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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為后(雙重生) 第61節

    馮堇心下驚訝,不是聽說這次豫王出京前放言要蕩平南北所有匪患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他改變主意了?

    “別怕,我只是、只是回來給你送生辰禮,還好趕上了。”他嗓音干啞,想來是連日奔波所致。

    生辰禮?馮堇很是驚訝,他連夜趕回來,就為了給她送生辰禮?

    “殿下還是請回吧,你我早已了斷,殿下的生辰禮,恕民女不敢收。”馮堇直言拒絕道。

    紀煊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受傷,卻還是從懷里掏出一塊黑色的石頭,放到桌上,正要轉身離開,就看到桌后那繡到一半的紅嫁衣。

    第七十三章

    馮堇見他臉色倏然一變, 眸色也隱隱變紅,正是他前世發怒的前兆,正心生警惕時, 卻見他拿起那塊黑色的石頭, 問她:“你知道這是什么石頭嗎?”

    她搖搖頭。

    “這是一塊天外飛石, 是我這次出京, 在路上親眼見到它劃過天空砸到地上,騎快馬趕過去撿到的。”紀煊說著低頭笑了笑,“當時我就想,要把這塊石頭送給你做十六歲的生辰禮。”

    “這一路我緊趕慢趕,總算及時把這份生辰禮給你送了回來。可你為什么, ”他猛地抬起頭, 低吼道:“為什么要在十六歲生辰這一晚,給他繡嫁衣?你就這么愛他嗎?啊?你難道忘了, 前世的今晚, 是我們新婚之夜?憑什么,憑什么,這一世你要嫁給他!”

    見他越說越激動,馮堇嚇得伸手就從籮筐里抓出一把修剪放到胸前自保。

    看到她這一戒備的舉動,紀煊笑了笑, 繞過桌子,一步步朝著她走過去:“我本以為, 我可以忘了你, 可以放你自由, 可以做到讓你另嫁他人。可近兩個月來, 我離京城越遠, 這里, 就越思念你。”

    他點了點自己的心口,繼續道:“可再思念又能怎樣呢?你很快就要嫁給別人了。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一路剿匪,遠離京城,想要將過去那些往事都拋在身后,學你一樣,走出來。”

    “我真的以為,我能像你一樣走出來,可就在剛才,看到你親手為他繡的紅嫁衣時,我才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來,我也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別人。”

    “阿堇,對不起,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無法放你自由。”

    馮堇一步步后退,直到無路可退,身后就是床榻,而他眼中充斥著她再熟悉不過的□□,她只能將繡剪橫在胸前,做自己最后一道堡壘。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連同她手中的繡剪。

    “你,你想做什么?”她驚恐道。

    他笑了笑,將身體稍稍貼近,接著,握著她的手,猛地,將繡剪往他自己的胸口狠狠一刺。

    “你要嫁人,就用我的心頭血給你染嫁衣,可好?”他啞聲道。

    “你瘋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滿心不解和驚恐。

    “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別人,不如,你先殺了我。”他深情的眸中滿是瘋狂。

    見他握著她的手,還要把繡剪再往里刺,她連忙掙開他的手,看著血一點點從他心口往外流,她驚慌不已。

    她知道他瘋,可沒想到,他瘋起來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

    若他今日因她而死,恐怕,不止是她,還有整個馮家,都將承受圣上和太后的怒火。

    三哥和三嫂剛成親沒多久,她不能牽累他們。

    且,如果他今日真的死了,她恐怕也會內疚一輩子,她不想害死任何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他。

    “好,我可以不嫁人。”

    馮堇抬頭看著他,見他眼中冒起光亮,她繼續道:“但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可以立女戶,或是剃了頭發做姑子,保證一輩子都不嫁人。這樣,殿下總該滿意了吧。”

    “我不是……”紀煊想要辯解。

    “好了,殿下該回去治傷了。若殿下因我而死,這個罪責,我擔不起。”馮堇冷聲趕客道。

    紀煊眼神黯淡下來,是他一時激動考慮不周了,他即便要死,也不該死在她手里,給她帶來麻煩。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他走后,馮堇失力地坐到了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收拾了下地上的血跡。

