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師妹和圣子抱錯后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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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前的蘇棠梨卻再次彎彎起眼眸,手中的靈力猛然突襲而上,不再給蘑菇邪祟任何思考的機(jī)會。而這一次不像是先前那樣的只是簡單的幾個巴掌,而是真正的沖著蘑菇邪祟的要害而去。 畢竟,比武已經(jīng)開始了。 蘑菇邪祟的修為比自己高怎么辦?那就用星羅棋布拉低他的修為。 蘑菇邪祟很擅長星羅棋布的劇情推演怎么辦?那就直接把劇情推演變成生死比武,直接按照規(guī)則毆打他。 直接暴力碾壓! 貍貍計劃通。 …… 與此同時,阿眉正在很緊張地監(jiān)視著清濯宴的情況。現(xiàn)在這般盛況,倘若能夠讓他們邪祟作亂成功,想來應(yīng)該可以成功引起青淼的動亂,激起周圍修士的恐慌。 阿眉原先是在屋子里,而屋子中的門忽地一開,一個小邪祟顫抖著,忽而撲進(jìn)來了她的懷中。 “救嗚嗚嗚,怎么辦?我們安排在青淼的人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有合歡宗的弟子順藤摸瓜追過來了。” 這個小邪祟輕輕顫抖著,聲音細(xì)如蚊吶。她害怕地低著頭,阿眉能夠清晰地看到小邪祟瘦削的肩膀,以及她白皙纖細(xì)的脖頸。 “什么?”一聽到自己的強(qiáng)攻計劃可能會被干擾,阿眉連忙扶住小邪祟的肩膀,哄著她道,“你快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是合歡宗的哪一個弟子?” 小邪祟害怕地抹了抹眼淚,然后抬起頭來,露出白渺那一張白蓮花一般楚楚可憐的臉來:“自然是我呀?!?/br> 阿眉在看到白渺那張白皙脆弱的小臉的那一刻,腦海中出現(xiàn)了片刻的空白。 而在她腦袋空白的那一刻,柔柔弱弱一襲白衣的合歡宗美人白渺輕輕一笑,眼眸之中飄落下來晶瑩如珠串的淚水。好一個“梨花一枝春帶雨”的可憐模樣。 然后她就從自己的收納袋中,取出來了一個一人大的鐵錘,柔弱白皙又纖細(xì)的胳膊對著阿眉就是一個迎臉痛擊。兩方就這么開打了起來,確切的說更應(yīng)該是單方面痛毆。 大鐵錘和阿眉發(fā)出鏗鏘的聲響。 阿眉在驚懼之中,原來溫婉的面容也徹底無法維持住,反而是散發(fā)著紫黑色的邪氣,緩緩流淌而下。 “合歡宗,又是合歡宗!就算你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計劃又如何,就算你們找到了我這里又如何?我告訴你,清濯宴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被毀掉了,就算你現(xiàn)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卑⒚家贿厬峙轮酌焓种械拇箬F錘,一邊又忍不住張口試圖給自己掙點面子回來,“所有的邪祟傾巢而動,哪里是你們合歡宗區(qū)區(qū)幾個人能夠阻止的?我告訴你,比我邪氣高超的邪祟數(shù)不勝數(shù),哪里是你們幾個螳臂當(dāng)車的能夠阻止!” “多嘴。”白渺一個大鐵錘再錘過去。 此時所有的合歡宗眾人也都行動了起來,開始在青淼捉出隱藏起來的邪祟。 …… 而此時阿眉口中的清濯宴確實也出了問題,原來干凈澄澈的濯清池里面,現(xiàn)在飄著鮮紅暗紅,還散發(fā)著邪祟特有的紫黑色邪氣。 青淼子民都仰頭驚愕地看著上邊的圣子,不敢相信不過是一息的時間,原來還晴朗的天就變成一片壓抑的陰暗,而他們眼中圣潔無瑕的圣子,此時白瓷一樣顏色的腳踝也沾上了點點梅花般的血漬。 一時間整個青淼議論紛紛。 “你就是個孽種,圣族三千年的濯洗也壓不住你骯臟的血?!焙龆闹墉h(huán)繞著的青淼子民之中,浮現(xiàn)出來了無數(shù)個邪祟。 他們飄飄悠悠,身上散發(fā)著濃郁的紫黑色,還伴隨著一種極度不好聞的味道。 青淼人忍不住跟著驚呼起來??墒巧徰胧撬麄兊氖プ?,是天生的青淼命格。 “骯臟?”蓮央怒極彎眸,月牙似的漂亮,他赤足向前一步,蒼白的腳腕淌過一片蔓延的朱紅,看著面前這些邪祟的目光像極了看一件沒有靈魂的傀儡。 這可是貍貍和他一起在精心準(zhǔn)備著的清濯宴,這些惹人生厭的東西,居然說毀就毀。 他知道,這些邪祟是沒有感情的。他們不會知道什么是期待,什么是喜歡,他們只熱衷于毀掉別人所喜愛的一切美好,來滿足自己扭曲的心態(tài)。 “你該死?!?/br> 迎著對面無數(shù)個晃晃悠悠的邪祟,蓮央手腕上抽條出來了翠綠的枝蔓,孱弱的蓮種在極度饑餓中叫囂著饞欲。 這些孱弱的蓮種落在了邪祟身上,然后開始生根下去。一些抵抗能力弱的邪祟很快就失去了控制,變成了蓮央手里的傀儡。 而那些被控制的邪祟,在失去神智的前一瞬卻勾起笑來,捎帶著計謀得逞的惡意。 蓮央的額前緩滴落下細(xì)汗,他能感覺到這些叫囂著的邪祟正在瘋狂地從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無時無刻不在往他腦海中鉆,他腰間的蓮花紋路也在此時開始燃燒著灼熱。 骯臟的血脈……可是他腰間的蓮花紋路不是這么說的,他是那么的容易被邪祟邪氣奪去理智。 他真的是天生的邪種嗎? 蓮花燈依舊在血紅的池子里飄飄悠悠,而蓮央手上一揚,無數(shù)個蓮花枝蔓抽條平地而起,妖冶的蓮花綻放在每一個邪祟之上,這些個邪祟很快就停止了對青淼子民釋放魔音。 隨著蓮花在邪祟們身上愈開愈盛,青淼人也意識到了不對來。這些蓮花生長得太過旺盛了,層層疊疊地包裹住了每一個邪祟。而這些蓮花還在一個接一個地傳染下去,讓一個又一個的邪祟身上開起來了蓮花。 雀頭色的發(fā)羽在蓮央墨色的長發(fā)上熠熠生輝,紫色的靈蝶也在此時迸發(fā)而出,撲閃著翅膀四處亂飛。蓮央的眼眸變成了無意識的沉黑。 而中了蓮花的邪祟也都跟著垂下雙手,一個一個的,都像極了毫無意識的傀儡。而未中蓮花的邪祟卻是活潑的明顯。 終于在青淼子民之中,有人忍不住顫抖地問道:“這不像是青淼命格的圣子,這像是邪種啊……” 而這個時候的蓮央?yún)s是仰著頭,墨色的長發(fā)已經(jīng)散亂開來,瓷白的肌膚上好像開始隱隱浮現(xiàn)出詭異的紋路來,紫色的靈蝶也圍繞著他紛飛。 圣子原先黑曜石一般好看的眼眸,此時也失去了光彩,反而是沉黑得詭異。青色碎玉也隨著他的手腕垂落。 而這個時候,一只金色的靈蝶跌跌撞撞地?fù)淅庵?,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在一群紫色的靈蝶之中分外明顯。 青淼子民回頭看去,正看到一個身著青淼服飾的少女站在不遠(yuǎn)處,她應(yīng)當(dāng)是剛打斗完,鴉青色的長發(fā)有些許凌亂,琉璃玉一樣的眼眸看著面前的一切。 蓮花枝蔓開始纏繞上了青淼的子民們,順著他們的腳踝緩緩而上。 隔著一片血紅紫黑,那個身著青淼服飾的少女手腕上的青色碎玉叮當(dāng)一聲。 “蓮央?!彼?。 