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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復雖然出身富貴,但經見的東西不多,半大少年太容易被人影響,傅夏南只能期待旅途的艱苦與民生百態能夠讓他成熟起來。因為按照經驗, 身為男主的獨孤言并不會這么容易放棄。 這日, 他們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鎮, 鎮上唯一一間酒樓也破爛得很,經過長期的磨練,文復已經不會因為伙食不好或者睡得不舒服感到難受了。他現在身懷內力,洗了頭還能用內力幫自己烘干。外在環境就算艱苦也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 況且既然是王爺跟長公主出游,行李下人馬車都備齊的,再艱苦又能艱苦到哪去? 娘,今天咱們就將就一下,明天馬車就能到隔壁桃城,據說桃城一到季節,滿城都開著桃花,一眼望去都是粉色,可美可美了。文復討好的說。 一開始是傅夏南帶著他出來歷練,到后來傅夏南就放開了手,行程雜事都丟給文復去安排。文復一開始錯漏不少,現在已經可以面對各種突發狀況了。 等看完桃花以后,咱們就該回京了。傅夏南說:你皇舅舅萬壽要到了,到時一定要出席的。 知道了,等萬壽節過了再看看吧。文復不在意。京城里頭并沒有特別吸引他的東西。他其實更喜歡跟母妃一起旅行。 母妃看上去是個嬌滴滴的貴婦人,其實懂的東西真不少。小時候他雖然住在公主府多點,但時間大多花在課堂上,反而是出了京以后才看見母妃的另一面。 他不由得想起父王父王知道母妃會武嗎? 大概是不知道的,父王知道的話,二叔一定知道,那堂哥自然也會知道。知道母妃身手的話,又怎么會安排驚馬這種事故來取母妃的命? 是的,雖然沒有人跟他說過,但他會聽,會看,會想。當年的真相他早就拼拼湊湊的猜出了大半。對于父王跟二叔他沒什么好說的。但堂兄他沒有想到從小照顧他的兄長竟然會對他起這種心思。說實話,知道的時候真的有被嚇到。 他也曾經問過母妃恨不恨,母妃的說法是:曾經是恨的吧至少原主是恨的。 其實如果他們就這樣隱瞞世人一輩子,不要牽扯無辜的女子,那這也就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傅夏南說:自己難受、煎熬、不被認可,跟別人有什么關系呢?那些嫁予他們的女子難道上輩子刨了他們祖墳嗎?憑什么為他們的愛情付出代價?他們需要找人傳宗接代,去拯救那些無處可去的可憐女子,大家各取所需難道不好?又要名聲、又要富貴,還要方方面面的順心順意做得事丑,想得太美。 文復對父母之間的事情也頗覺悵然。母妃多才多藝,如果不是為了父王,嬌養宮中的嫡公主有誰嫁不得?不過父王對他沒有不好,所以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人都死了,再去怨恨好像也沒有意義。 這些年跟著母妃走南闖北,他著實見了不少世面。堂兄的打算他也算是推測出了七七八八。他其實很慶幸,如果母妃不是這樣深藏不露──如果母妃真的死了,那或許當時還很年少的他真的會照著堂兄打算的那樣過一輩子。 踏著母妃的尸骨成就堂兄的愛情每次文復想到這一點就覺得不寒而栗。 堂兄真是個可怕的人。 晚上,文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可能是因為突然想起了家人,也可能是因為很快又要回京吧?母妃從來沒有催促過他,但他知道自己也差不多開始考慮婚事了。 因為有著母妃的事情在,他很慎重的希望自己不要成為母妃口中那種想得太美的人。他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就算不能琴瑟合鳴,至少也不能相看兩厭。只是他心中目前還沒有什么人選。 喀。 一聲輕響,即使在靜謐的夜晚里頭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不過習練內功以后的文復耳清目明,瞬間眼光就放在了發出聲音的窗欞上。那里正有一根細細的竹管順著裂縫往內伸。 文復本來已經有些困倦,看見那根竹管頓時睡意全消:黑店? 他們已經盡量少帶行李,但無論如何兩個下人兩輛馬車也是要的。除非特別大膽的盜匪,小偷小摸并不會找上門。像這樣明目張膽跑上門的就更少了。 文復思索一瞬,擔心賊人或許不只這一個,于是嘴里含著解毒用的藥丸,將眼睛隱藏在陰影里,他打算看看是有多少人,又是哪方人馬,竟然這樣大膽。 解毒的藥丸是母妃特別請人配置的,可以免疫大部分的迷藥與毒藥。文復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窗戶那爬了一個人進來。就著窗外的月色,文復很驚訝,雖然光線暗又只一個側臉,但他很肯定那人就是多年不見得堂哥獨孤言。 只見獨孤言輕輕巧巧的走到床邊,死死盯著床上的他。 從呼吸聲與腳步聲來判斷,這位堂兄離京以后必然有了奇遇。 當初他開始習練內力,母妃張羅了一堆藥浴,還輔以針灸跟按摩才把他的經脈溫養通暢,然后還得每日勤練不墜才到了現在的程度。堂兄也不知道去哪里學的藝,光聽呼吸綿長的程度,這武功竟然不在自己之下,要知道自己開始習武的年歲可比堂兄還要小許多。 獨孤言似乎對自己的迷煙很有信心,細細端詳了一下床上的文復,然后棉被一包就要把文復直接抱走。文復內心訝異,正在想著自己是醒來還是醒來,房門口就已經碰的一聲被人暴力踹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