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師妹和圣子抱錯后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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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蝴蝶簪子打怕了,符菉宗小師妹很快換了右手。 “過,下一個。” 符菉宗小師妹懵懵懂懂地就經過了蘇棠梨,直到一套流程下來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下一個弟子見他們的小師妹跟著蘇棠梨這套流程走,也下意識乖乖地伸出手來,還特意翻出來了右手。 “好,下一個。”蘇棠梨的眼尾天生略略下撇,顯得她說話做事愈發理直氣壯來。 下下個弟子也連忙伸出右手來遞到蘇棠梨眼前,生怕自己給她添了麻煩。 “嗯,下一個。” 直到一群弟子都走過了蘇棠梨,給蘇棠梨看過了手,他們依舊是恍恍惚惚。 “啊?為什么我們要伸出右手給她看啊?”有人后知后覺。 “草,我哪里知道,我看到你伸出右手給她看了,我就伸手了。” “什么?你們不知道為什么要伸手嗎?我本來都已經繞過去了,看到你們都排隊排在那里,我還特意倒回去伸手給她看了!” “啊?她看手難道不是為了抓邪崇嗎?我剛剛好像隱約聽說,之前的邪崇還有爪牙跑出來,所以大家推舉了合歡宗看手來找那個爪牙。” “啊?是這樣嗎?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跟你們說,蘇棠梨在那里是為了抓之前青衫邪崇的余黨。”有人轉頭傳聲道。 “噗。”蓮央忍不住彎腰笑了會,又直起身來,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蘇棠梨的看手事業也相當順利,直到一只白皙的右手出現在了她眼前,尾指戒處的棕色淺痣顯眼奪目。 蘇棠梨抬頭看了過去。 第21章 易道子 順著棕色淺痣往過去,面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周遭盡是冷氣。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蘇棠梨,手中隱隱游走著靈力。 蘇棠梨心一跳,腰間收納袋中的圖南劍緊跟著嗡鳴起來。 秦起之,圖南劍劍主。 好意外。 青色碎玉叮當一聲,見是蓮央擋在兩人之間,手腕上的蓮花徐徐綻放。 大婚之日挖去靈根。這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像無情宗發生過的殺妻證道?更何況秦起之是無情宗百年不遇的天之驕子,天賦理應是極高的。 蘇棠梨眼眸是安靜的淺色,短匕在手中浮空旋轉。蓮央手中的蓮花輕柔地綻放,蓮花花瓣輕顫。 秦起之則是化靈力為劍,持于手中。身周游走的靈力更是冷上幾分。 一時兩方就像是在對峙。 “我們比試一場吧?”秦起之盯著蘇棠梨手中的收納袋,顯然是在看他的圖南劍,“若我贏了,你應當把我的圖南劍歸還于我。” 蘇棠梨的短匕倏地收到手中。她倒是想正經比試一場,可是她一個筑基哪里打的過正常狀態下的金丹后期。 秦起之居然是選擇正常比試這樣公正的方式來要回自己的圖南劍。蘇棠梨一時間也分不清秦起之話中的真假。 “不必如此。”蘇棠梨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玉牌,“我可以把圖南劍交還給你,只不過可能需要你稍稍配合一件事,此事重大,事關你的清白。” 秦起之手中運行的靈力沒有松懈,生怕蘇棠梨和上回一樣迅速跑掉。他這一回就是專門是來尋蘇棠梨的。 什么清白?