    而那件紅嫁衣,她隨手收了起來,反正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穿上了。

    翌日,當馮堇找到楊柏軒,讓他主動退親時,楊柏軒先是不解,見她堅持要解除親事,便道:“即便要退親,也該是由馮小姐你來退,以免損了你的清名。”

    馮堇見他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為她著想,一時更加愧疚,便道:“我自己提出退親,恐怕父母不會答應。楊兄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她反正是不會再嫁人了,被退親損點清名沒什么。但楊柏軒將來還要入仕,不能因為她的過錯,而讓他清名有損。

    楊柏軒見她這般說,便當真了。

    隔日,楊柏軒上門退親,言稱自己最近才知道自己幼時定有娃娃親,為了守信,不得不來退親。

    馮興綸本就不滿這個女婿,于是假模假樣地斥責了他一通,才答應解除婚事,將楊柏軒趕出馮府。

    退親的消息傳到紀煊耳中時,他很是愧疚,但心里終究還是自私占了上風。若她不愿嫁他,那便她不嫁,他不娶,由他在背地里守護她一輩子,他也心滿意足了。

    馮堇退親后,則是暗中打聽立女戶的相關事宜,好慢慢籌謀。

    八月初,馮堇剛從工坊出來準備回家,就見大街兩旁擠滿了人,而遠處,一架牛車緩緩走來。

    黃牛拉的車板上,盤坐著一名麻衣僧人,他坐姿端正,似屹立的松竹,絲毫沒有因為路面的顛簸而搖晃失態。明明坐的只是牛車,卻仿佛置身于仙駕之上,飄然欲仙。

    聽到周圍人竊竊私語,說是從西域的圣僧來了,馮堇這才記起來,前世那位來自塔希爾的覺明大師,仿佛就是這幾日入京的,入京后沒多久,便因為佛法高深,被圣上奉為國師。

    前世覺明大師入京時她剛剛嫁入豫王府,也就沒有機會見到他入京的盛況。是后來有一次覺明大師當眾講佛法時,她才遠遠地瞻仰了一次。

    馮堇不自覺地駐了足,想要再瞻仰一次覺明大師的風姿。

    等到牛車慢慢駛近,馮堇站在人群里,踮起腳尖,往牛車上那道風姿絕塵的身影看過去,然而,下一瞬,她就驚得睜大了眼睛。

    在她的記憶里,覺明大師年過四十,膚色微黑,臉頰干瘦,許是歷經了太多的風霜,額頭眼角滿是細紋。

    而眼前這個人,雖然一看就知奔波了一路,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但他神色淡然,膚色如玉,即便是烈日當頭,也不見他額頭冒一滴汗,更無一絲狼狽。

    他高眉深目,冷白色的面龐上,一雙碧藍的眸子似汪洋大海,能容納百川。

    他的神情不喜不怒,端坐在牛車上俯視一眾圍觀之人,目中卻既無高高在上的睥睨,亦無虛假的慈悲,有的只是,平靜與平等。

    他容色俊美無鑄,氣質清冷出塵。是她兩世見過的,唯一能與豫王的絕色容貌相媲美之人。

    不同的是,豫王是烈火深處的紅色妖蓮,而他,則像是開在萬丈雪山上的一朵雪蓮。

    然而,眼前這人看起來最多只有二十來歲,怎么會是前世那個覺明大師?哪怕他和前世的覺明大師一樣,容貌有些混血,也絕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聽到周圍有些人喚車上之人覺明大師,而他非但沒有否認,還微微頷首示意,馮堇一時困惑極了。

    重活一世,雖然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但至少,人沒有變過。

    可眼前的覺明大師,為何偏偏與前世的覺明大師長得不一樣呢?難不成,眼前這位,是覺明大師年輕時的模樣?覺明大師返老還童了?

    但這怎么可能呢?

