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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洺看著她,接了下半句。 我給你。 他俯身徹底封死了池渲的嘴角,毫無殺傷力的唇齒覆蓋上另一層,轉瞬間就能要了命。 柔軟的綢帶纏繞在一起,越掙脫越亂,從晨光微熹到正午時分,再到日落西山,殊華殿的殿門都沒有人推開,瞧著一切安靜極了,不像是有活人的樣子。 但是湊近了就能聽見異響和含羞帶惱的怒罵聲。 身上的衣服已經松垮地不成樣子了,但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從身上掉下去,和身體自始至終存著一絲聯系,似是在掩蓋她的最后一絲羞恥心,頭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下巴微微抬起,配合著對方。 全都方便了慕清洺,成全了這個深得再也不能深的親吻。 氣息被掠奪一空,抓住柔軟衾被的手忍不住用力,將衾被最初平整的樣子毀了個干凈。 指關節和指腹都泛著淡淡的粉色,隨著手背立起的細小絨毛,被汗水打濕,指尖微微顫抖著。 過了半晌,唇角近乎麻木,慕清洺這才松開了她,還給她說話的自由權利。 瞧著身上一臉饜足不知歇停的慕清洺,她有氣無力地斷斷續續罵道。 你等我起來,我要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池渲此刻心中已經恨不得將慕清洺給大碎八塊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因為嘶啞虛弱的聲音,變得毫無殺傷力,再加上伴隨著時不時氣息不穩的嚶嚀聲,反而更讓人心燥。 手腕被捆綁在床榻之上,因為過度掙扎已經泛起了紅痕,但現如今池渲的身上也不差這點紅痕了。 對于池渲的威脅,慕清洺垂眸看著還想要說什么的池渲,低下頭堵住對方的唇角,從唇齒之間說出一句。 那就不起來。 被池渲放在床頭的夏蘭現下從花瓣到葉莖都在輕輕顫動著,彎下花心中的蕊柱,似是羞赧地低了頭。 那點幽幽的清香被迷亂的氣息給徹底壓了下去,散在輕紗帷帳中。 慕清洺半闔著眸子低頭看著她,哪怕再激烈的親吻,他們都不會閉上眼睛,總是留著一分清醒去品嘗對方的失態。 汗水將鬢角的頭發都給打濕了,冷香被蒸發成了曖.昧的暖香,她不知自己身上出了多少汗,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粘膩地厲害。 原本還含著怒火的威脅,因為唇舌的酥麻,到最后已經變成了氣息不穩的嗚咽聲。 慕清洺,我要殺了你! 慕清洺,我還要把你們慕氏全族殺掉,一個不留唔 慕清洺 但是這些威脅對于慕清洺來說顯然是無效了,他精準地忽略了池渲嘴中的威脅,只聽著池渲嘴中喚著自己的名字,剩下的話便當成情人之間的呢喃來聽。 臣在。 池渲的每一句話他都有回應,俯下身子用唇角將這兩個字印在池渲的眉心臉頰頸窩和腰窩,迷茫失措的清眸中氤氳開了水霧,她張著早就不知閉合的嘴巴,被動承受親吻。 現在沒有蠱蟲沒有其他的東西加成,愛.欲催動他們,情.念蒸發他們,現下是清醒理智地自甘沉淪。 有液體從嫣紅唇角緩緩淌下,她已經分不清楚那是什么了,或許是汗水淚水也或許是涎水,又或者是三者的結合。 隨著掙扎手腕上的綢帶一點點收緊,而池渲的手指抓著束縛住自己的綢帶也在逐漸收緊,現下她唯一能攀附的東西只有這段綢帶了。 沒了蠱蟲的幫忙,今日每一次觸碰似都要比往日敏感上許多。 眼淚從池渲的眼角失控地涌了出來,連帶著這幾日的苦悶都一同發xiele出來。 這場情.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死了又活,上一秒還在窒息著迎接死亡,下一秒便是大口呼吸的劫后余生,心臟為此瘋狂跳動起來. 他們不能自已,失去自控。 像是行走在生死之間瀕死之人,尋不到半點喘息的空間,卻又死不掉活不成。 池渲稱病,一連幾天池燼都沒有見到池渲,就連殊華殿的外殿池燼都沒能邁進去。 巧的是慕清洺也告病,一連數天都沒有上早朝。 待到慕清洺離開之后,池渲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整天,顧不得酸軟的腰肢和疲憊的身軀,她幾乎是在當天黃昏就從床榻上起身,而計酒和左辭已經給她準備好了馬車。 現下待在殊華殿已經不能躲過慕清洺了,她要離開皇宮去驪山行宮。 正好最近到了炎夏,還可以借著避暑的由頭,不會有人發現她的不妥。 眼下馬車前空無一人,計酒和左辭都去給她收拾東西了,估計還有一會才能回來,而池渲也沒有半點的遲疑抬步就邁上了馬車。 幾乎是在走進馬車的瞬間,熟悉的竹香味傳來,等她想要離開已經晚了,腰肢纏上的手臂將她抱回了馬車內,耳邊是慕清洺夾雜著冷意的危險聲音。 殿下要偷偷去哪? 作者有話說: 池渲:還是不動的可愛。(微笑) 慕清洺:危險危險危險! 第69章 鈴鐺 此次去驪山行宮是長住, 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少。 計酒和左辭在殊華殿光收拾東西就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只不過東西是計酒收拾的,但她收拾好了便將大包小裹地丟給了左辭,自己抬步先回了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