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未婚夫有了讀心術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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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唐暖先開了口,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葉殊宴, 你喜歡過江淼嗎?你們高中的時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個越界的問題, 但唐暖顧不得了,剛剛有些失控,她需要這樣的越界來打破自己的幻想,如果自己做不到,那就讓葉殊宴來讓她死心。 這個決定似乎是正確的,葉殊宴不知道是意外她問這個,還是意外這個問題本身,臉上殘余的溫情迅速褪去,又變成了那個冷冰冰的葉殊宴。 唐暖徑直開了燈走向梳妝臺,表情動作自然的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然而就在她以為葉殊宴不會說的時候,卻聽他緩緩開口,“沒有喜歡過她,從來沒有,以前、現(xiàn)在、將來都不會有。” 唐暖驚訝的回頭,就見葉殊宴坐在床邊,垂著眼瞼看,讓人完全看不清神情。“高中的時候鄧家出過事。” 這個唐暖知道,葉殊宴的外公一家是政界大佬,十幾年前被人誣陷被組織調(diào)查,鬧得非常大。 葉殊宴繼續(xù)道,“我父母是商政聯(lián)姻,我母親你接觸過,愛情至上,必須要被男人捧在手心,每天要活得激情才覺得不枉人生一場。” “一開始被我父親的外表吸引,等生下我之后發(fā)現(xiàn)父親只知道工作,不能隨時隨地滿足她的公主夢就失戀了,吵鬧著要離婚。而我的父親……”說到這里,葉殊宴嘲諷的勾起嘴角,“其實并不是不能滿足我母親的要求,只是心里還裝著一個愛人。” 唐暖有些驚訝,她以為葉正宏和孫婉秋是在葉正宏和鄧瓊離婚后才認識的…… “我母親鬧著要離婚,父親便順水推舟,反正已經(jīng)有了我,聯(lián)姻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葉殊宴講的毫無感情,像是再說別人的事情,“于是兩人一起鬧騰,最后外公和爺爺看他們實在過不下去,便商定,離婚可以,但要簽下協(xié)議,只有我可以作為葉家的繼承人。” “當然為了保障我的安全,外公和爺爺做了復雜的約定,總而言之就是如果我意外死亡,葉家一半的家產(chǎn)會消失。” “所以即使母親離開,父親如愿娶了初戀,兩年后,葉殊晨出生,我都活的非常……”他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最后道,“舒適。” “不過父親一家三口就不太舒適了,父親看著可愛的小兒子,心疼他明明出生在葉家卻因為那一紙協(xié)定失去了所有,一直覺得特別虧欠他。” “所以在我高中,鄧家被陷害出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不是幫忙奔走,而是和孫婉秋說服奶奶,聯(lián)合了股東,要廢掉我這個繼承人。” “那段時間爺爺因為受了打擊身體不好,還要為鄧家cao心也沒顧得上我,他大概從來沒想過葉正宏竟然會對我下手。”說到這里,葉殊宴又頓了下,自嘲一笑,“其實我也沒想到,我以為他只是更喜歡葉殊晨,卻沒想到他對我竟然充滿了怨憤。可以為了小兒子而不惜毀掉我。” 唐暖沒想到葉殊宴竟然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 葉殊宴終于抬起頭來看著她,“當一個人一直處在低谷也許不會有人注意,但當一個人從高處跌落,就總會有些蛆蟲想要爬到他頭上來證明自己的不可一世。”他扯了扯嘴角,“那個時候我第一次學會了打架。” 唐暖沉默,身為葉氏的繼承人,葉殊宴本身又非常優(yōu)秀,怕是重話都沒聽過,卻落得被小人欺負到需要動手的下場,這對于他來說無疑已經(jīng)是一種難堪。 “而江淼……”說到這里葉殊宴又垂下眼瞼,“大概就是那段時間我無能的證明吧。” “我父親大張旗鼓說服股東,說我一個有著鄧家‘罪人’血脈的繼承人會對公司造成的風險,圈子里傳開,所有人都以為我馬上要被放棄,有幾個我從來看不上眼的蛆蟲便來挑釁我。” “其中有個暴發(fā)戶的兒子,他們家發(fā)家不干凈,那小子也無法無天,尤其好色,行事又惡毒,初中的時候就有幾個女生遭過他的毒手竟然都不了了之。不過到了高中后因為學校的女生都有些權(quán)勢,他也不太敢惹,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還算收斂。” “后來江淼因為跟我坐了同桌,被他注意到了,知道她沒有背景之后就盯上了她。我親耳聽到他們要半路攔截,要給她下藥……因為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行動,我甚至沒辦法報警。”