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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抿唇,他們著實沒有想到,之前以防萬一說的話,竟這么快就應驗了。 一個是柱,一個是「蒲公英騎士」,遇到難以對付的敵人是非常小概率的事情,但他們還是碰上了。 聽說了關于十二鬼月的琴自然明白“上弦之壹”這個稱號背后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敵人很強,意味著他們無法保證戰斗的范圍不會波及這兩個孩子。 至少,從剛剛的交手便可看出,眼前的劍士絕不是什么簡單的對手。 但是自己去帶走兩個孩子?琴不會同意的,她還記得旅行者的任務,錆兔一個人留在這里絕對不安全。 “我來攔著,你去。” “商量好了嗎。” 月下的鬼冷冷地看著他們,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展露出密密麻麻的眼睛,以及,惡鬼滅殺的字眼。 錆兔瞳孔驟縮,大喊道:“我是柱!這里應該由我留下!” 琴沒有多說什么,提起「霧切之回光」沖向鬼。 一邊前沖她一邊在思考著,鬼殺隊的劍士使用的“型”和他們的元素攻擊很像,那么為什么劍士們的攻擊會奏效呢? 不,說到底他們之前是如何得出自己的元素攻擊無法奏效的? 重云和行秋,他們用的武器不對,按照旅行者所說,祭禮系列的武器并不具備日光以及對鬼特攻的性質。 一斗,他變身鬼王后武器改變了,攻擊無效并非是因為元素攻擊,而是因為武器不對。 也就是說,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元素攻擊無法奏效。 “那就試一試吧。” 琴輕嘆一聲,眼神驟然銳利起來,風元素在「霧切之回光」上匯聚,裹挾著強大的力量。 “散!” 琴的元素戰技名叫「風壓劍」,能夠用旋風將周圍的敵人與物體牽引,而這樣的能力,則出自于她的守護之心。 她想要將危險驅離伙伴身邊。 于是,這股守護之風便也應運而生了。 風席卷著,強大的風壓將鬼的腳都帶離了地面,盡管那鬼站得很穩,卻也被風裹挾著,眼中染上了一絲訝異之色。 一邊的錆兔見此,也不再堅持,迅速轉身,抱起兩個孩子便往后跑。 “你在干什么!快去幫她啊!” 時透有一郎被這一抱弄傻了,有些憤怒地敲著錆兔的手:“敵人很強大不是嗎?你怎么能丟下她一個人?” 錆兔沒有多說什么,只快速地奔跑著,將兩人放到安全的地方。 “這里離紫藤花之家不遠,你們可以自己回去嗎?” 他的表情微冷,帶著一股嚴肅的味道。 時透有一郎趕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幫忙!” 然后拉上自己的弟弟,朝著紫藤花之家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你快去啊!” 見他配合,錆兔也不深究他們此前為何要跟上,迅速反身前往溪邊。 另一邊,琴的風壓劍確實起效了,風席卷著讓鬼的腳離開了地面,而緊跟而上的刀鋒則帶著一股冰冷之氣。 饒是黑死牟,也意識到這把刀的鋒芒并非自己可以直接接下的。 于是他在風中調整自己的方向,在琴揮出一刀的瞬間以一種怪異的姿態躲開了攻擊。 也是趁著這空隙,他迅速向琴的方向揮出一刀。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卻蘊含著月華與多年研習的精妙,恰巧卡死在琴剛剛伸出的手上。 琴反映迅速,立刻松開了手,「霧切之回光」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琴迅速拉開距離,垂下的手上正在滴血。 “你不擅長使刀。”那鬼望著她,沉聲道,“你的技藝很生疏,僅是依賴武器的話,不過是浪費。” 琴微微皺眉,目光落到地面上的「霧切之回光」上,然而鬼一腳踢開「霧切之回光」,刀落到了她無法企及的地方。 “刀的使用,要么需要決定性的天資,要么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而你——什么都沒有。” 鬼冰冷地評判著剛剛的交鋒。 琴知道自己對刀的使用有所不足,但她卻并不希望被這么直白地指出,畢竟旅行者還聽著呢。 “琴團長,都是我的不對,我應該給你找一把劍的。” 果然,旅行者沮喪的聲音在琴的腦海中響起。 雖說有些無奈,但對于已經發生的事情,琴也不會糾結,于是她自信昂揚地抬起了頭:“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擅使刀。” 她取出了「黎明神劍」,在腦海中對旅行者輕笑一聲。 [沒事,我還有這把劍呢,即使無法殺死他,也能拖延至錆兔的到來。] 玩家淚眼汪汪地看著屏幕中的琴,對自己這一次的決定是滿滿的懊悔,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簡單的任務居然會碰上上弦之壹。 而與此同時,他也想辦法調動一切能調動的資源,迅速聯系上了芭芭拉。 “芭芭拉,琴團長遇上了上弦之壹,快帶人去支援!” 正在準備演唱會的芭芭拉動作一頓,她的表情迅速嚴肅起來,而這一幕也被產屋敷天音看到了眼里。 “發生什么了嗎?” 雖是深夜,但她還是陪著芭芭拉一起,畢竟按芭芭拉的說法,她的演唱會似乎有療愈的效果。 既然如此,她自然是想要上手幫忙的。 --