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后我回家養蜂了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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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自己做了十幾年老板的,山春花和丈夫一合計,好家伙!半年掙了七八萬,要是勤快點,再加上家里有個幾畝地的茶園,一年豈不是毛估估能掙個二十來萬了? 這不比他們起早貪黑的養雞賺錢? 再說了,養雞還要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遇到禽流感,或者rou雞和雞蛋價格大跌,辛辛苦苦養兩棚子雞,忙活幾個月,最后一分錢沒賺,反倒賠了好幾萬! 可要是跟著江小滿他們合作社一起干,所耗費的不過是時間和力氣,山里的山貨都是不要錢的,誰找到就是誰的,茶園的話,用江小滿他們的法子,直接修剪自家的老茶樹,讓老樹發新枝,也花不了多少時間,里外里一算,夫妻倆打定了主意要先跟江小滿試著干兩年。 至于兩年之后怎么辦? 要是給人打工不掙錢,大不了他們就再回來養雞嘛~反正技術都學會了,兩年不養雞也不會忘了。 不過,讓夫妻倆怎么也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還沒正式“入伙”呢,江小滿和山巖就給夫妻倆送了一份大禮—— 山巖看了好幾塊地皮,最后居然看中了山春花他們現在的養雞場這邊! 這塊地原先是一大片楊樹林,后來楊樹長成了,某一任村干部想在任上搞點錢花花,就聯合村委會的人一起把這片已經成才的楊樹給賣了。 好端端的一片楊樹林,就這么給砍了,總要有個由頭吧? 于是,這個“生財有道”的村干部,盯著這片空地琢磨了幾天,居然還真被他又琢磨出了一筆錢——他以村集體的名義,把這塊地租給山春花夫妻倆開養雞場了! 那時候正是全國各地都在大力倡導集體經濟的時候,村里開了一家養雞場,村民們有時候就近買點便宜的rou雞和洋雞蛋什么的也很方便,對于楊樹林被砍掉這件事情,也就沒人奇怪了。 畢竟那片楊樹林長在那里也沒用,村民們又沒資格去砍樹賣,頂多每年去林子里撿點枯樹枝當柴火,還不如換成養雞場呢。 也不是沒人質疑過,那些楊樹砍掉之后賣的錢去了哪里,養雞場租地的錢,村里又打算怎么用,會不會分給村民……不過,這些質疑的,后來大概都被村干部背地里找去談話了。 總之,這塊地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一直被山春花夫妻倆租來養雞,村里每年只負責收租金就行了,其他一概不管。 現在山巖看上了這塊地,新上任的村長頓時犯難了:“山巖老弟,不是我不租給你,也不是村里不支持咱們鎮上這個茶園重啟計劃,主要是這塊地吧,現在還在山春花夫妻倆手里呢,人家還要在這塊地上養雞的……” “他們倆已經決定關閉養雞場了,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要這塊地的。”山巖笑了笑,“我們已經和春花嫂子談好了,他們家拿養雞場的轉租金入股,她男人以后就是咱們合作社運輸隊的隊長了。” 好家伙!村長聞言也忍不住酸了。 這郎德志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 拿了個不值錢的養雞場,居然換了個運輸隊長? 誰不知道江小滿他們的茶葉合作社,是全鎮出了名的福利好待遇高? 郎德志夫妻倆自己開養雞場,也未必能有給合作社打工掙得多呢。 不過,轉念一想,山巖想要養雞場這塊地,那豈不就是說,茶葉合作社要在他們村建廠啦? 原來最大的贏家竟是他自己?! 第219章 有了鎮政府出面來辦這件事, 各村的執行力度一下子就上來了,沒多久,一張張預報名表就匯總到了江小滿手里。 不過, 情況并沒有他們預想中的那么樂觀。 前期江小滿他們考察的時候, 是按照每個村現有的荒廢茶園的數量來大致估算的,實際情況卻是, 鎮里有些人全家都出門打工了, 家里即便有荒廢的茶園, 人家也不至于為了這么幾畝地的老茶樹,全家再從城里搬回來吧? 