第59章 大結(jié)局(上) 就像驟然間搖動了攝魂鈴,蓮央瞳孔一顫,蓮花的花瓣也委屈地耷拉下來,倉促道:“貍貍,我……” 血紅的濯清池上上下下地浮動著,偶爾還會有化作血霧的邪祟掉落進(jìn)池子中,濺起胭脂紅的水花。 “這是什么?”一個青淼少女發(fā)出顫抖的聲音,她試圖用手去扯開順著自己腳踝向上不斷攀爬著的枝蔓。 而那個蓮花枝蔓卻好像是被他的動作激怒,瘋了一般地向上攀爬。伴隨著這個人的一聲慘叫,蓮花的枝蔓深深地絞進(jìn)他小腿的rou中,很快就如同一個血盆大口,將他吞噬了進(jìn)去。 蓮央蒼白著臉,額前散下的碎發(fā)發(fā)尖已然垂落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而他的下顎沾染上了點點梅花的痕跡,但仔細(xì)一看,其實是斑斑血跡。 不,不是他。 不是他做的。 他已經(jīng)停止住了枝蔓的生長,這株瘋狂生長的枝蔓不是他的,不是受他控制的。 蓮央臉色愈發(fā)蒼白起來,與之相反的是他腰間愈來愈灼熱的蓮花紋路,仿佛一團(tuán)火焰反覆烤燎著腰側(cè)。 這忽然之間的動靜,驚得所有被蓮花枝蔓纏繞上的青淼人都不敢再動彈了。 眾人僵硬著看著那人不斷掙扎,蓮花枝蔓卻依舊是毫不留情將那人徹底吞噬。整個場面頓時寂靜無聲,只留下那蓮花倏地覆蓋滿那人的軀體。 最后只留下來了一只鉤鉤鞋,被開得花團(tuán)錦簇的蓮花擠了出來。 “阿娘,那是吃人的怪物!”一個小男孩被嚇壞了,年紀(jì)小不知道掩飾,口中帶著破碎的哭腔,便在一片安靜之中哭喊了出來。 在他身旁的青淼婦人連忙伸出手來捂住他的嘴,也不去在意手腕上的銀鐲子是否有撞傷孩子的臉,而是低下身子,把孩子徹底抱緊來,眼眸警惕而又恐懼地看向蓮央,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 蓮央停在原地。他的耳邊依舊是有邪祟發(fā)出的尖嘯的笑聲,而他朝底下看過去,能清晰地看到青淼人們看向他的眼神。有懷疑、有恐懼……驚疑不定。 他雀頭色的發(fā)羽輕顫著,轉(zhuǎn)了視角,卻又不敢去把目光落在蘇棠梨的臉上。 蓮央長而彎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他看向自己手腕上安靜停留著的金色靈碟,又緩緩地把視線落在蘇棠梨的鉤鉤鞋上,然后目光才緩緩向上。 期待又忐忑,敢看又不敢看。 直到他的目光無意間掠過了貍貍手腕上戴著的青色碎玉。他看到貍貍手腕上的這串青色碎玉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懗梢黄人磻?yīng)過來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少女腳踩著鉤鉤鞋,腳步輕快地朝他跑了過來…… 然后鉤鉤鞋一躍,手臂就勾到他的頸間,很是自然地?fù)淞怂粋€滿懷:“差點沒來得及,還好趕上啦!” 她撤開雙臂,琉璃玉一般的眼眸很是認(rèn)真地上下打量著蓮央:“怎么樣?沒有受傷吧?還好我修為高深直接把蘑菇邪祟撕了個粉碎,這才趕上來了?!?/br> 蓮央看著那雙剔透的眼眸里倒映著他的影子,忍不住彎眸來,月牙似的漂亮眼眸笑得肆意。 少年蒼白的臉上帶著劃痕也不去在意了,反而是赤足淌水,不去在意沾染在他腳踝上的血色,抬手指向剛剛青淼少女被蓮花淹沒掉的地方。 隨著他的抬手,青色的碎玉也跟著清脆一片,蓮央少年音十足地告狀道:“貍貍,這被蓮花吞噬掉的少女是邪祟,正在這里自導(dǎo)自演博同情呢?!?