秦起之耳尖一紅,莫非是上回,上回他中了春意丹之后還發生過什么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上回春意丹的事?”秦起之指尖下意識攏起,耳尖紅意未曾褪去,“我該如何證明我的……清白?” “嗯,這大概需要你把你們在天玄山秘境之中的無情宗之人都找出來。”蘇棠梨不太理解秦起之驟然低下的聲音,依舊音量正常地說著。 “這種事情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嗎?”秦起之聲音艱澀。 “為什么不可以呢?他們又不知道。”蘇棠梨無視圖南劍的暗自嗡鳴,“你莫非是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自是想的。”秦起之音愈發低下來。 蓮央沉黑的眼眸掃了秦起之一眼,固執地抬手拉住了蘇棠梨的手腕,而后反手直接十指扣住。 蘇棠梨被蓮央忽如其來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她還正疑惑,蓮央便俯身湊到她耳邊悄悄道:“我這是以防萬一,萬一待會貍貍和他打起來了,我好給貍貍貢獻靈力。” 蘇棠梨見著蓮央的靡麗的唇色。還挺好看的,她一時有些愣怔。 秦起之抬頭,就看到蓮央傾身到蘇棠梨耳邊,錯位之下頗有耳鬢廝磨之感。話罷,蓮央還抬頭冷冷看他一眼,眼尾流長著未盡之言。 秦起之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絲未成形的怒意。尤其是見到蘇棠梨眼眸澄澈直白的模樣,他心中不穩的情緒更甚。 “我無情宗之人嗎?”秦起之壓下心中奇怪的情緒。 沈肅的話猶在耳邊。謹防合歡宗謹防合歡宗。可能是衣冠不整的誘惑,可能是平白無故的示好,可能是心有靈犀的吻合。總而言之,謹防合歡宗謹防合歡宗。 于是他抬頭道:“好。” …… 當幾個無情宗的弟子看到自家大師兄和合歡宗妖女站在一起的時候,每一個人身上都喧囂著警惕。 直到秦起之示意他們都抬起手來,幾人才猶猶豫豫地照做,心中卻滿是不解。 蘇棠梨低頭看著低下臉色冷冽得如出一轍的無情宗弟子們,和他們清一色白皙的手,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他們的右手尾指戒處清一色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淺痣的痕跡。甚至他們所有人之中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莫非這事真的和無情宗別的弟子無關? 嫌疑似乎又回到了秦起之身上,蘇棠梨默默看向秦起之。開始思考起來醫林和無情宗打起來的可能性。 醫林給到的線索太少,如果不是有相思子,蘇棠梨也不會去接手此事。 她開始仔細回憶起許恣清的話以及許白的一舉一動來。蘇棠梨現在手中有自己的常用技能擬態蠱惑,除此之外,還有一堆師兄師姐給她的符菉藥材,以及從青衫邪崇那里拿到的易道子。 她該從哪里入手逮住那個人呢?看看手還行,但是她總不能一個個扒了他們的皮去看他們的靈根吧? 眼前都是無情宗弟子,但是蘇棠梨并不知道在這之中有沒有奪了許白天靈根的那人。 蘇棠梨這是在找邪崇?見蘇棠梨面露思考之色,秦起之回憶起他路上聽見的符菉宗弟子們的議論。 于是他默默看著蘇棠梨的動作,看見蘇棠梨手上靈力輕柔地波動,幾朵烏云便出現在了每個無情宗弟子的上頭,包括秦起之的上頭。 然后“嘩啦啦”一聲,這些烏云居然開始局部降雨,淋到了在場無情宗弟子的身上。 被驟然淋了一身的秦起之懵逼地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他轉頭看向蘇棠梨,張嘴正打算詢問,頭上的烏云卻愈發濃厚,傾盆的雨幾乎要將他淹沒。 