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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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原定的采訪照常進(jìn)行,對方是個很難搞的對象,不配合不說,有時甚至?xí)道锸航o記者。 向吟長相溫和,化了個清冷的淡妝,又年輕,看著就是個很好欺負(fù)的主持人,可誰知她笑一笑,后面問的問題逐漸犀利。 對方似乎招架不住,結(jié)束時儼然一副快虛脫的模樣。 小朝忙地問賀荀怎么回事,“向老師怎么不按采訪稿上的來?她今天生理期?怎么感覺脾氣有點(diǎn)大?” 小朝說:“我一開始還擔(dān)心向老師太溫和,容易被對方忽悠過去呢。” 采訪對象是老狐貍,平時怎么問都不會挖到什么東西,這下好了,一個個的都被套了出來,夠做這一周的專題了。 賀荀全程在旁邊盯梢。 女人收稿起身后,旁若無人地從身旁經(jīng)過,賀荀在她踩的高跟鞋中聽出了泄憤的意味,非常自覺地避讓了一下,“應(yīng)該是我得罪她了吧。” “啊?” 賀主任還能得罪她?小朝驚掉了下巴。 “嗯。”賀荀只覺得,她既然那么想要一個真相才肯解開心結(jié),那他就擺在她面前。 可是現(xiàn)在似乎適得其反,她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了。 “賀主任,您是不是太寵向老師了?您這地位比向老師高了可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啊。” 哪能這么被欺負(fù)。 小朝握緊拳頭,“喜歡就上啊,賀主任,拿出你作為男人的氣魄來!” 他還沒來實習(xí)的時候賀荀就在追向吟,現(xiàn)在他都實習(xí)兩個月了,這進(jìn)展是一點(diǎn)都沒有。 賀主任就是脾氣太溫和,小朝看了都替他著急。 “喜歡一個人哪能是靠職位就能決定高低的?”賀荀無所謂地笑笑,“向來是動心者認(rèn)輸罷了。” - 天空忽然轟隆隆地下起了大雨,冬季的雨越下越冷,一到傍晚更是澆得人發(fā)顫。 路邊的行人紛紛避讓,跑到屋檐下躲避,收不住的傘帶了許多雨珠進(jìn)來,抱怨聲此起彼伏,罪魁禍?zhǔn)撞挪缓靡馑嫉匦χ狼浮?/br> 黑色的車輛在雨里穿梭,邁巴赫籠罩在雨幕中,宛若一頭被雨水淋濕的獅子。 向吟從電視臺走出來,身旁路過的大概都是她同事,男人下車,剛撐開一把傘,就看見一個小男生急匆匆地從身后追過來,笑著說了一句什么—— 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雨幕模糊了視線,但白澗還是依稀辨認(rèn)出他的唇形。 薄唇一張一合,復(fù)述:「向老師,賀主任給你的傘。」 幾秒后,向吟撐開那把傘走過來。 他看見她臉上還有未褪的笑意。 “今天來這么早?”雨水的潮意混雜著她溫?zé)岬挠南悖鎿溥^來。 水汽把她的睫毛打濕了,嘴唇也潤潤的,他無端地看得有些口渴。 白澗:“嗯。” 早上的時候說好了搬去他那住,今天一下班他就過來了。 他一直很守時,從來不會遲到。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很襯他身上那股氣質(zhì),眉峰干凈利落,鼻梁高挺,薄唇淡淡地抿著。 今天的這場雨把他勾勒成一副很淡的水墨畫。 白澗一直都長得很標(biāo)致,英挺的五官近乎是過目不忘的類型,只是比起以前的陽光硬朗來說,現(xiàn)在的他皮膚蒼白得過分。 夜色已悄然降臨,窗外的天空逐漸灰黑,他那冷白的膚色也多了分陰郁的感覺。 之前播報新聞時,小朝私底下是怎么點(diǎn)評那個兇殺案的主角來著? 哦,陰郁病嬌男。 向吟揚(yáng)揚(yáng)眉,跟著“哦”了一聲,“雨大,先上車吧。” 哦?白澗有些不爽地用舌尖抵了下牙槽。她剛和同事笑得那么開心,結(jié)果到了他面前,只是“哦”。 她好像察覺到了他的不開心,上車后就把下巴壓在他肩上,“忙了一整天,有沒有想我?” 睫毛還是濕的,眼睛也在濕漉漉地盯著他,白澗壓住想要一直粘在她臉上的視線,“嗯。” 今天的她似乎要比昨天更黏人一點(diǎn),昨天有酒精藥物的成分在,而今天只是因為他。 這點(diǎn)認(rèn)知讓他稍微變得有點(diǎn)開心。 這一個月來的相處基本上都是這樣,她說一句什么,除了他在意的事會跟著說得多一些,此外他都答一句“嗯”。 接著,就是陷入沉默。 他們像是有著婚約的炮友,心照不宣地只滿足欲望不提其他,仿佛只有這樣才不觸及當(dāng)年的傷疤。 白澗想,如果和向吟重逢的人是真正的白澗,他大概不會讓她這么無聊。 她每一句風(fēng)趣的話他都能接上,也和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一起肆無忌憚地大笑、大鬧。 或者說,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這樣。 唯獨(dú)他做不到。 末了,像是為了回應(yīng)她昨晚在電話里的那一句“我很想你”,又像是為了當(dāng)下的氣氛沒有那么尷尬,白澗補(bǔ)了一句:“我很想你。” 簡單的四個字,叩響沉寂在歲月中的思念,不僅僅是分開的那五年,是他作為真實的那個陸瞻,錯過了和她相見的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