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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宗師妹和圣子抱錯后 第26節(jié)

    蘇棠梨則是相當(dāng)高興地彎起眉眼。

    果然,這就是忽然笑起來的笑容感染力嗎?這就是傳說中的笑容狙擊嗎?這個力量居然如此強(qiáng)大,不過是單單一笑,對面居然都被她笑得丟盔棄甲了!

    她真是芳心縱火犯。

    她利索地從擂臺上一躍而下,準(zhǔn)備去抽下一場的簽,心中仍是雀躍。

    原來笑容狙擊這么有用。相對于這個被笑容狙擊蠱惑得丟盔棄甲的弟子,她蘇棠梨只不過是被蓮央蠱得害羞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一點(diǎn)點(diǎn),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擦擦汗嗎?貍貍。”蓮央的聲線倏地從一旁響起,邊說著,他還遞來一條用于擦拭的毛巾。

    蘇棠梨下意識隨著看過去,就看到蓮央腕內(nèi)側(cè)清晰的青筋。

    每一個修士都有經(jīng)絡(luò),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蘇棠梨此時的目光依舊是被死死地勾在了蓮央的腕上。

    白皙的肌膚與青色的經(jīng)脈掩映生姿,好看得像是修仙界幾處獨(dú)特的如畫風(fēng)景。上面還用褐色細(xì)繩系著青色碎玉,蘇棠梨怎么看怎么覺著有一種束縛的美感。

    她一邊想著,手上一邊接過蓮央手中的毛巾。等等,她怎么就接過毛巾來了?她又沒有打斗多久,哪里需要擦汗。

    在這段日子里經(jīng)過合歡宗藏書閣典籍洗禮后的蘇棠梨一頓,一個模糊的念頭閃過腦海。

    這個不就是“有一點(diǎn)小心機(jī)地露出自己身上勾引人的小部位”嗎?!

    果然是知識改變命運(yùn)!要是換以前她根本就意識不到。

    好呀這個蓮央,居然在平日的交往之中滲透了這么多的小心機(jī),他果然很有合歡宗的天賦。

    “我定然是會見從你身上好好學(xué)習(xí)的!”蘇棠梨看了看蓮央的腕間,又看了看自己的腕間。

    她的手腕也不多rou呀,怎么她手腕上的青筋是若隱若現(xiàn)的,而不是像蓮央那樣清晰好看呢?

    她邊把這事默默記在心里,邊用毛巾敷衍式地擦擦不存在的汗。

    蓮央垂眸,隨著目光落在蘇棠梨的腕間,再結(jié)合這一個月來她在合歡宗藏書閣的努力。心中便對蘇棠梨的想法有了幾分了然。

    “那貍貍要繼續(xù)努力呀。”蓮央眉眼彎彎,“剛剛表現(xiàn)的就非常好,還希望貍貍要再接再厲才是。”

    最好和剛剛表現(xiàn)的都一致。

    蘇棠梨對蓮央在她海王道路之上刻意地帶歪絲毫不知。在碾壓式贏下第一輪后,蘇棠梨便又抽了幾輪簽。

    她的修為本身便能在眾多同齡人之中傲視群雄,再加上自身的光環(huán)對于對手的震懾,接下來的幾輪比試皆是順風(fēng)順?biāo)茌p松地一路晉級。

    馬上就是中場休息前的最后一輪比試,蘇棠梨這一輪抽到的是玄色帶花的簽,她環(huán)顧四周,剛好看到另一面容清秀的男子手里也拿著一個與她一般模樣的簽。

    是沒見過的小宗門弟子。蘇棠梨大略掃了一眼。

    南鶴低頭看著自己和蘇棠梨一樣玄色帶花的簽,心中嘴角勾起笑來。沒想到他居然抽到了和蘇棠梨一起。

    在魅魔的修煉體系之中,修為越高的魅魔,越能隱藏頭上的紅色角。有些修為較低的,比如說蒼憐,頭上的角就很難隱藏,想干壞事就只好對自己的腦袋遮遮掩掩。像南鶴這個修為的,便可以輕松隱藏頭上的紅角,這也給了他輕易易容成別宗弟子的機(jī)會。

