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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聲音沉肅,抄了十年佛講還不信佛祖啊? 連棠心里悸顫,直沖頭頂,眼瞳在眼眶翻動幾許,故作鎮定,什么十年? 祁衍依表情見她心里受了觸動,但又敢確定,鄭重其事問,棠棠,你可信前世? 連棠下意識瞳孔一縮,陛下也能看到前世? 如此一說,祁衍確信,她確實重生了,而且遠比他還早,朕看到的太晚了,不知道你上一世受了那么多苦。 連棠淚盈于睫,搖頭,棠棠上一世不苦,只是陛下... 她喉頭哽住,說不下去。 祁衍抱住她,別想了,都是上輩子的事,謝謝你這輩子來到朕的身邊,讓朕學會愛人,堅持活下去。 兩個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依偎在一起,有時哭,有時笑,有時接吻。 直到累到筋疲力竭,才相擁睡去。 翌日,明媚的春光穿過窗棱,大喇喇的照進閣樓,連棠在祁衍懷中醒來。 看著身旁沉睡的男子,她嘴角忍不住勾笑,用手指描摹他的輪廊,一遍一遍,又用隆起的小肚子頂他的腰窩,在他耳根吹氣,陛下,天大亮了。 祁衍緩緩掀起眼皮,朦朧的視線中印出她柔美的容顏,渾濁的目光一瞬清明。 連棠嫣然一笑,聲音甜的仿佛灌了蜜水,拖著黏膩的長調,陛下 酥的人心神蕩漾。 有些東西被刻意束縛,清晨卻勃然膨脹,像破土而出的筍柱,沖天而立,祁衍咬牙硬壓,五臟六腑都被煮沸了般躁動,他忽而翻身,把罪魁禍首壓在榻下,嗯?勾引朕? 兩人的衣服被夜里折騰的松垮,連棠隆起的小腹被劈了一刀。 連棠嗓子渴,雙手握住,不讓他跑,水眸卻澄清的仿佛信徒乞求,滿三個月了。 懷孕之初,太醫說,前三個月不能有激烈的房事,三個月后胎兒在腹中坐穩,父母適度的交流會讓胎兒開心。 祁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睫一點點變得混沌,嘴角噙著狎笑,伸臂從頭頂取過一方軟枕,墊在下面,而后摟著連棠的腰將她翻了個。 連棠腹部頂在軟墊上,屈膝塌腰,穩固又安全。 高大的身影籠罩到她的身后,幾乎同時,她忍不住張口,緩緩的嘶了一聲,隔的太久,彼此都有點生澀,心悸卻加倍。 磨耗的時間雖久,祁衍卻只淺淺的滿足了自己的貪婪,不敢放開。 連棠還是被累得暈乎乎,軟軟的靠在男人懷里,小嘴一張一合,像一條被汲干水分的魚。 祁衍拍拍她圓鼓鼓的小腹,唇線貼著她的耳垂,等小崽子生下來,朕吃了你。 這還不算吃啊,連棠眼前一黑。 * 祁衍這次從邊關回來,像換了一個人,再也不復以前那個宵衣旰食的勤勉皇帝。 提前回來的這三天就賴在棲棠閣,一步都沒離開。 三日后,王師回京,他重賞過全體將士后,就再也沒有踏足勤政殿。 似乎伺候連棠他們娘倆成了他的主業,每天陪著她散步、給她讀書,和腹中的孩子說話,一步都不舍得離開。 連棠被他膩味煩了,陛下,你怎么不理政事? 祁衍意態懶懶,朕在養病。 這是對外的理由,朝臣都知道陛下身子羸弱,大戰過后,俱都縱容他的懶政。 可是連棠看著他紅潤的面皮,忿忿,我看陛下的氣色,比打仗之前還好。 祁衍溫煦一笑,這還是得益于夫人的功勞。 連棠頃刻想到每一個難熬的夜,因著怕傷到腹中的胎兒,不敢太用力,他饜足難滿,把戰線拉的又長又緩,常常折騰到她混混睡去。 必須把他趕去上朝,否則渾身的勁都使她身上,應承起來好苦。 你都回來這么久了,還把政事交給監國,小心被架空。 祁衍郎朗的笑聲悶在嗓子里,朕把總監國伺候的這么好,被架空了也有碗軟飯吃吧。他挑眉逗她,你說是不是啊,總監國。 如今三位監國大臣還是會把每日政事匯總后報到連棠這里。 連棠氣的七竅生煙,對著腹中的胎兒道:孩兒啊,你長大了可不能像你爹這么沒出息。 祁衍挑眉,你忘了朕做皇帝的目標? 連棠疑目,什么目標? 祁衍斂著狹長的桃花眼看她,當個昏君。 為一人沉淪。 連棠竟無言以對。不過有了祁衍的悉心照顧,她孕期過的舒坦,太醫都說,胎兒在母親肚子里長得很好,還偷偷透露,是個小皇子。 太醫以為能討個封賞什么的,誰知皇帝神情失望,話音里透露著嫌棄,怎么會是小皇子呢? 連棠不滿,出征前,你可滿心期待我生個皇子出來。 祁衍訕笑,這不是情況有變,朕現在想養個小公主,長得想你一樣好看。 連棠面色一紅,背過臉彎著唇笑。 太醫沒討到賞,還被灌了滿耳的濃情蜜意,默默蓋上藥箱,灰溜溜的退了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