    就算她歷過一次重生,也絕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人真的能返老還童。

    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眼前這位覺明大師,戴了□□。

    能把□□做到這種以假亂真的程度,還做得如此俊美,馮堇滿心佩服。若有機會,她也能弄來一張就好了。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異樣,與周圍那些人或虔誠或膜拜或敬畏或好奇的眼神不太一樣,覺明大師竟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也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眼神依舊如古井無波。

    不遠處,傳來孩童的哭聲,馮堇朝哭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見是一名五六歲的男童被擠得跌倒在地,正哭著喊娘。

    牛車在男童身前緩緩停下,只見覺明大師稍稍彎腰,朝男童伸出了手。

    他皓白的手腕上戴著一串菩提佛珠,隨著他的動作撞擊出輕微的聲響,似仙樂一般,令那男童瞬間止住啼哭,轉而為笑。

    男童正準備抓住他的手,人群里突然沖出一名年輕婦人,抱住男童就跪到地上給覺明大師磕了個響頭。

    馮堇看到他的手微微一滯,接著輕輕擺了擺,牛車繼續往前駛去。

    馮堇心下驚奇,能令少兒止哭的,她之前也見到過一個,就是豫王,前世有一次她和豫王去逛燈會,也是遇到一個孩童走丟了摔倒在地嚎啕大哭。

    當時豫王只是彎下腰朝那個孩童微微一笑,那個孩童便被嚇得不敢再哭了。也不知是豫王自帶嚇人的氣場,還是他的惡名,都已經傳到了一個孩童耳中。

    而這一次,眼前這位西域來的覺明大師甚至連笑都沒笑,只是面色稍稍柔和了些,就令那孩童止哭為笑。

    別說那個孩童了,就連她,也在覺明大師面色柔和下來的那一瞬,覺得如沐春風,極為親切。

    馮堇認識的所有人里,只有蘇佑安笑起來會讓人有種如沐春風之感,但蘇佑安畢竟是迎來送往的商人,他的那種如沐春風,是長期鍛煉下來的技能,多少帶了幾分功利性。

    而眼前的覺明大師卻不一樣,他不用笑,只面色稍稍柔和些,便仿佛有一股最輕柔的春風吹過,令初春的殘雪融化。

    馮堇心想: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既能清冷若霜雪,又能和煦似春風?難道這便是圣僧的魔力?

    第七十四章

    覺明大師入京, 圣上并沒有第一時間接見他,只命鴻臚寺好生招待。

    大梁國力強盛,雖談不上萬朝來賀, 但每年來自西域各國, 西南諸蠻, 還有來自東方以及海路的各國, 都有不少使臣來賀。

    因而,覺明大師在鴻臚寺并沒有得到什么厚待。

    覺明大師不以為意,直接便在鴻臚寺門口開壇講法。

    因覺明大師佛法高深,又會說大梁語,能將佛法講得通俗入理, 而大梁佛教盛行, 很快,鴻臚寺門口就聚集起大批民眾, 聽覺明大師公開講法。

    鴻臚寺迫于無奈, 只好尋了城中一座已經破敗沒什么香火的蒲因寺,讓覺明大師遷居過去。

    覺明大師遷到蒲因寺后,親自動手砍了茅草修葺屋頂,然后繼續開壇講法。

    一時間,蒲因寺雖依舊破敗不堪, 但香火卻越來越甚,每日前往蒲因寺聽法的民眾越來越多。

    以防萬一, 鴻臚寺不得不設置限量官票, 以免聚集的人太多, 發生危險。

    一時間, 蒲因寺的官票被炒到極高的價格。

    京城及京郊諸家大寺院被一個外來的和尚搶了香火, 又見覺明年紀輕輕, 卻被民眾如此追捧,便認定覺明是個靠臉的沽名釣譽之輩。

    于是,各家寺院推舉出了幾名公認的大師,前往蒲因寺,欲和覺明當眾辨論佛法,想要揭穿其真面目。

    這場佛法辯論廣受關注,本就被炒到高價的蒲因寺官票,這下更是千金難求了。

    馮堇亦對這場辯論很感興趣,想要看看今生這個覺明,和前世的那個覺明大師相比,誰的佛法更精深。

    只是她也清楚,這次的官票,非權貴不能拿到。

    令她驚喜的是,師姐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兩張票,拉著她一起去蒲因寺。

    到了蒲因寺,馮堇才發現師姐弄來的這兩張票,竟然還是前排,因此,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壇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