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 第85節
對上淳于清移過來的目光,云檸指著傳單上的選場地、挑請柬、對儀式的廣告說:“太倉促了,暑假的時間估計不夠,等我畢業,我們好好辦一場。” 云檸翻看著傳單,鼓著臉頰,語氣隨意的說:“婚禮儀式當然要親力親為,確保每個細節都是自己滿意的。” 淳于清微不可查的輕嘆,無奈的說:“好。” 云檸雖然不喜歡麻煩,但是每個女孩兒都希望有一場夢幻的婚禮。 婚禮如果太倉促,會給人一種不配得感。 云檸也不想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是在倉促中舉辦的。 領了結婚證,對于他們的生活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生活習慣早已十分契合,也沒必要再改變什么。 云檸吃過晚飯,就照例回房洗漱。 從浴室出來,她趴在床上,翹著雙腳晃悠,把結婚證的照片發給了許慕倩。 [彎道超車嘍,你和范毅寒還在爭吵嗎?] 許慕倩:[你們真的領證了?!] 云檸:[照片都發給你了,還能是假的?] 云檸:[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許慕倩:[我拿你當姐妹,你竟然要當我小舅媽。] 許慕倩:[不行,我叫不出口。] 許慕倩:[要不,我們各論各的?] 云檸:[我倒是不介意,你問問你舅舅介不介意。] 許慕倩:[我問他?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的痛快。] 許慕倩:[舅媽。不清不愿.jpg] 云檸:[誒,外甥女。] 許慕倩:[滾吧。鄙夷.jpg] 云檸:[沒禮貌,怎么能這么和長輩說話?] 許慕倩:[……] 云檸正抱著手機笑得花枝亂顫,忽然有人敲門。 這個時間點只能是淳于清。 她光腳跳下床去開門,果然是淳于清在門外。 他似乎也是剛剛洗漱完,頭發還有些微濕,微微滴著水,看到她光著腳,眉心輕蹙,抬手把她抱了起來。 卻并不是公主抱。 淳于清圈住她的腰線,像是把她舉起來了一般,淳于清抬腳關上了門,坐在床邊,因著姿勢的問題,云檸跨坐在淳于清的腿上。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云檸感覺到一絲異樣,臉頰瞬間漲紅。 他的睡袍系的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胸膛,云檸撫在他guntang的肌膚上,一陣栗肅,顫顫巍巍的問:“你找我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來。” 淳于清的眼底似乎翻滾著濤濤巨浪,灼熱的大掌滑上云檸的背,稍稍用力按下了她的腰。 云檸腰間一軟,瞬間塌了下來,整個人趴在淳于清身上,緊緊的貼著。 炙熱的氣息纏上耳廓,原本悅耳的聲線,此刻異常沙啞,低醇緊繃到仿佛能蠱惑人心:“我們已經結婚了,對嗎?” 云檸趴在淳于清肩膀上,感受著她無比熟悉的那只大掌在她身上作亂,她渾身酥/軟輕顫,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緊緊的攥著他的肩頭,從喉嚨里溢出一個“嗯”字。 淳于清淺淺的笑著,氣息一下一下的拂過耳垂,像是拂過云檸的心尖。 “結婚儀式可以推遲,洞房花燭不能推。” 那熟悉到仿佛印在云檸腦海里的勻稱圓潤的手指,動作輕柔卻滿是情緒的滑/動,身體的溫度不斷攀升,云檸甚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余嗚咽般的低吟。 淳于清讓她平躺在床上,抬手勾開了睡衣帶,在她朦朧間吻上了她的唇。 不是蜻蜓點水,也不是放肆攻略,是介于兩者之間的帶著引導性的親吻,仿佛在煽風點火。 此時淳于清的呼吸,比任何時候都要性感,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能映出她,也只映著她。 此時她是他的一切。 淳于清似乎從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云檸來不及反應,便一同沉溺。 他俯身而來,伴隨著她的天旋地轉,腦海里像是有什么砰然炸裂。 云檸盯著頭頂盈盈而亮的燈,逐漸模糊搖晃,最后支離破碎。 