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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個!”松田陣平直白地挑釁他,“你小子這種特喜歡警察的死腦筋,是我最看不爽的啊?!?/br> 啊……聽起來是暫時不能握手言和了,干脆先讓他們兩個人自己把架打完吧?都到這個地步了,就算這次阻止了,這兩個人也絕對會私底下再找個機會好好打一次的。 決定讓他們自己解決完的萩原研二往樹上一靠,耷拉著眉眼準備等打完了再帶松田陣平回去上藥。 “說什么傻話……你不也是為了成為警察……”降谷零聽上去憋足了力氣,低吼著說,“才進了這學校嗎!” 一聲沉悶的響聲后,萩原研二還腦補出了這兩個人各自惡狠狠地沖對方臉上招呼一拳的畫面,不過這兩個人好像本就打到了尾聲,不再談話也沒有別的動靜了,他抬起眼皮瞟到遠處的雙方氣喘吁吁地分開,相看兩厭地背過身準備離開。 眼見著降谷零朝向對面邁步,而松田陣平一個轉身朝自己的方向走來,萩原研二也慢悠悠地走過去,先把食指豎在唇前,示意有什么事情回宿舍再說,然后就躲過偶爾巡邏的教官,將松田陣平一路提溜回了自己的宿舍。 看萩原研二難掩疲憊的神情,松田陣平沒由來地想起第一次和他抽煙的時候,那時候萩原研二也是這副神情,用那雙沉寂的紫色雙眼一直盯著香煙,讓松田陣平一陣煩躁之下硬是把整根煙抽完了,明明他也不覺得抽煙是什么值得繼續做的事情。 那段時間他總是能回憶起萩原研二的表情,結果不知怎么的就跑去買了盒香煙,一直裝在口袋里,直到他偶爾回憶起來,才會找個地方抽一根。最后,整盒煙都抽完了,松田陣平也逐漸有了點煙癮,對此萩原研二某天突然沒頭沒腦地跟他說了句對不起,被松田陣平鎮靜的一句跟你沒關系,就這樣把話題終結了。 松田陣平一直覺得,萩原研二的缺點就是太有同理心,也太有共情能力,所以才總是會胡思亂想,也總是會把不屬于自己的責任和錯誤攬在身上,然后一并背負著前進。 他本想告訴萩原研二,抽煙只是他自己想抽而已,難過也只是他自顧自難過而已,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么要向我道歉?可是想到萩原研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松田陣平認識的就是這樣的萩原研二,所以最后他也只是認真地告訴對方,跟你沒關系。 小時候的他們還能約定不能有任何隱瞞,長大后的他們所能說出的最直白的關切與自白,卻止步于此——因為兩個人都能清楚地知道對方的所思所想,所以這樣就足夠了。 萩原研二的宿舍里很安靜,坐在地上的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只剩下萩原研二拿出傷藥和各種包扎用品后,默默地幫松田陣平處理傷口的聲音。 松田陣平身上的傷口不少,臉上更是掛著不少彩,可想而知這兩個人互相對臉招呼了多少次。等到萩原研二處理好所有的傷口后,他端詳了一會兒松田陣平現在的模樣,最后還是輕笑著說:“一張帥臉都被糟蹋了啊,你們兩個都專門朝著臉打的嗎?” “……你好煩啊,萩?!彼商镪嚻蕉⒅c原研二,傷藥和傷口堆積起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但他灰色的眼底依舊是藏著火焰的,點亮著松田陣平這個人,也驅散著萩原研二身上無處可去的疲憊,“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要是不來的話,你肯定隨便上點藥就直接睡覺了吧……不過你怎么連假牙都掉了?”萩原研二低頭捂住嘴巴,悶聲狂笑。 松田陣平飛快地把嘴抿緊,無聲地瞪著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很快就消停了,開始感嘆:“能和你打得那么激烈,降谷那家伙也挺行的嘛。” 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松田陣平臭著臉翻出了萩原研二的另一條被子,堂而皇之地占據了萩原研二的床,背過身就開始睡覺。 知道這是自己逗弄過頭了,也是松田陣平擔心自己今晚又做噩夢讓現在的壞狀態持續下去,所以才會一副要搶占床的樣子,還坐在地上的萩原研二不自覺地笑著伸手來回碾額發:“小陣平在這里睡覺的話,我就沒有地方睡了哦?” 等了半晌,松田陣平嘁了一聲,下來把萩原研二塞回了他自己的床上,里里外外用被子裹嚴實了,才把萩原研二推到靠墻的那一邊,給自己騰出位置躺下,蓋上另一條被子睡覺。 老實說,松田陣平裹得有點太緊了,萩原研二基本動不了,只能平躺在那里試圖滾動,但是松田陣平很快就把他按住了,聲音有點含糊:“別動。” 聽出松田陣平的困倦,萩原研二也懶得折騰了,說完晚安后就閉上了雙眼,帶著消去了一身疲憊的自己,回到了夢境里。 作者有話要說: 我到底是怎么寫出這么多字的……?(宇宙貓貓升華.jpg) 感覺hagi睡醒后我的筆就被搶了……我寫的時候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寫完了從頭到尾讀一遍之后就,感覺有點怪,但是又很合理,因為我和幼馴染偶爾也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意識流理解性對話,經歷過的朋友都覺得我們兩個在當謎語人。 接下來來點題外話(?) 我理解的hagi是相當感性的人,因為我一直認為hagi這種能夠獲得許多人好感的(其實光是小陣平就很難搞了),不會是單純的海王,也不會是中央空調這種單薄的貶義詞匯就能形容的,他必然是能夠通過極強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理解到對方的需求和心情,再通過優秀的話術和洞察力來和對方相處,以此為基礎去建立較為良好的交際關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