畢竟有些在外面混得好的,早就在城里買了房子, 孩子也要在城里上學,這些人家, 別說茶園早就拋荒了,就連家里的老宅子很多都快塌了, 自家的山地和菜園子也給了親戚在種。 這些人家的茶樹林,因為暫時無人認領,都被算作是無主的野茶樹——老百姓去摘茶葉可以, 但是想要據為己有拿來盈利,拿不出憑證,是沒辦法跟合作社簽協議的。 最后算了算, 實際能參與重啟計劃的,就只有不到三百畝。 “這么點茶園, 夠干什么的?”江小滿嫌棄地拍了拍桌上的統計表。 江小滿自己家就一直種茶采茶, 自然知道一畝地茶葉的產量。 尤其是這種修剪后重新發出來的新枝, 產量本來就不如常年修剪的新茶樹那么高, 就拿春茶來說, 正常茶園一畝地能產鮮葉100斤的話,老茶樹的產量一畝地估計要直接減半! 什么?你說老茶樹長那么高大,為什么產量反而不如半人高的新茶樹? 那當然是因為,茶葉的產量它不是按個頭來的,是按芽頭來的啊! 就拿江小滿自己家的茶園來說,他家的茶樹,每年春秋天都要修剪一次,茶樹這玩意兒就是這脾氣,越下狠手修剪,來年發出來的新枝越多,能采摘的嫩芽就越多。 不像那些老茶樹,看著高大,其實一根側枝上能出半斤鮮葉就不錯了。 更何況,老茶樹占地面積也比新茶樹大,同樣一畝地,新茶樹能栽種兩三千棵,老茶樹,一畝地連一百棵都不到,哎! 江小滿不由灰心喪氣起來。 不到三百畝的老茶樹,都不用另外花錢造新廠房了,他自己現在的茶葉廠就能消化掉這些鮮葉了。 “賬也不能這么算,我們現在開始修建廠房,正式啟用也要等后年了,有這兩年時間,那些老茶樹好好養養,產量應該能翻倍,再加上過幾年咱們培育的小苗也長起來了,咱們這個新廠,往后生意不會少的。”山巖分析道。 要不是看到了這一行的長遠前景,他也不會把他和江魚的養老錢都砸進去啊。 “這么想也對,從長遠看的話,只要老百姓嘗到了甜頭,以后都不用我們催他們,他們自己就忍不住要擴大生產了。” 江小滿突然想到了以前大學老師跟他們說的一個案例。 當時上的是自然與環境選修課,老師給他們舉了一個例子,說是某十大名茶主產區,因為種茶葉特別賺錢,老百姓不惜違法,也要偷偷使各種手段,讓自家山上的原生樹種“非自然死亡”。 把這些原生樹種弄死之后,老百姓就偷偷摸摸地開荒種茶樹,畢竟一畝地的茶樹一年能給家里賺一兩萬,這要一口氣開出幾十畝茶園,那家里一年豈不是憑空多了幾十萬收入? 也因為頻繁毀林種茶,這里的生態環境遭到了嚴重破壞,某年大旱之后又是大雨,山林沒了植被的保護,到處都是山體滑坡,辛苦砸錢種下去的茶樹損失慘重不說,有的地方還死了人。 這可真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了。 江小滿對這個案例印象深刻,是因為當時他爸也想這么干,不過不是為了多種茶,他爸是想把自家的茶樹移栽到上面的山坡上,把原先的茶園開墾出來種糧食,多養幾頭豬……幸虧被江小滿及時勸阻了,不然他們家那老房子估計早就塌了。 不過,這個案例也說明了一點,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不需要合作社到處呼吁,老百姓能看到錢,自然就會想方設法地擴大茶園面積了。 而且那些人在外地、老家也有茶園的,其實也不是不能重新利用起來。 畢竟誰家里還沒幾個老家的親戚呢? 自己不種,可以租給親戚朋友種啊! 就算一畝地一年收個千兒八百的租金,幾畝地加起來也有不少了,誰會嫌白賺的錢扎手呢? 江小滿把這些事情都記在小本本里,先和山巖忙著整理材料,還要去縣里找個印刷廠,把和農戶簽約的合同給印刷出來—— 他們這次要簽約的農戶太多了,用打印機一份份打印合同,估計打印機都得報廢兩臺,還不如送去印刷廠印刷呢,又省事,又省錢。 山巖真的對江小滿這摳門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這次去縣城,他們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替江百川接人。 在一幫“基建狂魔”的日夜奮戰下,郎山小學校舍工程,終于在連續奮戰十四個月后宣布投入施工! 而且不是毛坯,是精裝修交付,同學們拎著書包就能直接進去上課了。 這可是他們郎山鎮第一個由社會愛心人士全額捐贈的愛心小學,當初那個“敘利亞風格”的老校舍,也確實讓縣里丟盡了臉,好不容易熬到新校舍落成,縣里打算好好熱鬧一下,不但自己出面邀請了許多媒體朋友,還邀請了捐資建校的幾個愛心單位和個人。 