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師妹和圣子抱錯后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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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梨揚了揚水鏡,又繼續(xù)道:“哦對,里面還說你是邪種,還給我看了這樣的一張圖。蓮央你有什么想要提供的證據可以自證清白的嗎?” 她說起話來干脆利落,問起問題來也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蓮央心中本來還在喧囂著的不安一停,蘇棠梨這些日子來的遲疑忽然就有了解釋。 果然是有人對蘇棠梨說了些什么。 于是他把自己的水鏡平平展開在蘇棠梨跟前,一邊在水鏡中翻查著證據,一邊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至于邪種。”解釋到這里的蓮央卻是一頓,垂下來了睫羽,“一開始我真的以為我自己是天生的邪種,可是我從未做過邪祟做的什么壞事。” 說到這里的蓮央有些茫然。他一直都被時熙等人用他們對青淼阿媽的救命之恩來要挾,也一直把邪祟邪種這件事當成可以一同埋葬的秘密埋藏在心里,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容易引發(fā)誤會,很可能連累他被當成邪祟的一方。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夠像是在被執(zhí)法堂記筆錄一樣,把這些相關的事情都解釋抖落了個干凈,包括符宗那個邪祟時熙。 蘇棠梨越聽,眼眸愈發(fā)彎彎,心中明白了蓮央不過是遭人陷害,而且還推斷出陷害蓮央的可能是那個在符宗隱藏許久的時熙。 時熙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蓮央能夠用如此平淡無奇的語調,把這些可以引發(fā)整個修士之中動蕩的隱秘之事,像聊家常一般,吐露得是干干凈凈。 “貍貍,我可是從來沒有騙過你。”蓮央俯下身來,黑曜石一樣的眼眸彎彎起來,月牙似的,真正輕松地笑了起來。 翻完蓮央提供的證據,蘇棠梨把水鏡一扣,琉璃玉一樣的眼眸里邊浮光躍金:“很好,這事情算是解釋清楚啦!” “那我是天生邪種的這件事……”蓮央眼眸看向蘇棠梨,白皙的面龐邊散下幾縷碎發(fā),顯得愈發(fā)可憐來。 “天生邪種又有什么關系嗎?我天生也不是天命合歡呀!”蘇棠梨邊說著,邊踮起腳來在蓮央可憐兮兮的臉頰上蜻蜓點水地“啾”了一口。 蓮央臉頰上的紅暈逐漸暈開,像是白色桃花邊緣暈染上來了粉色。 蘇棠梨親完之后,眼眸之中彎起笑來,清澈的眼眸瀲滟著光彩。 在蘇棠梨的腦回路里,她開心,所以她就親了,這個時候她才不會意識到這般模樣落在蓮央眼里會是疊了多少層桃花濾鏡的模樣。 很久之后,有人合歡宗新一屆的師弟師妹問起來:“棠梨師姐,聽說當年有邪祟挑撥你和蓮央師兄的關系,你們是怎么解決的呀?” “聽說他們那時候在六月雪的都城之中,想來師兄師姐定然是經歷過了很長的一段‘我不聽’‘你不聽’的痛苦挽留吧?” “我猜肯定是六月飛雪,蓮央師兄跪在雪地之中,一手摁著心口,一手伸手痛苦地挽留,然后棠梨師姐在白雪皚皚之中毅然決然漸行漸遠……多年以后,蓮央師兄重返合歡宗,棠梨師姐驚訝地看見了師兄身旁兩個和她如出一轍的龍鳳胎小包子們,正在抬頭大喊著:‘娘親!’” 多年以后的蘇棠梨依舊是懵逼抬頭:“啊?你們在說啥?我們當場就說開了。” 第47章 銀鐲血指印 趴在雪地里的白渺和顧明箬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珵光瓦亮的夜明珠,布靈布靈閃得礙事。 蘇棠梨找蓮央去問證據的時候,并非是單槍匹馬去問。她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還沒有忘記偷偷喊上師兄師姐們一起去,以免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找別人對峙的時候,誰不帶人誰傻瓜。蘇棠梨才不會這么一腔孤勇決定孤身一人去質問,做這種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行為。 