他才發(fā)現(xiàn)思念成災(zāi),那些被工作填滿的時間,努力壓抑的情緒,沒有讓他對她的感情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反而要被想念淹沒,他想見到她,立刻。 他去跟諾爾頓道別,諾爾頓看著他的表情笑道,“和好了?” 葉殊宴愣了一下,諾爾頓指了指他的眉間,“我跟我妻子鬧別扭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婚姻中當(dāng)然會有爭吵,因為兩個完全敞開心扉的人沒有任何盔甲,當(dāng)然容易被傷到,可那兒卻是最讓人舒適的地方,我們對別人無法發(fā)泄的情緒和脾氣都可以在這里得到治愈,為此舍棄掉一些其他的東西當(dāng)然是值得的。” 葉殊宴忽然一笑,“謝謝,下次我?guī)齺戆菰L您。” 離開的時候依舊被鄧瓊堵住,她身邊還有一個漂亮干練的年輕姑娘。 “葉殊宴,你不是為了敷衍我騙我吧?”鄧瓊還是覺得不信,他兒子竟然會喜歡人? 葉殊宴看了下表,“我訂了最快回去的飛機。” 鄧瓊看著他的表情,皺了皺道,“那你替我跟貝拉道個歉,我都已經(jīng)跟人家說過幾次了,這會兒也把人家叫過來,總得給個交代吧。” 葉殊宴對那姑娘道,“抱歉,我有未婚妻,是我母親誤會了,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