江百川也有需要邀請的人,就是那幾個在學校裝修期間,免費為學校提供新課桌、新家電、新窗簾,甚至連學生宿舍的床上用品也一并包攬的社會愛心人士。 這些人因為是直接通過學校官方賬號找江百川捐贈的,所以縣里并不知道,也沒有邀請他們,但江百川不能忘了他們。 挨個打電話過去,聽說學校要搬新家了,愛心粉絲們都表示一定要來看看重建后的郎山小學。 這批特邀粉絲因為不在縣里的邀請名單里,不能蹭縣里安排的大巴,所以江百川和侄子商量了一下,由學校出錢租一輛中巴車,讓侄子幫忙去縣高鐵站接人。 至于為什么他本人不親自去? 笑死!江校長不要給學生們上課嗎?真以為有了來支教的兩名老師,他這個校長就能脫離教學崗位了? 江小滿一聽要去縣城接人,順嘴就問他說,有沒有準備喬遷新居用的煙酒糖果之類的——沒敢問香燭紙錢,他叔不是江夏的信徒,根本不可能在搬家的時候先祭祀一下灶王爺和土地公公,咳~ “學校搬家,要什么煙酒糖果?”江百川瞪了侄子一眼,“就知道亂花錢!學校經費是拿來買煙酒糖果的嗎?” 行吧!他叔舍不得花公費購買,他買還不行嘛? 權當是給學校喬遷新居的賀禮了。 搬家哪能一點喜氣都沒有? 就算外面來的客人不介意,四里八鄉來看熱鬧的鄉親們,到時候都來沾喜氣,能叫人兩手空空的干瞪眼嗎? 到了縣城,江小滿毫不客氣地讓山巖幫忙在高鐵站等人,他抓緊時間帶著郎德志,開著合作社的小貨車,跑到批發市場就是一頓瘋狂大采購。 一般人家喬遷新居辦喜酒,煙酒是最大的開支,但學校搬家不辦酒席,酒水就免了,江小滿買了幾條中檔香煙,準備正日子那天拆開散給來幫忙的人,還有看熱鬧的鄉親們—— 領導們是肯定不能給的,到時候據說還有很多媒體的記者過來,誰敢當著媒體的面給領導遞煙啊? 另外就是農村辦喜酒經常要買的各色糖果了,大概估算了一下那天要來的人數,江小滿一口氣買了一百斤水果糖,一百斤高粱飴,還有一些小孩子愛吃的跳跳糖、牛奶片之類的,搬上車的時候,郎德志都驚呆了。 “小滿,你這是來進貨的?” 江小滿的快遞站也有個小賣部,他還以為這么多東西,江小滿要留一部分放在店里賣呢。 “哪兒啊!我進貨一般都是直接去網上找貨源,跟咱們縣城批發市場價格差不多,但是人家能糖直接發貨運到我店里啊,省了好多運費呢。這些都是給學校的,過兩天客人來了發一發,剩下的,留給我叔,平時學生們表現好,就發糖做獎勵!我小時候可稀罕學校發的糖了。” 買完糖果和香煙,江小滿又讓郎德志把車開到縣城最大的菜市場,先去同學林茂家店里買了好些冷凍的大雞腿、牛腱子rou、凍鴨腿、冷凍雞爪鴨爪鴨脖子什么的,一口氣花出去好幾千塊錢! “不是說學校搬新家不辦酒席嗎?”郎德志搬東西搬到懷疑人生。 “縣里的領導當然不用請,我百川叔不是還請了好些捐錢捐東西的粉絲嗎?他們大概會在村里多住幾天,都是學校請來的客人,這幾天總不能叫人家自己花錢去鎮上買東西吃吧?” “那是肯定要請人家吃飯的!”郎德志趕緊加快了速度。 凍品買完之后,江小滿又熟門熟路地找到之前采購糧油米面的店家,一口氣又花出去不少錢,小貨車的后車斗,來的時候空蕩蕩的,現在都快擠得放不下了。 好在村里這個季節瓜果蔬菜多得是,這些倒不用花錢買了,江小滿帶著滿滿一車東西趕到高鐵站,已經有一大半客人到了。 “還有五個人是下午一點多的車次,先帶他們去吃個飯吧。”山巖叫司機把中巴車開到他熟悉的一家土菜館,說要請大家吃改良版的郎山土菜。 “這上面不是寫著正宗郎山土菜嗎?”有粉絲指了指土菜館的門頭。 “哦,因為老板是正宗郎山人。” 山巖說了個冷笑話,把大伙兒都給逗笑了。 江小滿笑得肚子疼,看到客人們也是一臉如遭雷劈、懷疑人生的表情,這才忍著笑解釋說,店老板之所以“掛羊頭賣狗rou”,主要是因為正宗的郎山土菜,要么少油重鹽,要么就是清湯寡水的,真拿到城里來開飯館,估計這家店早就倒閉了。 所以他們這里的“正宗郎山土菜”,一般都是正宗郎山那邊的食材,烹飪方法迎合現代城里人的口味,所以又被本地一些美食博主戲稱為“改良版土菜”。 原來如此! 客人們暗暗松了一口氣,想到他們自己家鄉的土菜館,好像也是這么cao作的,不由黑線:感情這么多年他們吃的也是“改良版土菜”啊? 不過,等到飯菜端上來之后,客人們就顧不上唏噓了。 這菜也太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