    南鶴和蘇棠梨一同站在了比試的擂臺之上。按照尋常比斗的規(guī)則,要先互相給對方行上一禮。

    蘇棠梨照例抱拳,抬眸之時,隱約從眼前人的舉止中看出來了一絲熟悉的痕跡,只是她并未多想。

    南鶴也抱拳。上一回在秘境之中是他大意,這才被蘇棠梨捅了個對穿差點(diǎn)沒命。

    只是在那一次被捅之中,他也并非是全無收獲。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蘇棠梨的真實修為,很可能遠(yuǎn)遠(yuǎn)不如她平日里表現(xiàn)的那樣。

    隨時隨地見縫插針計劃著釣魚魚的蘇棠梨,忽然就想起來了蓮央手腕上相當(dāng)好看的青筋。可是她手腕上的青筋沒有那么清晰,這可怎么辦呀?

    南鶴脖頸一涼,總覺得蘇棠梨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器宗的磨刀石。

    不,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被蘇棠梨捅個對穿了。上一次不過是因為他被驚得毫無防備,同樣的錯誤他南鶴不會再犯。

    “第七輪,合歡宗對器宗,比試開始!”

    蘇棠梨手中飛旋著的短匕與南鶴發(fā)出的軟布暗器纏斗在一起。南鶴手中的軟布材質(zhì)特殊,柔軟易變,不易被割破,而且還帶有編織幻境的能力,又被稱之為織夢布。

    合歡宗一直以來學(xué)的東西都和幻境蠱惑有關(guān),蘇棠梨自然是很快認(rèn)出來了這布上沾帶著的迷惑功效。

    “不必?fù)?dān)心。”顧明箬自言自語道,“貍貍手中的短匕,可是大師兄親自去魔族冶煉的‘人間清醒匕’,專破幻境,而且這個短匕還可以分出第二個影子。”

    蘇棠梨眼見著短匕和織夢布纏斗在了一起。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尾倏地?fù)P起。

    她雖然手腕青筋不顯,但是她有靈力呀!不經(jīng)意間露出身上勾引人的小部分,絕對是勾搭魚魚的好法子。

    本來在專心纏斗的南鶴一低頭,忽然看見蘇棠梨白皙纖細(xì)的手腕忽然青筋暴起,有那么一瞬間漲成了粗壯而又健美的青筋,漂亮得根根清晰。

    哎呀,好像一時沒掌控好,給青筋之中灌了太多靈力了。蘇棠梨輕輕眨眼。

    就像是嬌柔美人秒變粗獷壯漢,突如其來的視覺暴擊讓南鶴腦中短暫空白了一瞬。

    眨眼之間,另一只精致的短匕便趁著這短暫的空白送進(jìn)了南鶴胸膛。

    “合歡宗蘇棠梨勝!”伴隨著鼓點(diǎn)的聲響,蘇棠梨把耳邊的碎發(fā)撩在耳后。

    無意間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青筋果真是勾搭魚魚的好法子。學(xué)到了,她可真是合格的芳心縱火犯。她想。

    “貍貍超棒。”眼見蘇棠梨完美理解錯位,蓮央彎眸淺笑道。

    蘇棠梨對著顧明箬和蓮央揮了揮手。

    門派大比通常都是節(jié)奏緊促,在考驗弟子單純的一對一打擊本領(lǐng)之外,也額外考驗了各個宗門弟子在比試之中的耐力。

    只不過比賽已經(jīng)比試了七輪,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中場休息時段。蘇棠梨一邊歇息一邊瞧了瞧自己的手,隱約覺得剛剛捅人的手感有些許的熟悉。

    再往下就是比較激烈的決賽圈了。

    蘇棠梨正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茍延殘喘著的南鶴。

    因為是門派大比,蘇棠梨對南鶴還算是留了一手,只是南鶴被捅了第二回,身子再怎么說也有些受不住。

    南鶴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既然陽的不行,他就要玩陰的。蘇棠梨已經(jīng)隔著水鏡愛上他了,現(xiàn)在南鶴準(zhǔn)備進(jìn)行第二階段的行動,將蘇棠梨圍困在他的掌心--------------/依一y?華/之中。

    南鶴拿出懷中的魅魔笛子,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

    隱藏在合歡宗里的幾個小魅魔接了消息,便偽裝成茶樓傳播小道消息的散修,混跡于各個宗門之中,假意是為大比押注提供消息,讓消息悄無聲息地沒入人群。

    “快改押注!最新小道消息,合歡宗擅蠱惑偽裝修為,蘇棠梨的真實修為其實并沒有到達(dá)秘境中的元嬰,而是筑基!”

