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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真的太貴了!她沒那么多積分啊。 萬靈宗的積分靠弟子做任務獲得,她之前也確實攢下不少,不過后來為了給師弟買生日禮物,她把大部分積分都兌換成了靈石。 一根普通的玉筆,就要三千靈石,而她平日只會用自己做的毛筆,但毛筆不能引動靈氣,畫符需以自身為引,比玉筆畫起來難得多,到了定禪卷里若遇到危險,沒等她畫出符來,人先沒了。 其實她也有過幾根師父送的靈筆,后來因為自己天賦不行,覺得這些靈筆放在自己手里實在暴殄天物,她便又送給師兄師弟了。 她逛了好幾圈,沒看見一件便宜一些的靈筆。 算了,看看別的法器,盡管自己是個符修,但能保命的法器也不只有靈筆。 后尼看著這個弟子左瞅瞅右瞄瞄,就是不買,也明白了她大概是囊中羞澀。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懶的,對這樣的弟子她從不同情。 林念慈逛了好幾圈,這里的法器價格令她望而卻步。 正待她即將怏怏而返時,她在大門口的角落看見了一塊生銹的玄鐵。 第4章 東洲(已修完) 林念慈如見至寶,幾步走過去,抱起那塊沉重的玄鐵。 那玄鐵不知放在門口多長時間,表層已經銹空,被人一拿,撲簌簌地掉下不少銹渣。 后尼詫異地望著像抱著塊寶貝的弟子,疑心那不是塊普通的玄鐵。 這塊玄鐵多少積分可換?她吹走上面的灰塵問道。 后尼接過來,面色凝重地仔細查看一番。 確實只是一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玄鐵,當年就是因為它太普通,才被她扔到外邊擋門。 后尼把它放到桌上,沒立刻回答需要多少積分:你要它做什么,里面那么多法器。 林念慈不見半點不好意思:當然是因為那些法器我買不起,不然我要它干什么。 一百積分。 林念慈高興地刷了積分,抱著它往回走。 剛落入蜃境時,她沒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地與魔獸搏斗,受過不少傷。 后來在一座焰山里,不經意發現了一處玄鐵礦,她便采來一塊,自己煅成了一把劍,從此受傷也少了許多。 不過那時條件簡陋,也沒有煉器經驗,做出來的劍僅僅能看出是劍的形狀,粗糙到刃部都是鈍的。 她能靠一把鈍劍斬魔,純靠的是多次死里逃生練就的速度。 若是只要自保,再煉一把那樣的劍便足夠了,到時去定禪卷之前多畫些簡單的符箓,從頭撐到尾應該不難。 回到院子時,天邊已微微泛白,雎不得正靠在躺椅上吹風,一臉懶洋洋。 他聽見動靜,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下,接著又靠回去。 林念慈備好火符等工具,怕自己經驗不足,不小心燒了院子,她便準備在屋外煉制。 她先是把玄鐵上的銹跡磨去,然后起爐。 火符是最低級的火符,無法控制溫度,林念慈就把十幾張火符一起引燃,扔到爐子里。 雎不得被味道熏起來,再也靠不下去。 他看著她的動作,清冷的眉微微蹙起,手一揚,那爐子便滅了。 林念慈一頓,正要噴他,抬頭看見那張美得天妒人怨的臉,氣忽然就消了一半。 罷了,她不跟美人計較。 她拿出一張防護罩,小心地把自己和爐子罩起來,好不讓他聞見氣味。 她把墻角的錘子拿來,開始鍛造。 不知道錘了多少下,那方形的鐵塊終于有了劍的形狀。 她又簡單地進行了塑形,徹底涼透后,一把極其粗糙敷衍的劍被鍛造出來。 林念慈拿起來隨便舞了幾下,不由得暗暗點頭。 還挺順手的,看來自己的技藝沒有退步。 雎不得掃了一眼,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興趣:這是什么法器?他竟從未見過。 林念慈拿著它又舞了幾下:一把劍。 雎不得看了很長時間也沒瞧出來是把劍,他輕笑一聲,好似嘲諷。 林念慈不管他,自顧把劍收好,搬出張桌子,打算再畫幾張符。 因為五年沒畫過了,她連筆都差點沒找到,只在儲物戒里翻出一支禿了毛的毛筆。 她沉下心,慢慢地引動靈力,以身體為引,集中到筆尖,順著記憶里最簡單的水符的畫法,緩緩勾畫。 正當她以為自己會一筆順利畫完時,卡在最后一個勾上。 她手下默默用力,額頭滲出汗水,費了老半天也沒把那個勾給勾上去。 還是雎不得看不下去,隔空推了一下她的手,輕而易舉地便把勾畫完。 林念慈頓時對他刮目相看:這么厲害?要不要我教你畫符? 雎不得面無表情: 林念慈換了張紙,挑眉:別看我天賦不行,理論我可是回回考滿分。 雎不得翻了個身,不再看她。 他抬頭望天,這方院子實在太小,想看個熱鬧都沒有。 驀地,墻頭的春色撞入他的眼簾。 精致小巧、紅色鮮艷的薔薇花生機勃勃地開在灰黑色的墻面,看著很是刺眼。 如此骯臟,滿是泥灰的墻頭,憑什么開了薔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