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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獸世當祭司 第69節

    聽到人來,羽寂瞬間忘了之前的急躁,連忙道:“快讓人進來。”

    沈濃對感受到的死氣感到好奇,本來還以為羽部落的人一直催是怕羽寂等久,但現在看來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

    山洞內沒有外面的味道大,沈濃緩緩放下手,將獸皮帕子捏在手中。

    剛踏進山洞,沈濃就看見躺在中央的獸人。對方像是中了什么毒,唇色深紫,臉色慘白。胸膛起伏微弱,呼吸隨時都會停止。

    羽寂見到沈濃,直接拉著沈濃的獸皮衣,他目光急切,語氣帶著些懇求,“你身上穿的獸皮,讓我們族長摸一下,行嗎?”

    沈濃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他沒有同意。

    要是真給對方摸了,他怕是會將整件獸皮衣脫下不會再穿。

    不過好在他帶了好幾條獸皮帕子在身上,掏一下口袋,摸出一條沒用過的,遞給羽寂。

    “這個是上好的獸皮裁下的。”

    羽寂接過那塊方方正正,柔軟的獸皮。他想對沈濃笑一下,但根本笑不出來。他滿腦子都是鷹溪想要看一看他說的特別好的獸皮,要趕在獸神帶走鷹溪之前,讓他看一看。

    羽寂來不及再多說,拿著獸皮坐在鷹溪身側,他將獸皮拉開,輕聲道:“鷹溪,看..”

    鷹溪的眼睛已經閉上,羽寂屏息,腦袋一片空白。好在及時發現了鷹溪眼皮微動的幅度,羽寂輕舒一口氣,隨后..

    羽寂知道鷹溪沒辦法再睜開眼睛,看不見他手中的獸皮。意識到這點,羽寂心情沉重,扯出難看的笑容,將獸皮帕子放在鷹溪的手中。

    “鷹溪,你感受到了嗎?”

    五臟六腑的劇痛,讓鷹溪不停的冒出冷汗。他想要蜷縮身體緩解疼痛,可他一點力氣也沒有,四肢酸軟,腦袋昏沉。

    羽寂的聲音,好像離他很遠。疼痛讓他無法感受到手中柔軟的觸感,但他還是想要回答羽寂,告訴他很舒服。

    可鷹溪無論怎么用力,他都無法發出聲音。

    就在此時,身體內突然出現一道暖流。所過之處疼痛緩解,為死寂的身體帶來一絲生機,鷹溪覺得酸軟的肢體,有了輕微的力量。

    鷹溪的喉嚨輕顫,他很想要問,這是怎么回事。不過他傷的太深,這輕微的力量并不能讓他發出聲音。

    羽寂觀察著鷹溪的手,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小小的獸皮帕子,指節輕動,如同在撫摸。

    “很軟是不是?”羽寂似乎是說服自己接受了鷹溪要離開的事實,他平穩住情緒,讓自己說話更清楚一些。

    “來交換的部落說,我們用刺粒就可以換這么好的獸皮。有了這么暖和的獸皮,就不用再擔心部落族人在冬季會受凍。”

    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力量,鷹溪好像感受到了掌心中柔軟觸感。羽寂的話,也聽的更加清晰了些。

    如果按照羽寂說的,羽部落能夠和那個部落做交易,再好不過。

    可是如果刺粒太少,冬季部落凍死的人少,但會增加餓死的人..

    鷹溪用唯一能稍微大幅度動的指節再次動了一下,羽寂與鷹溪從小一起長大,即便鷹溪一言不發,他也明白鷹溪心中所想。

    為讓鷹溪放心,羽寂說道:“他們很喜歡部落的刺粒,我們也可以少換一些獸皮,換些rou食,也不用擔心冬季沒有食物。”

    “鷹溪,你放心吧..”

    鷹溪又動一下指尖,神山一直在庇佑著部落。

    此時沈濃收回了探查鷹溪身體的異能,鷹溪察覺到那股生機在體內消失,被壓制住的一小部分疼痛再次席卷而來,讓鷹溪痛苦的悶哼出聲。

    沈濃眉間微皺,這位羽部落族長中的毒可不輕啊..

    要是想要救治,他怕是又要耗盡靈力。

    沈濃打量著羽寂,這羽部落的祭司和族長之間的關系很好。若是救了,沈濃想要羽部落幫他做的事情,可就簡單多了。

    “你們族長中的毒,我能解。”

    沈濃話音剛落,羽寂整個人直接撲過來。擇反應迅速,攬過沈濃腰,將人護在身后。

    羽寂被擋住,只能改成拽著沈濃的衣角。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衣角的獸皮都被拽的發皺。

    “你說真的?要是真的能救鷹溪,你要羽部落做什么都行!”

    沈濃注視著羽寂的眼睛,他沒有撒謊。

    看來,這羽部落的祭司和族長之間的關系還不是一般的好。

    “當真?”沈濃問道。

    羽寂連連點頭,“當真!我以獸義起誓!”

    雖然情緒激動,羽寂還保持著一絲清明,“鷹溪愛護族人,如果是要族人付出性命的事情,我無法實行。但是,我的性命,我可以做主。”

    怕沈濃不答應,羽寂哀求道:“我能夠為你做一切的事情,要我的命也可以,求求你救救鷹溪!”

