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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抵達這個世界之前的情況,他們都有看著,看著他一步步成長, 可到達提瓦特并非終點, 很多的事情也在影響著他。 這些影響有好有壞, 但最讓人擔心的事情, 還是發生了。 不知何時, 自卑的種子在旅行者的心中發芽,或許是與大家接觸多了, 他更多看到了其他人,卻忽略了自身的光芒。 他就像一顆蒙塵的寶石,將自己困在小小的角落之中。 圣杯戰爭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當鐘離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他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旅行者想要獨自一人前往異世界做任務,那是他的自救,他潛意識里察覺到了自己的問題,于是便這樣選擇了。 那么,作為友人的他們, 自然也要配合旅行者,達成他的蛻變。 而現在, 看到旅行者正視自我, 變回了屬于他自己的模樣, 不得不說, 鐘離是很欣慰的。 至于性別……巖王帝君并不在乎性別,畢竟神明也沒有性別,旅行者這樣,也是正常的。 那么,事情到這里應該就結束了,他們也該收尾了,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出現眼前的事情。 那可是雷神。 怎會被如此控制? 說到底,還是他們不夠了解這個世界的魔術,這也引起了鐘離的警惕,他甚至打算立刻解決,避免因為托大而發生意外。 然而熒,卻選擇了自己對戰。 [鐘離先生,您可以出去嗎?] 這是,屬于熒的馬甲所自帶的,心靈溝通的能力,沒想到在這里也可以使用。 望著她,鐘離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孩子,是想證明自己啊。 什么可以戰勝自卑? 是自信?是換回旅行者的身體? 不,都不是。 是戰績。 旅行者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卻也,比誰都執拗,所以鐘離并不打算勸他。 作為友人,他所需要做的,是看著他,看著他能夠走到哪一步。 [如果可以出去的話,請您前往大圣杯所在的位置,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家都是被控制了。] 聰明的想法。 避開當下的問題,直接去尋找問題的根源,只是—— [不必擔心我,我會努力戰勝敵人的,畢竟……她不是影。] 面對不同的對手,人的心態是不一樣的。 在面對熟悉的影的時候,玩家戰斗時想的是拖延,想的是溝通,他不希望以武力來傷害到雙方。 而面對被控制的影,熒深知只有戰勝她,甚至……殺死她,才是最好的結局,才是幫助她脫離這種控制。 因此,從這個角度出發的話,熒可以做到一切。 [先生,放心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無法使用元素的旅行者,理應是提瓦特大陸萬千人中最普通的那一個,可是……他真的普通嗎? 不,他從來就不普通。 熒提起劍,對準某一個方向猛地沖去。 想要讓鐘離離開,必須吸引雷神全部的注意力,才能讓他趁機出去,而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 找出真身! 現實并非游戲,但游戲確實有可以參考的地方。 如果大量的分/身都是一樣,那么這種能力未免過于作弊,本體與分/身之間必然存在區別,只是區別大小不同罷了。 現實不可能像游戲那么簡單。 但是,現實也可以很簡單。 因為—— 作為玩家,他了解提瓦特的每一位同伴。 劍刺入紫色身影的胸膛,這一次并非是泡沫一般的觸感,而是宛如堅硬鋼鐵一般,發出沉悶的響聲,而就在這一道攻擊落下之后,熒警覺地后退。 下一秒,巨大的人偶將軍騰空而起,四張的肢體提著巨大的薙刀,給人給來龐大的壓力。 熒瞥了一眼身后,好在,鐘離已經離開這里了。 她的手心有一層薄薄的汗,沒有人愿意直面自己的弱小與恐懼,但她不得不這么做。 回家是玩家自己的事情,他可以尋求幫助,但絕對不能依賴別人。 這是他給自己定下的底線。 想到這里,熒不再猶豫,直直地沖著龐大的人偶將軍而去,仿佛在嘲笑她的自尋死路一般,巨大的薙刀向下劈砍,帶著雷電的威勢,仿佛連空間都要撕裂開來。 熒沒有動搖,她取出一個小瓶子,手輕輕松開。 小小的瓶子掉落在地上,驟然間,風,出現了。 是捕風瓶。 曾與雷電影交戰過的玩家自然清楚,人偶將軍并不可能像游戲里那樣打敗,而方式早在之前,鐘離就已經教過他了。 登龍,獨屬于玩家的秘技。 如果說之前是柔和的話,那么現在—— 風吹動風之翼,將熒吹向高高的空中,她從仰望巨大的人偶將軍,到俯視,僅僅只是依靠一個小小的瓶子。 那是鐵匠所帶來的奇跡。 是凡人的奇跡。 沒有元素力,熒只能握緊手中的劍,將自己所有的力氣傾注于這一劍之中。 風之翼驟然消失,風帶來的浮力不再,自高空落下,失重的恐懼化為一劍的暢快,裹挾著重力直直望向。 “砰——” 劍,刺入核心,沒有半分偏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