/br> 這般輕快的語調(diào),很快讓周圍原先恐懼至極的青淼人稍稍放松了下來,不確定的目光反覆看著那團(tuán)一簇接一簇的蓮花。 蘇棠梨這才注意到這團(tuán)蓮花,忍不住驚嘆道:“原來剛剛這里有邪祟在自導(dǎo)自演嗎?我都沒有注意到。好大一個盆栽,放在我們合歡宗的花鳥市場能賣不少靈石吧?!?/br> 蓮央偏頭看了蘇棠梨一眼,忍不住勾起唇角。哪怕此時腰間的蓮花紋路正灼熱得喧囂,也不妨礙他無法被邪祟擾亂心緒。 腰間的蓮花紋路仿佛也感覺到了,蓮央的意識沒有在被邪祟侵蝕,反而是相當(dāng)?shù)膶庫o平靜。 于是蓮花紋路繼續(xù)變本加厲地炙熱起來,要是現(xiàn)在掀開蓮央衣角,就能看見腰間的瓷白已經(jīng)被燙出來了暈紅。 感覺到腰間紋路的喧囂,蓮央只是彎眸起來,笑起來的時候眼里皆是嘲弄。 他手中斬釘截鐵地一揮,原先纏繞在青淼人身上腿上的蓮花枝蔓徹底退去,轉(zhuǎn)而攻向這邊已經(jīng)開滿蓮花的花團(tuán)錦簇。 伴隨著破空聲響起,枝蔓狠狠地抽在了這一團(tuán)蓮花上,蓮花的花瓣簌簌落在了地上,化作游走著的長條,倏地消逝去。 而當(dāng)這些礙眼的花團(tuán)錦簇散去,眾人能夠清晰地看見里面哪里有什么顫抖著的青淼少女,反而是有著一個面目可憎的邪祟。 這個邪祟半邊臉都被一團(tuán)紫黑色的邪氣覆蓋,只有另半張臉是正常的。而這正常的半張臉看上去白皙靦腆,不是應(yīng)該被鎖在地牢里的時熙又是誰? 時熙現(xiàn)在眼里盯著眼前的蓮央,手腕上也攀附纏繞上了蓮花,只是這個蓮花枝蔓的半截是黑蛇的尾巴。 “棠梨,你喜歡他?”時熙冷著聲,輕輕笑了一聲,而笑聲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意。 在這個時候,時熙的腳下和蓮央的腳下綻放出蓮花燈的光來,竟是隱約浮現(xiàn)出了一個即將成型的陣法。 “嗯?自然是喜歡的。”蘇棠梨走到蓮央跟前,抬手一護(hù),揚起肆意的青玉叮當(dāng),“這可是我合歡宗蘇棠梨要的魚魚,你是想要來做什么?誰給你的膽子竟敢來動我的魚魚?” 時熙嘴角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半張靦腆的人皮也開始變得岌岌可危,他開始仰天大笑了起來:“憑什么是他?分明他就是我的替身,他不過是為了我而生!為什么你會去喜歡他?” 為他而生? 原來蓮央從頭到尾都不是邪種,他不過是被邪祟欺騙了的,他這個“邪種”不過是個活生生的靶子,是被放在時熙面前活該送死的靶子。 難怪。蘇棠梨腦海中閃過幾次蓮央和邪祟的畫面。難怪有些邪祟每回都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剌p視蓮央,也從來不會去協(xié)助蓮央去掩蓋“邪種”的身份。 原來蓮央根本就不是邪種,但蓮央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么一回事,不知道自己生來就是邪種的墊腳石。 “你就是邪種吧?”蘇棠梨手中的短匕飛旋著,冷凌凌的眼眸警惕地看著時熙。 “我天生就是邪祟供奉的邪種,這難道能是我能夠改變的嗎?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機(jī)會,從來就是我那個所謂的‘師尊’,帶著我邪祟的路上走,我根本就是被控制著的傀儡,我還不如像蓮央一樣,是邪種的替身!” 時熙越說越彎下腰來,眼里也充斥著冷漠與瘋狂,死死地盯著蓮央:“蓮央他比我幸運,他可是有選擇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