恍惚間,云檸看到了淳于清從沒有過的情愫,他那雙曾經如一潭寒水的雙眸中泛著潮濕的紅暈,帶著毫不掩飾的濃重的欲/念。 云檸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淳于清由克制到失控。 云檸醒來時渾身酸痛,朦朧的睜眼,正好看到淳于清柔情似水的雙眸。 腦海中忽然閃出淳于清最后眼中的駭然。 她賭氣的想轉身不看她,全身卻像散架了一般酸痛,心中又升起一波怨念。 昨晚她無數次叫停,他都置若罔聞。 轉不了身,云檸干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淳于清輕吻了她的額頭,嗓音被金屬磨礪過般沙啞:“起床吃早飯了。” 他竟然還有力氣做飯? 云檸猛地睜眼,惡狠狠的看著他,嗓音比他還嘶啞千萬倍:“我哪里還有力氣吃飯?都怪你。” 云檸不知,她自以為惡狠狠的模樣,落在淳于清眼中,便是眼眶微紅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委屈極了。 淳于清淡淡的笑著,柔聲道:“我錯了,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 云檸鼓著嘴,被哄好了些,悶悶的說:“這還差不過。” 淳于清靠的更近了些,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她的紅唇,補充道:“除了在床上。” “……” 云檸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賭氣般的說:“不吃了,渾身酸死了。” 淳于清帶著笑意的聲音,隔著被子傳過來。 “你因為是第一次……” 云檸猛地掀開被子,回懟道:“你不是第一次嗎?” “我是啊。” 淳于清慵懶的靠在床邊,頭發垂在額前,拖著語調說:“但我天賦異稟。” 云檸隨手拎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滾。” 淳于清真的滾了,只是又端著早點走了進來。 云檸:“……” 云檸出發去法國的時候毫不留戀,反倒是淳于清沒了之前的淡定。 頗有些要移民法國的架勢。 嚇得張哲一直發信息問云檸,淳于集團的總部是不是要搬去法國了? 云檸哭笑不得,只能趕著淳于清回國。 只是沒過幾天,他又出現在了云檸的面前。 云檸準備比賽忙的焦頭爛額,語氣極其敷衍的說:“你不用隔幾天來一次,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公了,我還能跑了不成?” 淳于清忽然湊近了些:“你叫我什么?” 云檸鎖著眉心畫稿,每一步都十分精細,聽到淳于清的話,也只是隨口道:“老公啊。” 淳于清瞬間立起身,隔著鏡片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心滿意足,抬手揉了揉云檸的發頂。 “你好好準備比賽,我先回國了。” 云檸這段時間對他動不動飛來的法國的行為不厭其煩,也不計較他是不是剛到,忙不迭的點頭,應道:“好。” 沒了淳于清的打擾,云檸全身心準備比賽。 就像導師說的那樣,這個比賽的主題確實很適合她。 云檸的整個設計都十分的得心應手。 這個比賽是珠寶設計行業含金量最高的比賽,全世界各地的優秀設計師都會參加。 其中也不乏一些已經出名的設計師。 云檸原本就是重在參與,只當是積累經驗,對于拿獎并沒有太重的執念。 所以在知道自己拿了三等獎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細想之下也只能歸功于命運的眷顧。 從緊張的比賽中抽離,云檸回想起這幾個月對淳于清的忽視,提前結束了留學。 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偷偷訂了張機票。 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云檸打開手機看到自己叫的車竟然在入口,只能繼續拖著行李箱往入口走。 隔著很遠,云檸對上了一個男人的目光,他的身邊也有一個行李箱。 張哲從一旁繞過來,說道:“清總,需要我去取機票嗎?” 話音剛落他也看到了云檸,識趣的轉身回車上。 此時的京北已經入秋,微涼的清風拂過發絲,云檸抬眼望著那個讓他無數次心動的男人。 十二年前的那個午后,他牽起她的手,便再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