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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還未走進去,便能聽見從宮殿內傳來載歌載舞歡快的聲音,看著慕清洺腳步不停地就要抬步走進去,她伸手抓住慕清洺的胳膊,低聲囑咐道。 此次姿態放低一點,我們畢竟是來借錢的。 聞言,慕清洺垂著長睫,毫無反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但是池渲和慕清洺的距離極近,只要不聾的話肯定是能聽見的。 在走進宮殿之后,慕清洺便坐在了池渲的身旁,垂著眸子冷著俊顏,顯然是打算一言不發了,西域王對于兩人的到來很重視,面前獻舞的都是西域最美的女人。 但是正當眾人沉浸在歡樂喜悅之中的時候,傳來西域王因為驚訝而微微尖銳走音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歡快的氛圍。 什么?六百萬黃金?!不行不行! 話音落下,慕清洺就看見身側剛剛還讓他放低姿態的池渲,抬腿就將面前擺放佳肴美酒的案幾給踹翻了,菜肴和美酒灑落一地,驚得那些西域美人躲到了一旁。 歌舞聲戛然而止,剩下一片詭異的安靜。 池渲抬頭看著一旁坐在主座上的西域王,西域王是妥妥的富商長相,身子肥胖臉上滿是胡子,眼中泛著精明算計的光,此刻那滿臉的胡子都因為太過激動而顫動著。 見此,清眸中帶著攝人的冷光,池渲臉上帶著笑容但卻不帶一絲的友好和善,她抬步走到西域王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案幾后面的西域王。 西域的寶石美酒若不是通過大靖的官道傳出去,只怕永遠都會埋在砂礫當中不見天地。 說完這句話之后,池渲又看著西域王壓低了聲音,冷聲道:昨晚你故意將我引進宮殿中,想要借著池暮的手殺我的事情,本宮還沒跟你算賬。 西域王自覺理虧,但還是囁嚅道:可是可是這也太多了。 西域向來都是大靖的附屬,對于大靖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最近北疆和大靖開戰,王上莫不是覺得大靖輸給了北疆,故而存了別的心思? 她瞇起眼睛審視地看著西域王,語氣頓了頓,染上了危險。 聞言,西域王沒有說話,但是垂下視線有些心虛地躲避池渲的視線,顯然就是這么打算的,就連收留池暮也是存了之后獻給北疆的打算。 他可以放任池暮殺了池渲,因為那再怎么樣都是大靖皇室的自相殘殺,和西域無關,但是自己卻不敢對池渲動手,只能任由對方拽著自己的衣領。 此刻這個西域十六國的王上,瞧著憋屈無比。 見此,池渲冷笑一聲,抓著西域王衣領的手緊了緊,將對方拉向自己,迫使對方看著自己緩緩而道。 北疆攻克大靖需要多少時間本宮不知道,但本宮知道我大靖兵馬想要踏平你西域,不足三天。 說罷,池渲揚了揚眉尾,帶著任何人都擋不住的自恃補了一句。 王上不信的話就試試。 這六百萬兩王上舍不得出,本宮就費點力派人來拿。 作者有話說: 慕清洺:我天賦型 即墨卿:我努力型 林敘之:我努力了也不行? 沒有三日那么夸張,阿渲在吹牛() 沒有死里逃生,這里是真的死啦,洺子重生救的。 第74章 山匪 從大靖來西域的這一路都是慕清洺騎著馬帶著池渲來的, 但是現如今池渲受了傷,傷口不能顛簸,肯定是不能再騎馬回去了,便跟西域王要了一輛馬車。 和大靖的馬車樣式不同, 比起大靖方正的馬車, 西域的馬車要圓潤不少, 而且就連馬車上都帶著寶石,在漫天黃土砂礫之中格外顯眼。 在談妥借錢一事之后,沒有在西域繼續耽擱時間,兩人啟程便打算回大靖。 池渲站立在馬車旁, 因為西域風沙大的緣故,離開的時候戴上了西域這邊阻擋沙塵的金色面紗, 面容和頭發都被蒙住了,只落出一雙干凈澄澈的眸子來, 顯得神秘無比。 面紗上的金線在刺眼的陽光下散發著熠熠的光, 襯得膚色極白,胳膊上纏著層層的繃帶, 哪怕在寬大的袖子遮擋下, 依舊露出纏在腕上的一截子繃帶,讓人無法忽視。 她看著面前散落在沙漠之中的西域十六國, 眸中帶著絕對的冷靜清醒。 寶馬香車,黃金美人,西域的一切看起來神秘又有吸引力,但在沒有強盛的兵力之前,這些不過是招引侵略者的東西。 西域附屬大靖幾十年, 能依靠能相信的只有大靖。 慕清洺站在馬車上, 將馬車車廂內檢查了一個遍, 確定安全之后,這才從車廂中探出身來,朝著池渲伸手。 示意池渲抓著自己的手上馬車。 從面前的沙土中收回視線,她將手放到了慕清洺的手心上,就在要抬步上馬車的瞬間,眸光掃到一個人影站在自己身后的不遠處。 當下微微蹙眉,轉頭看過去。 就見站在她身后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長相是很經典的西域長相,五官立體,眸子深邃又干凈,頭發黑又微微卷起,正好奇地打量著她。 見池渲轉過身來之后,男人立馬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侍從,他不會說大靖的話,所以只能拜托自己的侍從。 池渲聽不懂西域話,就看見兩人交流了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