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 第31節
回到家云檸脫了上衣,轉頭通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背上一道紅腫的傷痕。 大概是真的下了狠手,在瓷白的身體上看起來有些可怖。 云檸抬手撫摸了下傷痕的邊緣,刺痛感像是在她的神經上跳了兩下,她輕“嘶”了聲。 想起這樣的傷痕,淳于清背上應該不止一道。 她看著淳于清讓劉叔送來的藥膏,莫名想起淳于清跪在那里,卻仍舊不卑不亢的背影。 這種所有人都反對,連淳于清本人都不贊成的感情,她大概也就只能享受幾個月。 如果沒有這個病,她可能一天都享受不到。 所以上天終究是公平的,不該是你的東西,注定不是你的,怎么都強求不來。 云檸看著窗外的夕陽突然就有些釋懷。 既然只有幾個月的時間,與其糾結怎么讓淳于清喜歡上她,這種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還不如好好享受。 太陽像燒紅火盤綴在天邊,余輝輕輕地灑在窗前,昏黃的光線有些遲暮前的低沉,樹枝被風微微的吹動,在寂靜的夕陽下,有種別樣的生機。 這個時間淳于清應該要準備回家了吧。 云檸拍了張藥膏的照片發給淳于清。 [夠不到。] 淳于清幾乎是秒回。 男朋友:[等我回家。] 睡前,淳于清拿著藥膏走進云檸的房間。 云檸的睡衣是襯衫樣式的,她解開幾顆扣子,上衣順著香肩滑落,露出了大半個背。 想到今天下午觸碰時的刺痛,云檸就有些發憷,聲音軟綿綿的說:“輕點。” 淳于清捏著藥膏的手,微不可查的輕顫了下。 女孩兒美背半露,纖細的腰在睡衣下隱隱綽綽,一道艷麗的紅腫,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有些刺目。 她微側著頭,脖頸線條流暢優雅,似乎是有些害怕,肩膀微微顫抖,既懵懂又色/情,美得像一幅畫。 淳于清的體內莫名翻起一股熱浪,把藥膏涂在手上,不用揉就被過高的體溫融化。 guntang的掌根抵在云檸的背上輕揉,動作溫柔到幾乎沒有痛感,云檸緩緩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松。 上完藥,淳于清起身就要離開,云檸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我幫你上藥。” 淳于清微微蹙眉,剛想拒絕,就看到云檸伸手就要脫他的衣服。 他按住云檸作亂的小手,呼出一口濁氣,沉聲道:“我自己來。” 云檸忙不迭的點頭,眼睛一下都不眨的看著他脫衣服。 淳于清穿西裝一向都很妥帖,扣子永遠扣到第一個,領結永遠規規矩矩,哪怕多一寸肌膚都不露。 云檸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裸著上半身。 該說不說,身材是真的好。 他的肌rou并沒有很大塊,但卻rou眼可見的結實,腹肌看起來就很誘人。 云檸下意識想伸手戳一下,在手指剛要碰到的時候,淳于清突然轉身背對著她。 云檸只能咽了咽口水,抬手幫他涂藥,但手卻總是不自主的滑向其他的地方。 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說的就是這種身材吧。 云檸色瞇瞇的砸吧了嘴,她之前為什么一定要得到感情?應該饞□□才對啊。 感受著在自己背上作亂的細軟小手,淳于清的呼吸一下下加重。 在聽到身后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砸吧聲時,淳于清的耳邊猛地“嗡”了聲,募然起身。 云檸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淳于清套上衣服,兩步跨到門邊,“啪”的一下關上燈。 “可以了,睡吧。” “淳于清。” 云檸在他出門前一刻叫住他,溫吞的說:“太黑了,我害怕。” 下一秒,“啪”的一聲,燈亮了。 云檸眨了眨眼,不知怎的又說了句:“太亮了,睡不著。” “……” 淳于清沉默了半餉,又抬手關上燈,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月光傾瀉而下,房間內像是漂浮了一層霧氣般灰蒙蒙的,既沒有太暗,也沒有太亮。 云檸第一次討厭這么明亮的月亮。 眼看著淳于清就要出去,云檸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我不管,我害怕,你要陪我。” “云云——” 淳于清的聲音頗為無奈,似乎想說什么,云檸及時出聲打斷了他。 “哎呦,好痛。” 云檸拖著腔調,嬌氣的說:“晚上會更痛吧,要不是替你擋那一下,其實原本可以不用受傷的。” “……” 淳于清十分規矩的躺在床上,離云檸遠遠的。 為了防止他半夜偷偷離開,云檸湊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胳膊。 “抱團取暖就不痛了。” 說完吻了下男人的唇角。 “晚安。” 第二十三章 許慕倩幾乎是一夜沒睡,凌晨四點偷偷摸摸的回來,果然沒再碰到淳于清。 她洗過澡倒頭就睡,又迷迷糊糊的被渴醒,全身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讓她在起身喝水和繼續躺尸之間來回拉扯。 最終,瀕死的缺水還是戰勝了宿醉后的頭疼,她掙扎著起身,瞇著眼睛看了眼手機屏幕,已經七點多了。 許慕倩意識混沌的走進廚房,猛灌了兩杯水,熄滅喉嚨冒的火,才終于得救般長出一口氣。 她放下水杯準備回去繼續睡,就聽到云檸房間門開的聲音,以為是云檸起床了,還詫異云檸竟然起的這么早。 抬頭,許慕倩就看到淳于清衣著凌亂的從云檸房間走出來。 他上身穿了件簡單的襯衣,卻滿是壓痕,像是被過度蹂/躪過一般。 若是在平時,這種衣服是絕對入不了淳于清的眼的,更別說穿在身上了。 淳于清像是沒看到許慕倩,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許慕倩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才驚悚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誰?她在哪?她看到了什么? 她舅舅竟然是從云云的房間出來的!!! 一大清早,衣衫不整的從云云的房間出來! 也就是說—— 舅舅昨天是在云云房間過的夜! 她才幾天沒回來住而已,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又錯過了什么? 世界要末日了嗎? 許慕倩一動不動的站著,整個人都是懵的,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剛剛是看錯了。 宿醉還會讓人產生錯覺嗎? 在許慕倩懷疑人生的二十分鐘里,淳于清穿戴整齊的從房間出來,寬肩窄腰、西裝筆挺、信步而來。 這才是許慕倩印象中的舅舅。 她想張嘴叫“舅舅”,嘴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 淳于清也注意到了她,沒有說話,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示意,越過她轉身出門。 關門聲傳來,許慕倩才如夢初醒般回神,她剛剛好像看到了舅舅眼下淺淺的烏青。 他昨晚沒睡好? 這個認知讓許慕倩憬然有悟,一些難以過審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些天她錯過了什么?許慕倩面紅耳赤的推開云檸的房門。 聽到門響,云檸輕哼著翻了個身,似醒非醒的瞇起眼睛,緩了許久才看清門口那個模糊的身影是許慕倩。 大概是沒想到會是她,云檸抬手揉著眼睛,鼻音濃重的輕聲喚了句:“倩倩?” “昨晚——” 許慕倩憋了下,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這么累嗎?” 云檸以為她說的是被打,安撫淳于延順之類一系列的事情,含糊不清的“嗯”了聲,啞著聲音問:“你都知道了。” 許慕倩的聲音激動的顫抖:“那么明顯,我想不知道都難吧。” “明顯?” 淳于清被打的事,傳出去了? 不應該啊,按理說應該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連之后去的李清赫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