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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萩原研二嘆著氣起身跟松田陣平一起過去了,不用想都知道等他們兩個人結束比賽回去之后,前幾天被坑慘的降谷零會笑得有多高興。 事實證明萩原研二的預感是對的,在終點接應他們的正好就是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降谷零看到那個死結的時候當機立斷,一邊發出嘲笑的聲音一邊掏手機給這兩個人咔咔拍照,結果沒拍幾張就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擁而上摁倒在地,手機就這樣飛到了諸伏景光手里。 在降谷零希冀的目光中,諸伏景光先反手給這三個人拍了一張,然后就帶著降谷零的手機跑了,瞳孔地震的降谷零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起拖著跑了幾步,很快就被二人嫌棄帶著太礙事,于是降谷零就這么被丟下了。最后剩下諸伏景光在前邊跑,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后面追,三個人飛快地消失在了降谷零的視野里。 緩緩地站起身,降谷零眼神堅毅地看向三人消失的方向:“景……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伊達航的馬拉松快要結束了,降谷零還得去接應他。 三人繼續追逃了一小段距離就停下了,午休前的最后一個項目是騎馬戰,這三個人到時候都要上場,還得保存體力。他們隨便找了個樹蔭底下坐著,然后松田陣平就低頭捻著腳上的繩子看來看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萩原研二沒有搭理松田陣平,他才跑完繞障礙竟跑和兩人三足,諸伏景光則是短道速跑和兩人三足,兩個人都從預賽跑到決賽,折騰了一上午,現在只想癱在原地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萩原研二才醒過來。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之前正依著松田陣平的肩膀睡覺,腳上原本綁著的繩子也斷開了。旁邊卻是坐著靠在樹上呼呼大睡的伊達航,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左一右在他身上睡得滑落下去,得虧這兩個人睡姿還算老實,這要是松田陣平那種睡姿差勁的,伊達航絕對睡不安穩,也就萩原研二這種習慣了的能在那種情況下好好睡覺。 “上午的項目還剩多少?”萩原研二也沒起來,繼續懶洋洋地把腦袋擱在松田陣平肩上,順勢探頭看著這人玩的貪吃蛇身子長到幾乎要盤踞整個手機屏幕。 松田陣平頭也不抬地說:“騎馬戰。可以叫他們了。” 萩原研二沒動彈,直到他親眼看著松田陣平cao作貪吃蛇把自己的身子撐滿屏幕后,他才心滿意足地把大家挨個叫了起來,幾個人打著哈欠走去項目的集合點。 其實原本在上面的人應該是降谷零,這人眼力不錯,手也夠快,抓頭帶還是很在行的,不管是閃躲還是進攻都游刃有余。奈何這個人,外貌實在是太顯眼了,在上面容易變成眾矢之的,再加上本人也不想在上面被大家架著跑,最后就變成了抽簽被倒霉抽中的松田陣平。 鬼冢班的人試了幾次,還算順利地把陣勢架了起來,倒是在上面的松田陣平不太適應,要不是抽簽抽中了,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個位置。 最初的預賽大家磨合得還算不錯,就這樣一鼓作氣沖進了決賽。在他們擺好陣勢等待比賽開始的時候,松田陣平無聊得在上面作弄好友的發型。 “喂,陣平!”萩原研二忍無可忍地頂著被松田陣平趁機亂揉的一頭亂毛出聲,“很癢啊!” “那就剪短啊。”松田陣平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這邊揉一下,那邊摸一摸,很快就把所有人的腦袋都禍害了一遍,其中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可謂是重災區。 被重點照顧的兩個人隱忍地互相對視,不約而同地決定騎馬戰結束后就報復回去。在這之前他們還不能和松田陣平耍嘴皮子,旁邊就是裁判員,如果比賽前后出了什么意外,鬼冢八藏真的要把他們從警校里丟出去了。 好在騎馬戰很快就開始了,松田陣平也沒工夫繼續搞事情,鬼冢班的人架著松田陣平在人群里穿梭,仗著萩原研二眼力極佳,以及伊達航的指揮調度,其他班級藏好的帶子被松田陣平一個個揪了出來,一經得手立即跑路,由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兩個一低一高的人一起給出的逃跑路線可以說是非常安全。 “他們兩個也太熟練了……”一片混戰中降谷零還在和旁邊的諸伏景光說悄悄話,“難怪萩原總是立刻就跑沒影了。” 諸伏景光笑著說:“你要是不每次都先去找松田,說不定就可以第一時間找到萩原了。” 降谷零嘀咕:“那個卷毛混蛋有哪一次是無辜的?” “可以先專注一下戰況嗎?”萩原研二無奈地打斷對話,講話時還有些喘氣,剛才的接觸戰里他差點被其他班的人撞倒,好險還是穩住了,就是用力過猛有點累,“積分太高,有麻煩了。” 因為鬼冢班的戰術效果出奇的好,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們手里的帶子已經搶過來一大把了,數量多到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這隊目前排名第一,在所有人眼里可謂是一個香餑餑,只要從他們手里把帶子搶走,就能一躍成為第一名!而且現在這場騎馬戰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大家都想放手一搏,尤其是那些手里沒有帶子的班級,這可以說是絕地翻盤的最后機會。 最后鬼冢班的人還是撐住了,在裁判宣布鬼冢班獲得冠軍的時候,參加騎馬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累到氣喘吁吁地四仰八叉躺了一地,不是在地上趴著躺著就是坐在那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