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而我的警告,那個時候在他們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笑話,他們甚至因為我的警告而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調(diào)戲江淼以挑釁我。” 這就是最大的侮辱了吧,向來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別人都要思量三分的人,正式的警告卻被那些惡心的小人當做耳旁風來取笑。 葉殊宴繼續(xù)道,“我無人可用,只能承認江淼是我的女朋友,畢竟繼承人的權(quán)威可以挑釁,但葉氏的兒子他們也不敢真的傷害。那時候我只能搭上我自己讓他們有所顧忌,而且因為不能確保他們的道德底線,所以也默認江淼跟在我身邊。” “誤會大概是那個時候開始的,我從來沒在意過,而且高二結(jié)束我就出了國……至于江淼所謂的為她打架,只是我對他們的反擊而已,因為第一次……”葉殊宴把玩著自己的領帶,聲音有些飄,“我打輸了。” 唐暖沒辦法想象葉殊宴打架的樣子,只關心一個問題,“那第二次打贏了嗎?” 葉殊宴一頓,不由抬頭看她,心底那點難堪頓時被好笑取代,“贏了,雖然贏的不怎么好看。” 唐暖點點頭道,“那就好。”又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葉大少。” 唐暖是真心夸贊,她太了解那份無能為力了。作為唐家棄子的她一直在最底層掙扎都難受的不行,而葉殊宴享受過一切之后再從云端墜落,那份落差恐怕比她難受一百倍,可他短短幾年內(nèi)不僅重回頂端,甚至奪了葉正宏的權(quán)柄,讓葉家所有人都看他臉色行事。 葉殊宴聽著她的心聲,再回想這段往事似乎也不那么難受了,“那是我第一次遭受挫折,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如今來看,事情確實處理的幼稚可笑。” 唐暖連忙道,“怎么會?你這個挫折有點厲害,一下子外公出事,爺爺生病,親媽不管,親爸捅刀,壞人欺負等等全都搞在一起,別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兩個,你一下子就都闖過來了,牛批,果然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沒理由的。” 葉殊宴哭笑不得,“總之,那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說到底,所有的麻煩事都是由感情而起。就像葉家,如果我的母親和父親互相負責,葉家很早就會更上一層樓,甚至不會有今天或未來的兄弟相爭。” “葉殊晨確實無辜,但造成他無辜的是我父親所謂的感情,他當初既然為了事業(yè)選擇了我的母親,享受了鄧家?guī)淼暮锰帲菦]道理因為愛孫婉秋就要奪取我的東西給對方,這對我并不公平。” “而母親如果沒有那么在意所謂的感情,她可以一生無憂的做她的葉太太,不會有什么孫婉秋和葉殊晨,也不會整天失戀受傷。” “所以,從我母親和我父親任性的感情開始,就導致所有的人都在受傷,都覺得委屈不平衡,這就是爭端和內(nèi)耗的開始,而這些麻煩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他認真的看著唐暖,“所以,我不想成為他們,我希望我的妻子跟著我一條心,我們能夠一輩子互相扶持走下去,希望我的孩子可以理直氣壯的擁有他(她)應該擁有的一切,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正事,而不是無謂的受傷和內(nèi)耗上。” “比起縹緲的感情,對對方的責任可以讓人生更穩(wěn)定更健康更舒適,你覺得呢?” 唐暖贊同的點點頭,“所以你當初跟我說,除了不會愛我,可以給我該有的一切。” 葉殊宴遲疑了一下,點頭。 唐暖冷不丁問道,“那你剛剛……”她指了指葉殊宴的唇又指了指自己的,“對我有了感情,是不是得退婚?” 葉殊宴:…… 他被她氣笑了,“剛剛難道不是你先湊上來的?當初我也說了,你如果愛上我就退婚。”說完見她眼睛發(fā)亮,立刻道,“根據(jù)我們的補充協(xié)議,你作為主動退婚方,要賠償大概三千多萬?” 唐暖:…… 她當然不能承認,“誰愛上你了?明明是你先抱的我!我那是不小心碰上去的!” 葉殊宴干脆也耍賴,“我們是未婚夫妻,你既然撲過來,那我作為未婚夫當然要盡義務,我說了,你想要的我都會給!” 唐暖:…… 他是不是在耍流氓? 葉殊宴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曖昧,輕咳一聲,“總之,我沒想過退婚。” 唐暖盯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火大,“放心,我也不會退!” 【老娘也不愛你!永遠都不會!】 葉殊宴:…… 明明達到了目的,但是好氣是這么回事? 果然感情這種事情,簡直太麻煩了! 第49章 “那明天開始, 就回到我們之前的狀態(tài)。”葉殊宴對唐暖淡淡的道,“我還有事要忙,先上去了。” “好啊, ”唐暖笑瞇瞇的跟他拜拜, “正好我最近也要開始忙了, 咱們沒事兒就別互相打擾啦。” 葉殊宴:…… 他憋著氣下去, 又揣著火回來,進門后站在玄關門口深呼吸。 聽到0樓下的某人也同樣氣急敗壞: 【葉殊宴你這個大渣男!