萬一蓮央真的是埋伏在她身邊的邪種大壞蛋該怎么辦?萬一邪種被揭穿了惱羞成怒要殺她該怎么辦? 她蘇棠梨惜命。 所以,蘇棠梨把白渺和顧明箬都一同帶了過去,這令得白渺和顧明箬旁觀完了蓮央和蘇棠梨交流交換觀點證據的全程,自然也包括最后蘇棠梨對著蓮央臉頰突如其來的親親。 顧明箬和白渺欲言又止地盯著蘇棠梨。 這孩子怎么還不開竅呢?自己親旁人的時候不知道臉紅,在別的事情上反而還知道臉紅。完全是屬于不點明就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直女崽子。 眼見蓮央白皙面龐上的薄紅是那么顯眼,兩人之間縈繞著一種年少夫妻的氛圍…… 埋伏在雪地之中白渺和顧明箬不由得一起沉默了。顧明箬是胸中哽著一口自家白菜被拱的氣,旁邊的白渺則是在想:我是誰我為什么在這里看師妹師弟卿卿我我! 這種粉紅泡泡滿屏幕的場景下,本不該有兩個臥倒在厚實的雪地之中兢兢業(yè)業(yè)埋伏的師兄師姐。 勿擾,他們決定趴在雪地中裝死。白渺和顧明箬生無可戀地想到。 而在蓮央與蘇棠梨身周的粉色桃花氛圍愈發(fā)強烈的時候,蘇棠梨卻是極其自然地轉了半邊身子,朝師姐師兄兩人埋伏的地方招了招手。 蘇棠梨像是完全沒意識到師兄師姐不該出現在這個情況下,她只是歡快地招手,櫻桃紅的唇色笑起來時愈發(fā)真誠。 “師兄師姐起來啦,不用再埋伏了!”聲音清脆利落。 她這么一喊,這下顧明箬和白渺連在雪地之中裝死也難了。 而那還在曖昧氛圍之中有些臉紅心跳的蓮央,很快就看到了從雪地之中爬出來的師兄師姐兩人。 原先還在泛紅的臉頰恢復成平常模樣,上邊捎帶著的害羞像潮水一般退去。 抖落下來身上沾染著的霜雪,白渺和顧明箬這個時候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其實,蘇棠梨完全可以在事后再把他們倆從雪地中叫出來的,這多尷尬呀。 “貍貍。”白渺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還是默默移開了目光道,“咳,這種事情,就不必帶上我們了。” 說這話的時候,白渺的目光默默移開。她感覺自己現在腦袋上沒有頭發(fā)一樣,保準珵亮。 蘇棠梨的理解卻是稍稍出了些偏差,她揚起眸子回答道:“師尊有教過我,要是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要記得找?guī)熜謳熃慊蛘唛L輩,不要想著自己單獨去解決!” 有問題,找親人找長輩! 再解決不了就可以去找執(zhí)法堂! 蘇棠梨覺得自己的回答倍兒棒,一點問題也不帶有,于是她越說著,一邊還忍不住自我點起頭來,眼眸高興地微微瞇起來。 啊喂!那是三四歲的時候教的東西吧!白渺默默伸出來了一只手,欲言又止。 她白渺身為合歡宗三師姐,今日一定要給蘇棠梨教授一下有關于“獨處曖昧”的知識點。 她這一次一定要狠下心來教教蘇棠梨:在和魚魚的曖昧氛圍充足的時候,不要召喚師兄師姐! “師姐,這個回答有什么問題嗎?”注意到白渺伸出的手,蘇棠梨眼尾一斂,看向白渺的目光像極了可憐兮兮的貍奴,聲線也軟軟的像云朵。 白渺的手在空中一頓,到底是一轉,拍在了蘇棠梨的腦袋上,摸摸:“沒有,超棒的!” 還是下一次教貍貍吧。白渺揉著蘇棠梨腦袋上柔軟的發(fā)絲。她實在不忍心打擊貍貍在合歡宗上面的自信心。 嗯,要好好教育貍貍。 嗯,下次一定。 …… 時熙今日的心情非常之好,以至于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一個邪祟,反而像極了仙門宗門里不諳世事的弟子。 雖然蘑菇邪祟安插的監(jiān)聽蘑菇不知道被誰踩碎了,但是時熙從棠梨喊蓮央出去的神情之中,就能猜測出,蘇棠梨已經和蓮央決裂了! 這種與邪祟邪種相關的要事,還涉及到了欺騙感情,蓮央想必怎么解釋都難以解釋清楚。他蓮央今日就是跳進黃河,也別想洗清身上的污漬。 把蓮央踢出局,他和蘇棠梨就有機會繼續(xù)發(fā)展了。 “時機已經成熟了,讓我們再往上邊添上三把火,讓青淼那邊的流言蜚語愈發(fā)猛烈些吧。”時熙拍了拍身旁的蘑菇邪祟,深沉地捏著手中一個小小的監(jiān)聽蘑菇,“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蓮央你別想翻身去,就該好好地呆在爛泥里。 蘑菇邪祟玩著自己手中鮮艷的蘑菇,余光落在了時熙身上。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叫時熙的臥底邪祟,好像非常的痛恨邪種。 