    “我要你命做什么?”沈濃覺得再這樣下去,獸皮衣就要被扯壞了,他可不想光著個上身,“你先松手,不然我沒法動。”

    羽寂立即松開手,哭紅的眼睛緊盯著沈濃,眼都不敢多眨,就怕人突然跑了。

    沈濃也能明白羽寂的心情,當初他和老師生離死別之際,也是如此。

    鷹溪的情況不樂觀,沈濃不再耽誤時間,快步走到鷹溪身側。他抬起手,淡綠色的螢光從掌心緩緩落下,慢慢的包裹住躺在獸皮上陷入昏迷的人。

    黑暗之中,鷹溪好像感受到了植物生長的氣息,嫩綠的小芽苗破土而出,旺盛的生命力注入枯竭的身軀。

    那股力量修復了被毒損壞的五臟六腑,隨后在四肢百骸游走,鷹溪慢慢的開始恢復了知覺。

    毒素積壓已久,拖到現在,也只能說是中毒之人體質極佳,沒有立刻要了命。

    沈濃要徹底清理余毒,中途不能中斷。

    隨著鷹溪的面色出現健康的紅潤,沈濃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羽寂站在不遠處,都能感受到那強大旺盛的生命力。

    他看向那纖細瘦弱的背影,這人難道是大部落的祭司?

    大部落的祭司擁有神秘的力量,可以馭使自然中存在的元素。

    東方獸城大祭司能夠驅使植物,西方大部落雷部的祭司善用雷電,位于中央的大部落土部的祭司能夠驅使土。

    他們羽部落以前也是大部落,位于南方,可以馭火。只是后來失去了火的傳承,祭司沒有辦法再馭使火,所以慢慢衰落。

    同樣失去傳承的還有北方的大部落——水部。

    只是..

    羽寂看向淡綠色的光芒,這樣強大的神秘的能力,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

    雖說羽部落衰落了,但他們的消息一直是最靈通的。

    “咳。”

    一聲微弱的輕咳,打斷了羽寂的思緒。

    他緊張的盯著鷹溪,在確認鷹溪沒事后,這才舒了一口氣。

    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沈濃,羽寂心中記下了對方的恩情,不管怎樣,他和鷹溪都會還的。

    鷹溪的毒素被徹底清掉,唇色雖還不是健康的顏色,但也不再是深紫。只要好好調養,按照獸人的體質很快就會好。

    沈濃靈力透支,頭昏腦漲,向后倒去。擇將人扶住,靠在胸前。

    他低頭看著沈濃蒼白脆弱的面容,冷眼掃過躺在獸皮上的鷹溪。

    擇將昏過去的人打橫抱起,對羽寂說道:“找個安靜干凈的山洞,讓我們的也進來。”

    羽寂見人昏過去,心中也有擔心。但這些擔心,在鷹溪恢復正常呼吸的喜悅中,完全不值一提。

    他命人好好照顧鷹溪,自己帶著擇去了之前的山洞。

    那是鷹溪的山洞,是羽部落里,除了他的山洞外最好的一個。

    去山洞的路上,擇記得沈濃不喜歡這里空氣中的臭味。他輕輕的將沈濃的頭往懷中帶,沈濃整張臉都埋在擇的懷中。

    知道羽寂是帶他們去之前那個山洞,擇記得路,因怕沈濃呼吸不順,腳下速度很快,最后羽寂都被遠遠的甩在后面。

    沒一會,就到了山洞,擇的獸皮衣還在地上鋪著。

    羽寂一路跑著過來,他來不及好好的喘息,直接走到擇身前伸出手。想要幫擇將人扶著放下,卻被擇輕巧躲過。

    眼前高大的獸人繃緊有力的身軀,起伏的線條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下一刻便要沖過來將他撕碎。

    羽寂愣在原地,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穩定心神,他下意識的向后一退,不敢再靠近,“部落的人已經去外面請你們的人進來,外面有人,有什么事喊一聲,他們會幫你。”

    說罷,羽寂便轉身快速離開。

    一是擔心鷹溪,二是他著實是有些怕山洞內的那人。

    山洞內沒有旁人,擇將懷中的人放在獸皮衣上。

    這衣服終歸是小,擇知道祭司喜凈,碰不得臟污灰塵。于是便坐在一旁,將人攬在懷中,讓沈濃靠在他的身上。

    擇知道自己的血比金光讓人恢復的速度更快,他單手從獸皮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塊獸皮帕子,擦干凈食指,隨后咬破指尖,血珠迅速從細小的傷口中冒出。

    圓鼓鼓的血珠在指腹只維持很短的時間,后面冒出的血讓圓鼓鼓的血珠無法維持形狀,開始順著指尖往下流。

    擇將指腹送到沈濃的唇邊,指腹觸碰到柔軟的唇,擇身體僵硬一瞬后,輕聲喚道:“祭司..舔..”

    意識不清的沈濃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沒有聽清擇說的話,但求生是人的本能,沈濃無意識的伸出舌尖,舔舐指尖的血。

    擇整個人如同石頭一般,僵硬的不知所措。

    他感覺到祭司在用牙齒輕咬,想要更多的血,受到擠壓,細小的傷口處又冒出鮮血。只一瞬,就被濕軟的舌尖卷去。

    擇不敢去看祭司的臉,他撇過頭去,心跳咚咚咚的聲音大的煩人。

    沈濃吞咽口中的鮮血,再多一些,再多一些血,就會變得更強。

    腦海中朦朧的思緒讓沈濃的牙齒更加用力,擇痛的皺眉,但并未阻止。

    “祭司,好些了嗎?”

    耳邊傳來磁性誘人的男聲,沈濃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瘦小的身影,頭發亂糟糟的,被帶刺的藤蔓捆綁住,身上都是傷口。

    瘦小的人,聲音微弱,一聲一聲的叫著疼。

    擇!

    沈濃猛地睜開眼睛,他的靈力已經恢復一些,神志也逐漸變得清晰。

    沈濃松開了牙齒,握住擇的手,將其拽開。

    擇見人清醒,緊張的問道:“祭司,還難受么?要不要再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