我絕對不會愛上你的!絕對!】 【咦?不對啊, 我是不是應該讓他愛上我?那樣不就可以退婚了?要不勾引勾引他?】 葉殊宴聽的冷笑,想的還挺美。 反正今天已經(jīng)說開了, 明天他就會跟以前一樣忙碌, 至少一個禮拜都不會見她,勾引他?也得看他給不給她機會! 葉殊宴去廚房喝了一杯冰水確定自己冷靜下來之后去書房處理剩下的工作。 樓下也漸漸安靜, 某人終于睡著了。 葉殊宴暗暗松了口氣,注意力也高度集中,一直到深夜審完最后一份文件,他滿意的點點頭,果然荷爾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臨睡前刷牙的時候,葉殊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目光自有主張的落在嘴唇上,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 都已經(jīng)過去快三個小時了, 剛剛的一切還在唇齒間強烈的昭示著存在感…… 他低頭盯著手中的牙刷, 半晌,把不想刷牙的可怕想法甩出去, 使勁把牙刷放進嘴里上上下下的刷, 完全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只有軟弱的人才會被欲望支配, 明天,明天開始見不到面就好了,今天晚上不就很好嗎? 然后…… 第二天清晨不到五點,葉殊宴面無表情的從床上坐起來。 他直接去衛(wèi)生間把褲子丟進垃圾桶,換上運動服高強度健身半個小時,等到了唐暖差不多要起床的時間,他已經(jīng)收拾完畢直接出了門,早飯都沒吃。 然而到了地下車庫他還是沒避開,那輛紅色的跑車囂張的停在他面前,強制喚醒了昨晚夢中的情景:就在這輛跑車里,因為空間狹小,唐暖不得不僅僅的貼在他懷中,整個身體柔弱無骨,在他耳邊一邊喘息一邊哼哼唧唧的要…… 葉殊宴黑著臉加快腳步上了自己的車,決定今天晚上也晚點回家,最好等唐暖睡著之后,連她的聲音也不要聽到,這樣冷靜幾天絕對沒問題。 相對于葉殊宴強烈的反應,唐暖倒是淡定的多,微醺的狀態(tài)下睡眠質(zhì)量非常不錯,她一覺睡到快七點,然后興致勃勃的開始梳妝打扮。 今天開始她要和暖陽團隊一起去葉氏集團,跟他們的評估小組接洽。 本來還想跟葉殊宴說一聲的,但既然人家說各做各的,那她就不打擾啦。反正他一個總裁應該也管不到這種小事,葉氏大廈那么大,說不定壓根碰都碰不到……吧? 上午十點,葉殊宴從十五樓會議室出來,忽然聽到了他非常想要避開的聲音:【……這么一算,這個項目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葉殊宴一瞬間以為自己精神過度緊張幻聽了,卻不想那聲音再度傳來,十分清晰:【說起來評估完簽合同的時候是不是需要一個律師?如果請別人的話大姐會不高興吧,但是請大姐的話……這個收購合同她看了會不會覺得葉殊宴是個冷血無情的資本家?總覺得會打起來……】 【不對,他本來就是冷血無情的資本家,我干嘛要替他著想,打起來就打起來唄,活該!】 葉殊宴:…… 他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開始擔憂自己的智商,明明文助理前兩天才提了暖陽系統(tǒng)評估需要團隊來接洽,他怎么會認為一周都不會見到唐暖的? 掉智商的代價他實在不能接受。 跟在葉殊宴身后的高管們看著他突然停下腳步,打頭的總經(jīng)理不由疑惑,“葉總?” 葉殊宴繃著臉淡淡的道,“暖陽系統(tǒng)的評估組在哪兒?” 高管們都看向林經(jīng)理,他們剛剛開的是集團轉(zhuǎn)型總體架構(gòu)調(diào)整的會議,都是各個大板塊的負責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這種小事,唯一沾邊的就是負責酒店管理板塊的林經(jīng)理了。 好在林經(jīng)理還真清楚,“就在3號會議室,項目現(xiàn)在還在評估階段,大概三天后能出結(jié)果。” 見葉殊宴盯著3號會議室像是想盯出一朵花來的樣子,林經(jīng)理善解人意道,“要不咱們過去看看?我稍后把暖陽系統(tǒng)的評估進度發(fā)您郵箱。” “不用了。”葉殊宴抬腳往電梯那邊走,正好文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葉總,謝董馬上就要到了。” “馬上來。”葉殊宴收起手機,對林經(jīng)理道,“就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說罷上了電梯。 等他離開后,眾人不由失笑,有人調(diào)侃林經(jīng)理,“老林你可以啊,這點小事都知道,我都擔心你答不上來。” 林經(jīng)理老神在在的道,“那可是未來老板娘,不知道誰也不能不知道她啊。”能在葉氏走到這個位置的,哪個不是人精。 有個四十多歲的女負責任笑道,“如今這么一看,咱們?nèi)~總還是年輕人呢,都還沒談過戀愛。” 有人笑道,“可不是,誰說我們?nèi)~總對未婚妻沒感情的,”他不由學了一句,“‘按照正常流程就行’,如果沒感情還有專門吩咐這個嗎?葉總什么時候關心過這些細節(jié)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