哪怕他已經在盡力克制、極力隱瞞了。 …… “在青淼習俗之中,通常會在每個月的月末前去踏青交友,參加青淼這個時候的淼禮。淼禮說的,便是在游玩前,鉤鉤鞋踏過青淼特有的一道彎月形的淺水,用以濯洗。”蓮央語調平緩,在眾人面前說著。 蘇棠梨單手支著下巴,邊聽邊跟著點點頭。 “流言蜚語也是在這個時候傳出來的。據說很多青淼族人踏青的時候,在月牙形的濯洗池中看到了一個枯萎的蓮花。”蓮央講著,“這在青淼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故而現在青淼有關于我的說法愈演愈烈。” “從青淼長老那邊得到的消息,邪祟們在青淼散播的話語是有一定體系的,無論怎么,他們都圍繞著蓮央血統不純來說事。”顧明箬接話道。 顧明箬這話說的已經算是委婉了,事實上青淼那邊如今罵蓮央已經用上了“骯臟”“雜種”諸如此類更激烈的言語。 “邪祟已經算得上是撕破臉皮,從暗處走向明處來了。他們想要去攪亂青淼!” “沉吟木已經在手里了,很快我們便可以趕回到青淼,只是在解決青淼桃花蠱的同時,我們也要想想該如何去解決邪祟在青淼散播的風言風語。” 聽著師兄師姐們在說這件事,蘇棠梨眨了眨眼:“我也許有一個辦法?” …… 青淼近來出了一件大事,月牙形的池子里無端出現了一個枯萎著還散發(fā)著紫黑色氣息的蓮花。 這種兇兆也引起了青淼族人間的一陣猜疑。而在這個時候,中州《貍貓換太子》的故事,以及一些有關于血脈的故事也在青淼民間傳唱了起來,目的直指圣子蓮央。 可是很快,一個新的故事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青淼民間流傳出了一個故事《銀鐲子上的血指印》。 這個故事一出來,就成功吸引了青淼人的注意。 無他,按照青淼習俗,很多男子女子手上基本都有銀鐲。故而這“銀鐲子上的血指印”,很快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故事的開篇,講的是一個青淼婦人忽然發(fā)現自己的銀手鐲上多了一個血色的指印,而在她的家中,每到半夜也有公雞發(fā)出凄厲的哀鳴。 她一開始懷疑是家中鬧鬼,故而聽取了鄰人的意見,多般試探,也沒能揪出來那只鬼,而且她家的附近也從未枉死過什么冤魂,故事也就此進入了僵局。 這個故事整體的氛圍陰森,又有很多青淼族人家中常見的元素,只是一個開頭,便讓眾人開始憂慮起這青淼婦人的安全,也開始在自己家中疑神疑鬼,擔心起來自家的銀手鐲上會不會某一天也出現一個模糊的血色指印。 “那后來呢?”顧明箬問著蘇棠梨,眼里有著興奮,“是不是這青淼婦人從前害了人,那人化作厲鬼來找她尋仇了?那婦人擔心自己的謀殺一事敗露,所以向別人隱藏了這回事?” “我猜不是這樣,貍貍這么提到這個故事定然是與邪祟有關。”白渺把耳邊的碎發(fā)撩在耳后,“我猜是那邪祟想要吸取這婦人的魂魄,故而在她的銀手鐲上留下來了印記,就為了在特定的陰年陰月陰時將她的魂魄吞噬。” 看著顧明箬和白渺積極的回答,那邊的蓮央卻只是側眸看向蘇棠梨,眉眼彎彎起來:“我猜,都不是。” 蘇棠梨看到三個人都看向自己,便忍不住撥了撥自己的發(fā)尾,揭曉道:“是邪祟!是可惡的邪祟半夜餓了,去青淼人家里半夜宰雞吃,逃走的時候一不小心在用手碰到了這家婦人放在一旁的銀手鐲,故而留下來了血指印!” “偷、偷雞吃?” 離譜!這是什么虎頭蛇尾的廢話文學?這種接地氣的文學真的能夠有用嗎? 白渺和顧明箬懵然之際,遠在青淼那邊的長老也幫助蘇棠梨把這個故事傳播了出去。 不同于白渺和顧明箬的懵逼,青淼族人對這個故事的接受可以說得上是相當良好。 “這邪祟真是個惡心人的東西,他居然會在我們家里偷雞吃啊!” “遭天譴的,我們辛辛苦苦養(yǎng)的雞,每年都可以拿來解解饞,這個邪祟說偷便偷,可當真不是個好東西。” 一時間他們對于偷雞的邪祟可以說的上是偷仇敵愾。 白渺和顧明箬被謝賜帶回到合歡宗前,可以說的上是錦衣玉食,自然不會明白對于民間而言,勞動成果的重要性。 邪祟傳播的什么“蓮央血統不純”,對于有信仰的他們來說確實挺重要的,但是天命所歸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太過遙遠、太過虛無縹緲了。 而《銀鐲子上的血指印》不一樣,無論是銀手鐲還是家中養(yǎng)的雞,對他們來說都是那樣的真實可感,更何況這個故事還有著這么聳人聽聞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