其他幾個弟子也被忽如其來的仙術造大雨嗆了水,只是礙于秦起之的面子才未曾動手。 雨水并沒有問題,那這個合歡宗妖女是在耍些什么花招? 蘇棠梨的眸光停留在了其中一個身形稍顯瘦弱的無情宗弟子身上。這個弟子手腕青筋凸起,孱弱的身體也在隨著雨水顫抖。 “拾易怕水。”秦起之眉心皺起,手中的靈力化為朗日,替他驅散了頭上的烏云。 “他是你的師弟?”蘇棠梨驅散所有其他弟子頭上的小烏云,目光專門落在了“拾易”身上。 “這是我的二師弟云拾易。” 蘇棠梨傾身看向云拾易,眸中的顏色漸淺,她抬手在云拾易眼前晃了晃:“抬頭,看我哦。” 云拾易分外警惕地抬起眼,手中摁在自己腰間的劍上,只是在對上蘇棠梨眼中的一瞬間,他指尖驟然松懈,緊繃的身子也隨之舒展。 他身后無情宗的弟子們齊齊拿劍,劍刃直指蘇棠梨,顯然都意識到了云拾易的不對。 誰不知道合歡宗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 “你對拾易做了什么?”其中一個無情宗弟子冷聲質問,“合歡宗的蠱惑?” 秦起之也抬眼看向蘇棠梨,手中蓄勢待發著靈力,聲音跟著冷了下來:“你可是在查找邪崇?拾易不會是邪崇,也不會被蠱惑誤導成邪崇。” 一時間無情宗眾人的眼神都格外提防起蘇棠梨來。 “貍貍可沒有用什么蠱惑。”一聲青玉的脆響,蓮央輕哼一聲,“你宗的云拾易自然不是邪崇,但是未嘗不可能是邪修。” “什么意思?”秦起之指尖靈力稍作停留。 那頭的蘇棠梨則是眼眸一暗。她確實沒有用什么蠱惑,但是對面的云拾易卻裝出一副遭受蠱惑的模樣,居然是連裝都懶得在她蘇棠梨面前裝了。 她原先還有幾分不確定,現在卻確定了:這個云拾易絕對有鬼,他是在場無情宗之人中唯一知道許白一事的人,但是他有恃無恐,他知道無情宗之人都會向著自己,而非一個合歡宗妖女。 云拾易在無情宗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個挑釁的笑容。 “自然是懷疑他殺妻證道。”蘇棠梨眨了眨眼眸,眼中相當平靜。 云拾易篤定蘇棠梨懷疑他,但是手上卻毫無證據,于是他心態相當悠哉悠哉地裝出一副遭受合歡宗妖女欺負的模樣。 難道她能從他怕水的事上來說道什么嗎?怕水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他云拾易一個。 “你可有證據?”秦起之自然也是不相信蘇棠梨。 云拾易也在偷偷看著蘇棠梨。沒有證據吧?他當年做這事情的時候可謂是滴水不漏,從身份到容貌,他都沒有用自己本身的。 甚至于,唯一讓許白注意到的那顆淺痣,都是他懷著惡意,從秦起之手上模仿而來。 他篤定蘇棠梨沒有證據。 “等等哦。”蘇棠梨冷靜地從袋子里摸出來了一個紙皮泛黃的小本子。 秦起之面含冷意地瞧著,卻聽見蘇棠梨聲線清脆、抑揚頓挫、飽含深情,臉上卻面無表情地念道:“雨水落在我的臉頰,就像是深情的戀人穿過破碎的世界吻過我的面龐。” 秦起之瞳孔震動,完全不理解蘇棠梨在說些什么。而他身旁的云拾易這時已經淚流滿面,渾身像是感動極了那樣,止不住地顫動嗚咽。 秦起之大受震撼,這很令人感動嗎?他已經落伍了嗎? “看起來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的。”蘇棠梨彎眸笑了起來,露出來手中的易道子,“偷來的天靈根好用嗎?天靈根完全不隨你自己成長,很苦惱吧?” 易道子講究因果。蘇棠梨研究了一會后,終于弄明白了易道子其中一個用法:放大因果邏輯。 她短匕的的刃尖浮空指向云拾易:“你當死。” 第22章 殺妻證道 秦起之原先還下意識用靈力去格擋蘇棠梨的短匕,因為他心中仍舊存疑。 只是當秦起之發現蘇棠梨的短匕上捎帶的靈力并不多,他才偶爾放一刃過到云拾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