    第27章 姜姒師姐

    每一年的門派大比都有押注,若是押中了,勝者自然可以獲得對應(yīng)的靈石。蘇棠梨是被看好的大比頭名之一,在押注之中蘇棠梨勝的賠率低到不能再低。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一條小道消息,讓部分押注的人猶豫了起來。常年押注的人之中總有一部分是賭徒。即使見識到了蘇棠梨前幾場的優(yōu)越表現(xiàn),心中也難免跟著動搖。

    如果蘇棠梨輸了,那么他們便可以一夜暴富了啊!

    這條消息也讓原先懼怕蘇棠梨的弟子重新支棱了起來。先前的弟子輸?shù)倪@么快,其實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對蘇棠梨的恐懼。而現(xiàn)在這條消息的傳出,很快就抹平了蘇棠梨的心理戰(zhàn)優(yōu)勢。

    原先本來只打算爭奪大比第二的弟子們此時皆是躍躍欲試。

    南鶴早已料到眾人的反應(yīng),他抱著水鏡,冷眼瞧著合歡宗的一個弟子跑到了蘇棠梨身邊,對蘇棠梨低聲說了些什么。

    本來正在仰頭喝水的蘇棠梨忽地低下頭來,手上一停,淺色的眼眸微微睜大,很顯然是在驚訝。

    蘇棠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知道他傳播出去的消息了。南鶴看著自己手中的水鏡,讓他來想一想,在遭受委屈之后,蘇棠梨會不會來找他哭呢?如果她來找他哭,那他南鶴可以勉為其難地延后讓蘇棠梨心碎夢醒的時刻。

    蘇棠梨拿起來了水鏡,但是卻又放了下去,眼眸之中猶如蒙了一層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鶴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蘇棠梨,嗤,還在強(qiáng)撐呢?女孩子就是這樣,明明受了委屈,想要哭訴還擔(dān)心自己的哭訴會影響別人的心情。

    蓮央抱著臂,抬頭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南鶴。

    一場門派大比之中人心浮動,很快鼓點(diǎn)急促地敲響,中場休息已然過去,緊接著就是下半場的比斗。

    上半場的比斗是淘汰制的一對一比斗,而下半場則是改變成了獲勝積分制。除此之外,上半場的擂臺是平整的,而下半場的擂臺是搭建幻境之中,還有各種障礙物去模擬實戰(zhàn)環(huán)境。

    “小乖加油。”姜姒居然也是出現(xiàn)在了門派大比的擂臺旁。

    她只是站在那里,便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在場的前幾輩誰不知道姜姒?哪怕是蘇棠梨的同輩,恐怕自小也是在尊長的屋中翻出過姜姒的畫像。

    姜姒正凝神注視著蘇棠梨,云髻峨峨似隨風(fēng)去,修眉聯(lián)娟形如新月。耳綴金纏赤玉以映軀,輕搖慢晃如朝霞映雪。只是站在那里,周身慵懶的韻味便勾得全場,尤其是前幾屆的弟子,忍不住探身望來。

    隱藏在人群之中的蒼憐是個例外,他一見著姜姒,身上的厭惡之情便幾乎難以壓制。

    憑什么姜姒能夠這么光鮮亮麗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憑什么愛他的師母卻只能每日和師尊爭吵,從一個貌美的魅魔變成一朵枯萎干枯的花兒?

    今日他又收到了師母的水鏡聯(lián)系,即使今日水鏡之中的師母仍舊面容憔悴,但依舊很關(guān)心他和小蒼蘭的修煉和成長,根本不像師尊那樣,嫌棄他和小蒼蘭沒有什么本事。

    只是師尊他又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和師母大吵了一架,在把師母氣得氣急攻心之后,又自顧自地躲進(jìn)了自己的書房里。

    不用想蒼憐也知道,師尊肯定又是在書房里懷念那個姜姒,姜姒姜姒姜姒,從小到大,翻來覆去都是姜姒的魔咒!也不知道這樣的人究竟是有什么魅力。

    蒼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鏡,里面還是他和“蘇棠梨”所謂的戀愛記錄。

    他冷笑一聲,在甩掉蘇棠梨之前,他要讓蘇棠梨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讓她知道自己是因為她敬愛的親愛的師姐姜姒,才活該受這一遭。

    是,他蒼憐確實是廢物,沒有南鶴那樣的實力,也沒有他那樣的高超的騙術(shù)……但是他依舊可以替師母報仇,他找到了幫手!

    在蒼憐精神逐漸步入瘋癲傾向的時候,在擂臺的一旁,在合歡宗以及別的修士人群一片歡歌笑語之中,混雜進(jìn)了一個毫不起眼的褐色小蘑菇。那個小蘑菇通體褐色,正在病歪歪地被走動著的人群踩在腳下,踩得是東倒西歪。

    只是這個監(jiān)聽蘑菇之后的人毫不在乎。他照例穿著帶著金邊的斗篷,每一個動作都喧囂著他的愉悅。

    瞧瞧,在日復(fù)一日地找尋之中,他又找到了自己合適的棋子,而且居然還是修士之中難得不喜歡姜姒的好棋子。他真希望這顆棋子能讓他飽餐一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合歡宗的魂魄了,只依稀記得那種如夢似幻、羽化升仙的滋味。

    姜姒此人他太有印象了。他記得從前姜姒還被熱愛說書的修士給過一個判詞: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這講得便是姜姒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渾然天成的勾人法子。就算是知道姜姒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而停留,依舊是有數(shù)不清的修士,甚至是修為極高的幾個仙尊,前仆后繼。

    他還記得姜姒那年的天玄山秘境,幾個無情宗的天之驕子不過是在秘境之中見了姜姒幾回,出了秘境之后便是茶飯不思心神不寧,甚至隱生心魔。在之后更是徹底舍去了無情道,投身合歡之道,使得無情宗沈肅難得的暴怒,無情宗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因而淪為眾人笑談。

    只能說,姜姒無愧為修仙界多年以來多人心中的白月光。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榮幸,再一次嘗到合歡宗魂魄的味道。他打量的目光看向遠(yuǎn)處的蘇棠梨。像這個受盡寵愛的合歡宗小師妹會是什么味道的魂魄?定然會是柔軟可人的吧。

    聽見自己喜歡的師姐呼喊,蘇棠梨便眉眼彎彎地回身望來。蘇棠梨生得也好看,皓齒星眸,明眸善睞,鴉青色的長發(fā)高束成利落的馬尾,盎然如竹筍初生,流露出勃勃生機(jī)來。

    兩人站在一起對視的模樣好看得般般入畫,一時間,前幾輩的仙門長老尊者愛屋及烏,看向蘇棠梨的目光都變得安祥慈愛。

    忽然感覺到無數(shù)道支持鼓勵的目光,蘇棠梨自然知道這是師姐無聲的支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突破了修為的限制達(dá)到了金丹后期,雖然沒有達(dá)到碾壓式的元嬰,但她也應(yīng)當(dāng)無所畏懼,直面比試。

    下半場第一輪蘇棠梨對陣的是符菉宗的大師姐。符菉宗大師姐因為對待師弟師妹們嚴(yán)苛,在同輩之中一直有很高的名聲,是這一輩宗門弟子之中有名的“滅絕師太”。

    “合歡宗對符菉宗,比試開始!”

    不同于上半場的游刃有余,蘇棠梨從一開始手中的短匕都未曾浮空脫手。只是有了姜姒的鼓勵,蘇棠梨也不像前半場那樣,去在乎去維持自己是元嬰修為的假象,而是徹底地放下了包袱,認(rèn)真地與符菉宗大師姐纏斗了起來。

    符菉宗大師姐出手頗有個人風(fēng)格,一開打便展現(xiàn)了自己猛烈的攻擊,以迅猛的手段把蘇棠梨的短匕壓在周身范圍內(nèi),意圖以此拖死蘇棠梨。

    圍觀的修士一見蘇棠梨落于下風(fēng),一時之間也開始懷疑起來蘇棠梨的真實修為,一些膽子大性子躁的修士已經(jīng)跑到押注的地方意圖更改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